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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大認得。他悄悄搜索了下智能終端,看著上面的介紹文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器具是遠古時期人類邁向農耕文明的重要農具。一手拿著五谷的種子,一手拿著重要的農具,玉帝的用意,白修已經明白了。文明的每一次前進,工具的進化都是功不可沒的,哪怕這是一個神話世界,也同樣得借助這些東西啊。白修將這些東西一一收好,見玉帝道:“只不過……”玉帝看了眼白修,面上突然多了點難色,他欲言又止了一下,最后眉間皺出一道深深的溝壑,聲音威嚴:“嫦娥,你的工作能力我是絲毫不懷疑的,只不過,修為術法還要精進,不要動不動就像上次一樣弄什么走火入魔,一病不起。此去洪荒下界暫不提種種危險,你的這副模樣也不太適合,最好是化作凡人打扮?!?/br>言下之意,以他目前所謂的“修為術法”,不但到了洪荒難以自保,連身法變換都很難做到。白修臉驀地發(fā)燒,紅一片白一片的。玉帝不愧是玉帝啊,就他上次那種說辭,騙騙別人還行,卻是被玉帝一眼看穿。可是也奇了,玉帝既然識破了他的底子,怎么就一點沒懷疑他的奇怪之處呢?也根本不懷疑自己就是個將原主嫦娥取而代之的后來者呢?白修陷入深思,想不明白。卻見玉帝捋了把胡須,又道:“這樣吧,讓天蓬元帥陪你一同下界,他雖然道齡淺,但好歹也是玄門正統(tǒng)弟子,道術頗精,會三十六般玄功變化,護你周全還是綽綽有余的?!?/br>玉帝言罷,臉上罕見地浮現出一抹笑意來,一改先前的嚴肅:“再者,你二人關系好,想來他一定盡心護你。你也要趁此機會,向他多多請教玄功變化之術才是?!?/br>白修一怔,還沒反應過來怎么突然說到天蓬元帥身上了,一抬頭,便見向來年長端莊、肅穆威嚴的玉皇大帝,眼睛里竟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玩味來。……不是,他和天蓬元帥什么時候關系好了?這其中有誤會吧陛下!當天晚上,玉帝指定天蓬元帥陪同嫦娥下凡的事兒已經傳遍了天庭。天蓬元帥立刻興致沖沖地過來找他,把一大束玫瑰花塞到他的懷里,又是暢想他們二人到凡間的美好生活,又是興致昂揚地要給白修展示那三十六般變化,末了臨走時,還回頭沖著白修笑:“跟你在一起真是太愉快了,他們都不樂意聽我說話的,還是你最好~后天出發(fā)時,我在南天門等你,別忘啦!”說話時,銀白色的月光正傾灑過來,照在少年英挺干凈的眉眼上,照在少年燦爛的笑容里,使那雙眼睛看起來像是盛了涌動的星光。白修一怔,也笑了起來,朝對方揮了揮手。便見少年笑彎了眼,蹬蹬地跨上一朵云,跑走了。嗨,還是個孩子嘛。不過,明明是玉帝下派的任務,對方到底為啥那么高興呢?白修想了一圈也沒想明白,他晃了晃腦袋,揉了揉太陽xue,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對方實在是太能說會道啦,滔滔不絕的,一會兒“嫦娥嫦娥,你知道人間是什么樣子嗎?”,一會兒“我們這次下凡要帶上什么東西呢?”,一會兒又“你之前到底為什么會走火入魔???你在修煉什么功法?。繛槭裁醋呋鹑肽Я司鸵]門謝客呢?我想來看看你怎么都不行呢?”,要不然就“嫦娥嫦娥,你看我的三十六般變化厲害吧,你想學什么呀快告訴我”……是個話癆沒錯了。他為了能應付對方的話茬,可是強打了十二分的精力呢。嗐,話癆就話癆吧,本來他以為他們兩人不熟,人家不一定愛搭理自己呢,現在竟然主動上門,還這么熱情,看來是個好人哪。白修放下心來,想著后天碰頭的時候,也得送對方個什么禮物感謝一下,然后順手把那束香氣四溢的玫瑰插到了一旁的花瓶里。——就是,天蓬為啥總喜歡送自己玫瑰花呢?白修懶洋洋地趴在臥榻上,隨手抓了片玫瑰花瓣,嘗試性地咬了一小口——大概是那次在蟠桃會上對方見自己收了玫瑰花,以為是投其所好呢吧?也對,如果是自己得知要和新同事一起去完成什么任務,大概率也會送對方點什么禮物,增強下印象聯(lián)絡下感情嘛。白修這樣想著,不自覺就多拽了兩瓣玫瑰花瓣塞進嘴里。可嚼著嚼著,臉上突然一皺,啪唧吐了出來,邊吐邊道:“玫瑰怎么這個味兒啊,好難吃,hei——tui!”出發(fā)的日子定在了五日后。為了完美完成玉帝交代的任務,白修覺得自己是有必要好好跟著天蓬學一學那什么功法道術的。再說也是為了自己考慮。白修想起那天自己兔耳朵變不回去的恐怖,就覺得后怕。九死一生,實在是九死一生!他再也不想經歷了!——所以說,學好了那什么三十六般玄功變化,哪怕有天自己的兔耳變不回去,也能用術法遮蓋一下不是?于是白修決定好好地拜這個師。當天,他就精選了幾件法寶作為禮物,舔著臉到天蓬元帥那里去拜師學藝。只是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單純天真的少年,當起老師來竟像模像樣的。那少年一改平日活潑跳脫的模樣,頭發(fā)在腦后高高束起,顯得整個人清爽利落,圓而大的眼睛里將往日的天真收斂起來,黑而濃密的眉羽也略微壓低,顯出幾分認真和嚴肅來。少年穿著一身淺藍色的勁裝,將他高大而勻稱挺拔的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看起來就像是策馬戰(zhàn)場的少年將軍,意氣風發(fā),英俊逼人。嗯,這樣看起來倒像是個“元帥”呢。白修忍不住想。天蓬元帥身形站得倍兒直,直通通地問:“嫦娥仙子,你想學什么?”話到嘴邊又改口:“啊,不不,我從頭教你好了!”便開始一板一眼地道:“修道之人想要煉術,首先要煉氣!煉氣之要,在于丹田;丹田之要,在于……在于……”白修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日光下投出一片淺淺的陰影:“在于什么?”他好奇得緊,不由得湊近了問道。可天蓬元帥就像是卡殼了一般,“在于”了半天,都沒說出下文來,一張臉反而緊繃得厲害,眼珠兒也開始亂瞟,瞟到突然湊近了的白修時,就像是開水被煮沸了,整張臉突然爆紅。天蓬元帥捂著臉后退了兩步,垂下了眸。白修“咦”了聲,好笑問道:“天蓬元帥,您在緊張什么呀?”那模樣簡直跟當年自己在學校里,被老師點名提問時的反應一模一樣呢。這可怪了,他又不是來巡視的上級,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