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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門。顧西哲考完后在學(xué)校留了一天,等著和溫晨陽一塊回去。他們和高中的幾個朋友說好了,這周日要聚會,溫晨陽打算周六跟著顧西哲回南城,玩?zhèn)€兩天再回蒼城。這段時間慕城各大高校陸續(xù)放假,車站也不少人,但比起國慶節(jié)和元旦前夕,已經(jīng)算是松緩。大巴車準時進站,溫晨陽拉著顧西哲檢票上車,兩人在同一排位置坐下,溫晨陽靠著窗,顧西哲靠著走道。其他乘客陸陸續(xù)續(xù)上車,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站在顧西哲旁邊的走道上,朝著溫晨陽道:“你坐了我的位置啊。”說著她伸出手上的車票,“你看,我是28號?!?/br>溫晨陽上車的時候根本沒看自己是幾號座位,只是跟著顧西哲坐,此時被人指出來,他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坐吧?!?/br>他站起來,顧西哲也站了起來,讓溫晨陽出來,再讓那個女生坐進去。顧西哲問:“你多少號?”溫晨陽再掏出車票看了看,“48,后面的?!?/br>顧西哲先買的車票,他是后來才決定跟著顧西哲去南城的,所以座位號靠后。溫晨陽往后走,顧西哲重新坐了下來,打開手機看了看新聞,剛剛的女生偷偷看著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剛剛一直覺得你好眼熟,你是不是恒華高中的校草顧西哲?。俊?/br>顧西哲沒理會,繼續(xù)看著新聞。溫晨陽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等車上的人全部上來,他才發(fā)現(xiàn)后面兩排沒人,他旁邊的位置也沒人坐。車子啟動,溫晨陽掏出手機,給顧西哲發(fā)了消息:后面座位空的。顧西哲并沒有回復(fù),過了一會兒,他起身朝著后面走來,溫晨陽把放在旁邊座位的雙肩包抱了起來,顧西哲在他旁邊坐下。天氣很涼快,溫晨陽看了一會兒窗外的街景,漸漸地起了困意。他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把頭靠著顧西哲的肩膀上。顧西哲低眸看了一眼靠在肩膀上的人,稍微往他那邊移了移,讓他靠的更舒服一些。回到南城,剛好是午飯時間。溫晨陽和高航他們約的時間是明天,下午,溫晨陽就拉著顧西哲重走他們以前高中時經(jīng)常走的那條路。溫晨陽還特意背著單反出門,這單反是顧西哲半個月錢送給他的,他忙著考試,還沒來得及使用,趁著放假,他迫不及待想要拍照。附近不少共享單車,他和顧西哲每人一輛,穿梭在南城的大街小巷。冬季是紫荊花開放最為繁盛的時期,路邊一整排的紫荊樹,看上去十分壯觀,地面上還落了不少花瓣。溫晨陽作為攝影師,而顧西哲被迫成了他的模特。隔天,溫晨陽和幾個高中一起玩的男生聚會,早上去體育館,籃球羽毛球混著打,下午去電玩城,晚上再聚餐。一天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從高航家的音樂餐廳店出來,其他人各自散去,今天月色不錯,溫晨陽提出散步回家。走在霓虹燈閃耀的街道上,兩邊是自己曾經(jīng)很熟悉的風(fēng)景,溫晨陽雙手插著風(fēng)衣的外套,有些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我們高中畢業(yè)都半年多了,大學(xué)也過去了一個學(xué)期?!?/br>“你覺得時間過得快,說明你過得充實?!?/br>溫晨陽反問:“那你呢,覺得時間過得快嗎?”“不快也不慢,剛剛好?!?/br>走在這條高中經(jīng)常走的路上,溫晨陽忽然就有了好多回憶,“你知道嗎,有一段時間我看你特別不順眼,好像做什么事,你都做得比我成功一點,特別討人厭?!?/br>“然后呢?”“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跟你成了兄弟?!?/br>溫晨陽笑了笑,前方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不遠處的一家法國餐廳,溫洪林和一個年輕的女人有說有笑地出來,那女人看上去約莫二十五六歲,雙手挽著溫洪林的手臂,頭倚在溫洪林的肩上,兩人什么關(guān)系,一看便知。當(dāng)初張海音提出離婚,溫洪林低聲下氣地哀求不能離婚,說他對張海音還有感情,求她給個機會讓他改過自新,還賣慘說自己的公司經(jīng)營狀況不大好,承受不住離婚的打擊,張海音心軟,就答應(yīng)了暫時不離婚,只是分居。他倒好,那邊吊著不肯離婚,這邊包起了小三。溫晨陽替張海音感到憤怒,委屈,宛如一只豎起刺的刺猬一樣,跑了過去。“晨陽?!鳖櫸髡芸此?,也跟了上去。溫洪林走到停在路邊的一輛車旁,剛要拉開副駕座的門讓身邊的女人上車,不料被旁邊的一個人推了一把,身體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剛要上車的女人下意識尖叫了一聲。溫洪林站穩(wěn)腳步,剛要發(fā)怒,看到了自己的兒子,他的怒意消了大半,“晨陽,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溫晨陽怒瞪著他,“拖著不跟我媽離婚,卻在這包小三,你惡心不惡心?!”溫洪林臉上有些難堪,畢竟是企業(yè)家,在路邊被親兒子這么說,影響不好,“晨陽,小孩子別亂說話,這位是我的秘書,剛談完生意,爸爸正打算送她一下。”溫晨陽冷笑一聲,他還以為他三歲小孩呢,“第一,我不瞎,第二,我其實不大關(guān)心你到底跟在一起,又是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希望你能盡快跟我媽離婚,還她自由?!?/br>溫洪林臉上有了一絲怒意,“晨陽,大人的事,你別管?!?/br>“我不想管,所以,你跟我媽離婚吧,離了婚,我們就跟你沒關(guān)系了,你想怎樣就怎樣,絕對不會管你?!?/br>說完,溫晨陽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顧西哲就在身后,他走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袖,“我們走吧?!?/br>溫晨陽雙手插著大衣的口袋,很瀟灑地往前走,并沒有開口說話。顧西哲也陪著他一路沉默。兩人一直走,穿過繁華的街道,后面是一片城中村,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溫晨陽停下了腳步,看著路邊那一棟新砌的房子,曾經(jīng)這里有一座很舊的老房子,還有一條不愿意離去的大黃狗。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面目全非。溫晨陽突然問:“顧西哲,你還記得大黃嗎?”“記得?!?/br>溫晨陽看著那一塊空地,提步走了過去,“我記得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就是在這里,聽了便利店老板娘說了它的故事之后,我很同情它,所以每次路過這里,我都會給它吃的?!?/br>顧西哲安靜地聽他說,偶爾回應(yīng)一聲,告訴他他在聽。溫晨陽繼續(xù)說:“大黃很忠誠,忠誠到讓我覺得感動,甚至驚嘆,到它生命的最后一天,它依舊很忠誠,它是為了守護這一片土地而死的。”溫晨陽偏頭看著顧西哲,“可人,大部分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