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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那青紫色的淤青觸目驚心。溫晨陽抬眉看著他,“沒抹藥?”顧西哲把手抽了出來,“可以自愈?!?/br>傻了吧,他臉上有傷,中午吃辣子雞還被他說了,他自己受了傷,連藥都不抹,溫晨陽罵了一句,“你是不是傻?”顧西哲還是第一次被人罵傻,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溫晨陽從褲兜里掏出那瓶剛剛用過的跌打藥,往手心里倒了一點(diǎn),看著他命令道:“抬手?!?/br>顧西哲猶豫了一下,抬起了手臂,溫晨陽把手心的鐵打藥水敷在顧西哲的手臂上,一開始有點(diǎn)涼,隨著溫晨陽的摩挲變得有些熱。一股酒精加藥味彌漫開來。顧西哲道:“有點(diǎn)難聞。”溫晨陽的手心在他的傷處輕輕涂抹,讓藥水充分被吸收,“哪難聞了,我最喜歡這種味道?!?/br>顧西哲道:“那怪不得老受傷。”“你到底會不會說話?!睖爻筷柦o他抹好了藥,然后蓋上了蓋子,“衣袖先別放下來,晾一晾,待會干了再說?!?/br>顧西哲應(yīng)了一聲,溫晨陽把跌打藥的蓋子扭上,然后放進(jìn)褲兜里,接著轉(zhuǎn)身摁了點(diǎn)沐浴露,開始洗手。洗了手,溫晨陽爬上了床,打算好好睡個午覺,躺下后看了一下手機(jī),發(fā)現(xiàn)蘇夢婕發(fā)來了消息。蘇夢婕:晨陽師兄,上周送你的餅干,你覺得好吃嗎?溫晨陽看到蘇夢婕的消息就想起了上一周的尷尬,不過他沒吃虧,更不像高航那樣迷戀著她,所以他也沒必要和她生氣,他們還可以做朋友。溫晨陽:還行,挺好吃的。蘇夢婕:[可愛]那就好,下次我做的話,再給你送一份。溫晨陽想她是想再送給顧西哲,然后又讓他跑腿吧。溫晨陽:還是算了,下次你要是烤雞翅膀可以給我?guī)б粚?,我喜歡奧爾良風(fēng)味的。蘇夢婕:[偷笑]好啊。他不過是開玩笑的,她不會當(dāng)真吧?溫晨陽把手機(jī)扔在一邊,蓋上被子,睡覺。——南城的冬天總是來得最晚的,進(jìn)入了十二月還保持著二十度左右的氣溫,南城人都快忘記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冬天了。一場冷空氣說南下就南下,下午的氣溫還是十六攝氏度,穿一件襯衣加一件校服外套剛好能保暖。沒想到下午放學(xué)后的一場小雨過后,氣溫驟降,眼睜睜地看著教室里的溫度計從十六攝氏度,跌到十二攝氏度,再跌到八攝氏度,下晚自習(xí)的時候,氣溫只剩下四攝氏度。這冷空氣也太強(qiáng)了,溫晨陽上晚自習(xí)的時候就已經(jīng)冷得打哆嗦,一下晚自習(xí),就跑著回宿舍,外面的風(fēng)很大,風(fēng)冷得刺骨。溫晨陽在衣柜里翻出了一件薄款毛衣套上,還覺得冷,但衣柜里也沒別的厚衣服能套了。“靠,冷死我了?!备吆揭换貋砭豌@進(jìn)了被子里,縮成了一團(tuán)。溫晨陽速戰(zhàn)速決地洗臉?biāo)⒀?,也鉆進(jìn)了被窩,可是他的被子是輕薄款的空調(diào)被,輕飄飄地,蓋著并不保暖。放在旁邊的手機(jī)響了,是張海音打過來的,溫晨陽按下接聽,電話里的人說:“晨陽,今天降溫了,你是不是沒帶厚被子回學(xué)校???”“沒帶,沒想到會突然降溫?!?/br>“我給你爸打過電話了,他也在出差,要不明天中午放學(xué)你出來買一床新的,我給你轉(zhuǎn)錢?!?/br>溫晨陽道:“媽,不用,后天就周五了,我多穿點(diǎn)衣服睡,就不冷了?!?/br>張海音接了一部電視劇里面的配角,要去拍攝半個月,這個時候在川城,山高水遠(yuǎn)地,看到了南城的天氣預(yù)報,才想起溫晨陽沒有帶厚的被子回學(xué)校。她問:“你們宿舍其他人帶了厚被子嗎?”“都沒帶。”“要不你跟宿舍的人一起睡,你們兩床被子疊在一起,就夠厚了?!?/br>溫晨陽道:“行了媽,我多穿點(diǎn)衣服,反正冷不到我就是了,你別擔(dān)心,好好照顧自己?!?/br>“嗯嗯,你也照顧好自己,別感冒了?!?/br>“好?!睖爻筷枓炝穗娫?,下了床看看衣柜里還有什么可以保暖的,衣柜里最厚的那件衣服就是他身上穿的薄款毛衣,再就是校服外套,這西裝外套修身,穿著睡覺會難受。他想著要不要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塞到被子里,給被子增加厚度,但是想了想塞到被子里衣服會縮一塊去,到時候更難受,還是算了。高航也覺得自己的被子不夠厚,鉆進(jìn)被子里還是冷得發(fā)抖,他看向旁邊的譚謙文,“阿文,你柜子里有厚被子嗎?”譚謙文還在翻衣柜,換上了一件厚點(diǎn)的衣服,“沒有,沒想到今天降溫,沒帶。”“那要不咱兩一塊睡,被子搭在一塊?!?/br>“行啊,你過來還是我過去?”高航看了看自己的床,“我床上東西多,去你那吧?!?/br>“嗯?!?/br>高航摟著他的被子,去了譚謙文的床上,溫晨陽看了看他們兩,又看了看顧西哲。顧西哲正靠在床頭翻書,溫晨陽想開口,欲言又止,他那人那么愛干凈,估計也不喜歡和別人同一張床,他今晚多穿點(diǎn)衣服,湊合著過一晚算了。高航和譚謙文兩個人擠在一張寬度只有一米的床上,被子疊在一起確實(shí)暖和了許多。高航只露出了一個頭,睡在靠墻的一面,非常滿足,“暖和多了?!?/br>溫晨陽找了一件寬大一點(diǎn)的T恤套在毛衣外面,看著譚謙文和高航,他走過去拍了拍他們的床頭,“你們兩加起來都快三百斤了,就不怕床塌了啊?!?/br>譚謙文說:“不至于吧,這床挺牢固的?!?/br>高航微微抬起頭越過譚謙文看他,“晨陽,你怎么辦?”“我啊,涼拌唄,多穿點(diǎn)衣服?!?/br>高航看了一眼那邊已經(jīng)躺下的顧西哲,“顧少也太耐寒了,抖都不抖。”溫晨陽也瞥了一眼顧西哲,確實(shí),今天突然降溫大家都在打哆嗦,只有他無動于衷。宿舍里十一點(diǎn)鐘就熄了燈,溫晨陽爬上了床,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宿舍里很安靜,只有外面肆虐的北風(fēng)發(fā)出呼呼的聲音,慢慢地,溫晨陽有了困意,閉上眼睛。睡夢中,溫晨陽感覺自己在一個冰窖里面,手冷腳冷,怎么也暖和不起來,他睜開了眼睛,宿舍里一片漆黑,他的全身都很冷,穿了一件薄款毛衣加T恤似乎并沒有多暖和,被子里是冷的。他拿起手機(jī)看了看,才十二點(diǎn)鐘,還有六個多小時。他縮成一團(tuán),繼續(xù)睡,還是很冷。冷得睡不著,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太難受了。最后,他終于忍不住了,爬了起來,跪坐在靠床梯的床頭,伸長了手拍了拍隔壁床頭,低聲喊:“顧西哲?!?/br>顧西哲應(yīng)了一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