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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楊戩瞥他一眼:“哦?”白修只顧眉飛色舞:“師父你忘啦,天蓬元帥也教過我類似的,雖然我沒有學完,但也學了十二般變化呢?!?/br>楊戩瞇眼,聲音沉了一下:“哦……”轉而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似漫不經心般說道:“既然這樣,你就展示給我看看?!?/br>白修一怔,眨了眨眼。最近和楊戩朝夕相處,兩個人也愈發(fā)互相了解。就像現(xiàn)在這樣,明明楊戩還是面無表情,可他就是能感覺出來,那漫不經心的語氣里似乎有點不快。可是為什么不快呢?白修想了一圈沒想出來,便只好放到了一邊,老老實實地走到前面,請示:“師父,那我變個什么好呢?”“變什么啊?!睏顟熘貜土吮樗膯栐?,眼中的那一點兒冷意突然消散了,變成了玩味的笑意。白修眼皮一跳,驟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便聽楊戩慢吞吞地說:“這第一題,就變一只兔子來看看吧。要那種長著兩只粉粉的長耳朵、毛茸茸的,會露出軟軟小肚子的那種兔子?!?/br>作者有話要說: 白修:變變變,變你個大頭鬼,給你變個長腿毛一身腹肌的兔子你要不要???第39章白修臉色不怎么好,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楊戩掀眼皮看他,尾音上揚,帶著點笑:“怎么,有困難?我優(yōu)秀的徒兒?!?/br>白修:……那困難是相當?shù)拇蟆?/br>你說說,他現(xiàn)在當場變個兔到底算是現(xiàn)出原形了?還是變身術見效了?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楊戩看出他本來就是只兔,那找誰說理去?那不就得原地去世、當場暴斃?可是,他又不能說他變不出來。兔子這么簡單的東西都變不出來,那以后還學什么道?白修捏緊了拳,艱難開口:“好的師父……沒困難?!?/br>然后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口訣,“噗通”一下,地板上跳出了一只白嫩嫩的兔子。只是這兔腦袋不大靈活的樣子,窩在地板上蔫蔫的,一動也不動。楊戩“嘖”了一聲,搖頭:“為師是讓你變成一只兔子。”然后還一本正經地解釋:“若是在戰(zhàn)事中遇到危險,你只有自己以身異形、千端變化才能掩敵人耳目。你多變出一只兔子有什么用?”白修咬咬牙,不得不低頭承認:“師父說得對?!?/br>嘴上這么說,卻站在那兒跟根竹竿一樣,磨磨蹭蹭許久都不曾有動作。半晌,捏進掌中的指甲一松,才微抬起頭,眼尾泛著些許的紅,問:“那,師父可不可以轉過身去?”當著楊戩的面變成兔子,他實在是有些羞恥,可他又不知如何解釋,只能提出這個無理的要求。好在楊戩這次并沒有為難他,只是笑著瞥了他一眼,揉了把他的發(fā)頂,然后依言轉過了身。小徒兒要慢慢逗,不能逗得太急。不然,兔子急了也是會露出小尖牙的,還會跑,一不小心跑沒影了,可是追都追不上。白修渾然不知。他抱著破罐破摔的心理,心一橫,牙一咬,片刻化作了一團雪白的毛茸茸。殺人不過頭點地,他豁出去了!楊戩轉過了身,一眼便看到了地上臥著的那只軟乎乎白花花毛茸茸粉嫩嫩。那團毛茸茸看到了自己,整個身體瞬間一抖,像是在碗里滾動的大白湯圓,往后一縮,滑不溜秋地退后了兩步。那漆黑的帶著點淺煙藍色暈輪的眼睛也瞪得溜圓,先是轱轆轱轆地轉了一圈,然后才抬眼看了自己一下,之后又半垂下去,被纖長的睫毛覆蓋著。這會兒,小兔子似是才反應過來,不再后退,而是乖乖巧巧地撐起四根短爪爪,一蹦一蹦地蹭到他的腳邊,站住不動,兔耳朵軟趴趴地疊在腦后。仿佛在說:“師父,我變了。看我多聽話?!?/br>怎么可以這么可愛。止不住的笑意從眼角溢出來,楊戩蹲下身,伸出手,一把將白兔修撈起來放在掌中。細膩柔軟的茸毛有些細微的癢,在掌心里不安地蹭著,帶著那熱乎乎的體溫。楊戩起身坐回椅子上,順手又取來那個鋪著小毯子的琉璃盤,把小兔子放了上去。剛想伸手撫弄安撫一下小兔子,又想起了什么,手收了回去。笑得溫柔:“差點忘了,在碰小兔子之前,要先洗手,對嗎?”說著引來了后院瓊漿池里的水,放入一個盆中,仔仔細細地清洗了起來。白修怔了一下。緩了半天才想起,對,那時變成兔子的自己是要求過楊戩在碰他之前,要先把手洗了。因為他不喜歡他人的碰觸。大概楊戩以為,所有的兔子在被碰觸之前都要先洗手的吧?即便在楊戩看來,現(xiàn)在的自己只是變出來的“假兔子”。嗯,沒錯,只是思維慣性。可是這都過了那么久了,楊戩居然還記得……楊戩每次洗手的時候都特別認真,清澈晶瑩的水珠從那雙骨節(jié)分明、白皙修長的指節(jié)中一點一點地淋過去,像是一幅畫,好看得讓人目不轉睛。還好看得讓人有點感動。就像是自己不經意中說過的話還被人記著的那種感動。可這樣一不小心感動起來的白修卻忽略了,這其中似乎有哪里不對。洗完了手,楊戩還特別禮貌地問:“現(xiàn)在可以碰你了嗎?”這讓白修拒絕都不好意思拒絕了,視線偏著,身體卻往前湊了湊,用那毛茸茸的長耳朵蹭了蹭楊戩的手背。卻是完全忘了個干凈,他本來就是給楊戩展示下自己變身術的學習成效的,干嘛整這么復雜,一會兒洗手一會兒抱抱的?按道理他變完兔是可以立即變回人形的!然而也不知是楊戩的一系列反應太自然,還是習慣的力量作祟,白修愣是沒發(fā)現(xiàn)這變身后的詭異事態(tài)。只是老老實實地、還有點不好意思地,往楊戩的手邊湊了湊。楊戩順勢就把小兔子抱了個滿掌滿心,絲毫沒有撒手的意思。那修長的手指從小兔子頭頂軟塌塌的毛上捋過,一路捋過了耳朵、后頸,直到后背,慢慢撫著,撫得白修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濕噠噠的眼皮也半合了起來。不得不說,楊戩的手法真是越發(fā)好了,這一下下捋得他全身都放松起來,直犯困。小哈欠便止不住,白白的小門牙露出來。這時,一股熟悉的草木的清甜飄到了跟前,白修鼻尖一聳,就聞出了味道!楊戩的掌中赫然躺著一疊清清脆脆的嫩草,那白皙的掌心襯得嫩草更是綠油油的好看。“吃嗎?”楊戩問,眼中帶著星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