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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這樣才能將他快速從生死邊緣拉回來。果然,雙唇相觸之間,顧小果感到一股熱量從他的身體深處躥了出來,然后在他們交接的地方怦然釋放,就像是他連續(xù)吃了一天一夜的四川火鍋,那嘴唇子像是在燈籠辣椒里面浸泡過,已經(jīng)辣到他快要失去知覺了。“呼,清風清風,你怎么樣,能不能說話呀,”顧小果在快要窒息時,不得已松開了自己的嘴,看著徐清風身上的血已經(jīng)止住,呼的一下就全身的緊張勁就懈了下來,這得虧是沒事,不然的話,他這輩子都要背上徐清風是被自己給親沒的這個罪名了。“這就是聚陰地里面?”徐清風隨著身上傷勢止住,整個人也逐漸清醒了過來,他環(huán)視四周,目之所及盡是白茫茫的一片,同在外面看時并沒有什么差別,唯一不同的是,他像是身處在一片烈火之中,說不出有些煩躁發(fā)悶,四肢也跟著像是被繩子束縛已久,此刻恨不得撒開往遠方奔跑。但他知道不能,這不過是另一種勾引他失去魂魄的方式,一旦他這么做了,便會成為了那茫茫白霧的中的一縷,想到這里,徐清風看向顧小果的眼神頗為的有些不同,他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大事,而且自己也是因為他才得救的,難道說,顧小果同這聚陰地存在的關聯(lián)?“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顧小果難得看見徐清風皺眉頭,心想著他該不會是受剛才那一通打擊,竟然開始犯起愁了吧,不過想想也是,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東南西北辨別不清,跟寂靜嶺似的,徐清風的實力又施展不出,那只能指望自己了。可自己,好像啥也不會啊。顧小果細數(shù)著自己的技能,關鍵時候沒有一項能用得上的,唯一讓他感覺能派上用場的,就是不畏生死七沖八闖的這股子勁了。他難得腦子開始加速運轉(zhuǎn)了起來,就像是失控的摩天輪一樣,突破了他往常思考的定式,像是插上了翅膀般站在上帝的角度,俯瞰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既然是白霧先勾引自己,讓自己來到聚陰地深處,在此過程中,它應該少說有個千百次的機會來殺死自己,可現(xiàn)在自己頭腦俱在、手腳康健的,還能湊巧把徐清風給救下來,說明它根本就是不想殺死自己,或者說,它也壓根沒有這個能力殺死自己。那它到底想要自己做什么呢?顧小果好奇的站起身后,往前突然小跑了兩步,只見那白霧似乎有感應般的,同步的往后縮了一縮,好奇心逐漸上來,顧小果漸漸的如同陀螺般的又轉(zhuǎn)了那么一大圈,那些白霧皆是避著他,并沒有想要靠近他的意思。“有意思!”顧小果從一開始就聽這聚陰地聽得耳朵都長毛了,不曾想真正遇見了,還沒等他擺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這玩意倒是先對他相敬三尺了,旁邊的徐清風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略感吃驚,即便顧小果有那李長安的一縷命魂,也不會強大到連聚陰地都無法近身。畢竟,當年李長安為了摧毀聚陰地,也是付出了魂飛魄散的代價。“它們似乎有些害怕你,但同時也想親近你,”徐清風觀察了片刻,斟酌著把這句話說了出來,接著告訴顧小果不要走得太快,試著慢慢的靠近它們,或許能夠探知這白霧之后的謎團。顧小果認真的聽了徐清風的話,屏氣凝神踮起腳尖,慢慢地用手指尖伸了過去,趁著白霧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輕輕地觸碰到了它,就在那一瞬間,顧小果心中像是敲響了萬千鑼鼓般,有無數(shù)恢宏豪邁的聲音傳遍的他的全身,而他手指尖碰觸的那團白霧,居然意料之外的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不是美人魚,不是小精靈,不是白雪公主,總之,顧小果以為是一段童話奇緣,沒想到當輪廓出來的時候,確實一個長著胡子的彪型猛漢。“……”顧小果一愣,看著自己手指頭對面的八尺男兒,很是干脆利落的往后退了一步,尬笑的說道:“打擾了,”然后打算趕緊退回到徐清風的身后。而他腳下還沒顧得上有動作,那周圍的白霧像是過了電般,紛紛的開始撥開身上的外殼,露出了白霧之下的真實面目。無一例外,全是身穿著盔甲、肌rou隆起、手拿刀槍棍棒的壯漢們,只見他們眼神呆滯,意識模糊,只是在顧小果的時候,好像是往自己本早已干枯的身軀上澆了那么一滴希望之水,瞬間變得有活力起來。“將軍!”這些人同時跪下,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喊道,而顧小果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聲波攻擊給震倒在地,除了腰部感覺被什么東西一扶,扭頭一看,臉色蒼白的徐清風站在他身后,穩(wěn)穩(wěn)的支撐著他。“你說,將軍是什么鬼,難道是要我下象棋嗎?”顧小果還沒有完全的反應過來,這可比他生平所看見的任何一場電影都要來得刺激萬分,突然被卷入白霧之中,突然白霧就變成了大漢,突然大漢又朝他跪了下來,這是什么電視劇也拍不出來的劇情吧。徐清風搖了搖頭,目光開始往遠處放去,對著顧小果很是嚴肅認真的問道:“你會打仗嗎?”“打仗?”顧小果作為二十一世紀新時代三好小流氓,他倒也不能說是什么陣仗也沒經(jīng)歷過,最起碼還跟別的地盤小地痞互相扯過頭發(fā)踹過腿,也跟宿管大媽隔著窗戶插著腰切磋對話藝術,可這充其量就是小打小鬧,應該上升不到打仗的高度吧。“扔石頭算是打仗嗎?”顧小果小聲問道,還沒等徐清風回話,此時背著旌旗的一名偵察兵跑了過來,沖著顧小果單膝跪地,急切的喊道:“將軍,不好了,敵軍已經(jīng)將我們包圍住了。”“我們現(xiàn)在身處地勢較平之處,前方為山谷,山谷中間有窄道,后方為懸崖,懸崖之下為萬丈深淵,左右兩側為溪流,水流湍急,看起來并不好渡過?!毙烨屣L迅速的將四周打量了一邊,很快的將地勢環(huán)境給顧小果分析了出來。“按道理將,絕無突破重圍的可能。”徐清風最后一總結,得出了精準的結論。“報~”又一個渾身是血、盔甲都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前鋒跑了過來,滿臉焦急的匯報道:“將軍,敵軍首領發(fā)話,只要我們投降,便會放我們一條生路,只要,只要反叛當今朝廷,今后共享榮華,同得富貴!”他這話一完,周圍的士兵如石膏般僵硬的面目中竟然出現(xiàn)了各色各異的神情,有贊同、有憤怒、有惶恐、有激動,總之,要是有美術生在的話,眼前倒是現(xiàn)成的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