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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機會千載難逢,白修頭腦一熱,就答應(yīng)成交了。心想人堂堂戰(zhàn)神,無所不能、無所不會,總不會讓自己做什么殺人放火的事兒吧?這么想著,白修便不怎么在意了,卻沒注意到楊戩悄然打量過來的帶著幾許別樣意味的眼神。事情談妥,白修便也不多留了。他起身辭行,經(jīng)過庭院的茵茵綠草時,卻還是忍不住駐足了一會兒。好嫉妒QAQ當(dāng)天晚上,白修工作之后,忿忿然拔了兩籮筐的草,一邊斜躺在榻上一邊揪小草草吃,幻象自己是躺在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上。如此想著,睡意漸漸地升上來,白修沉入了夢鄉(xiāng)。在夢里,他變成了一只小小的、軟軟的兔子,陷在草叢中,像一個胖乎乎軟趴趴的白團子。白團子跟在一群白團子的身后,往公園中的小草坡上奔跑,餓了就低頭吃小草,累了就躺在那里曬肚皮,別談有多舒服了。正吃著,一個銀兔族的哥哥忽然對他說:“小白修,前面有一片好大好大的草原,那草好旺盛,比我們整個兔還要高呢。”小白團子聽了后,開心得不得了,便撒開腿跑啊跑,不知跑了多久,終于,一片廣闊無垠的草原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開心、興奮、欣慰……種種情緒交雜在一起,白修一激動,醒了過來。原來是個夢啊。白修悵然若失。可腳底那草地的觸感卻像是真的。可還不等他整理好情緒,一道略有些熟悉的低沉嗓音突然從上方響起。“你,是從哪里來的家伙,嗯?”那嗓音帶著一貫的淡然如水,卻夾雜著一絲不著痕跡的疑惑。白修下意識抬頭,就感覺到自己竟被一只寬大的手掌托了起來。托了起來……?他訝異地低頭一看,心臟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以兔子的形態(tài)從廣寒宮里跑了出來,還被人看到了!這難道是,吃多了夢游?白修被自己嚇個半死,正慌亂無措舉目四顧時,卻冷不丁看到了一張楊戩的臉。作者有話要說: 叮,您的好基友楊戩又上線啦~PS:那啥,肯定有人對弼馬溫有疑惑。這里弼馬溫是個官職,就是管馬的,不是猴哥哈。PS的PS:想要一個“收藏此作者”,收藏的多啦作者君會加大馬力使勁產(chǎn)出噠!第5章此時,上弦月正斜掛在天際,像一把巨大的銀白色的弓,照亮了這周圍的環(huán)境。那令人艷羨的草地、有點眼熟的宮殿,還有眼前這張熟悉的臉無一不證明著他現(xiàn)在的位置:二郎神殿。他居然、他怎么可能跑到二郎神殿來了呢??白修心如死灰地分析著情況。他做了一個在草原上飛奔的夢——然后就夢游跑出了廣寒宮,直奔著夢中的草原而來——所以就跑到了楊戩庭院中的草地上來了嗎?誰給他的膽子????白修淚流滿面、追悔莫及。小小一只的兔子禁不住哆嗦成一團,那兩只長長的耳朵也頹喪地垂了下來。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嘛?白修伸出頭看看懸空的高度,又慫慫地縮了回去。楊戩挑了挑眉。他看著手心中的生物,在心中掐算起來。彼時,他正在庭院中練劍,忽見一只雪白的生物沒頭沒腦地從敞開的后門中闖了進來,竟像是入無人之境一般。楊戩眸光一寒,長劍收入手中,劍光一斂,便沒于寂靜的空氣中。他走過來,一把將那莽撞的小生靈提了起來,這才看清它的模樣。長耳朵,黑眼珠,渾身白,還毛茸茸的,就是不知為何抖得厲害。楊戩忽覺好笑,怎么,現(xiàn)在覺得害怕了?剛才怎么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他的洞府雖未布結(jié)界,可也只有仙階不低的人才能進得來。而平日里,縱然如太上老君等修為深厚者,也是要敬他三分,從無硬闖的道理。怎么這只在天庭中從未見過的小生靈卻進得來?楊戩一時感到幾分好奇??伤?jīng)過一番掐算,卻訝異發(fā)現(xiàn)眼前這生靈竟不在五行之中,算不出來處,亦算不到去處。再一探它命脈,只感到其體內(nèi)充盈的靈力,卻嘈嘈雜雜毫無條理,不似修道之人般清晰可探,但也的確不算單薄。究竟是什么來頭?楊戩將小兔子舉到眼前,不在意地打量,卻一眼望到對方那黝黑清亮的眼眸中。那眼眸里似含了一汪水,水中浮著明月,浮著星辰,浮著星星點點破碎的光輝。漂亮得讓人忍不住呼吸一滯。且那眼尾和鼻尖處還有兩抹微紅,更襯得這小家伙白中透粉,玉雪可愛,似一個粉□□白的毛茸茸的……水蜜桃。水蜜桃?鬼使神差地,楊戩想起了一個人。簡直是越看越像。從神態(tài)、眼睛、模樣,還有那種感覺……楊戩忽生玩味,他把小兔子帶回殿里,置于一個玲瓏剔透、光潔碧玉的盤子中,劍眉一揚,開口便是不自覺的幾分威嚴:“你既靈力深厚,想必修為不低。究竟是何人?為何闖入我宮中?”接著又問道:“怎地不說話,難道你靈力深厚至此,卻從不懂得化形之術(shù)嗎?也不會言語?”楊戩問著,更覺奇異,眉心便不自覺地微蹙了起來。這么一蹙,盤中的小兔子倒是不發(fā)抖了,四只爪子直接一軟,整個兔臥坐在了盤中。楊戩:……他無奈開口:“有這么害怕嗎?”白修在心里瘋狂點頭:有!真的很可怕!他也知道闖進人家的宮殿是自己有錯在先,但在這個關(guān)頭,他是絕對不能暴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的,暴露就是一個死字。可冷面戰(zhàn)神真的好可怕,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架在鍋上的一盤烤兔rou,還被楊戩放在了盤子中,真怕下一秒楊戩就橫眉冷對地拿著刀叉過來尋思,先吃自己身上的哪一塊rou……白修覺得真是有點頂不住了。于是,小兔子原本滴溜溜轉(zhuǎn)的眼眸垂了下去,然后,整個兔腦袋都往下埋,埋得都快看不見了,只擠出兩坨胖乎乎的小臉蛋來。再然后,兔兔的兩只小爪爪還在吃力地往前伸,企圖抱住腦袋,可最終因為前肢太短,夠不到腦袋,只能勉強拽住兩只長長的耳朵。故而,小兔兔的頭埋下去了,卻露出了圓乎乎胖敦敦的屁股,正對著楊戩。楊戩:……他向來只聽說洪荒中有一種鴕鳥,遇到危險時抱頭不抱尾,沒想到這兔子也是?楊戩實在忍不住,他伸出一根手指,彈了彈那小屁股蛋。呃,真軟。忍不住又戳了一下,任指尖陷進了一小節(jié)。誰曾想,這驟然換來了小兔兔的一聲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