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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和善地問這小孩他爸爸去哪兒了,二狗的兒子雖然懵懂,但是也知道不對勁,為了保護自己的爸爸,他撒了謊,說爸爸沒有回來過。但是二狗的兒子卻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戴的那塊二狗給他的玉,正好是失竊的珠寶之一。等二狗回來就看到自己躺在血泊里的兒子,二狗發(fā)了瘋,對著自己的兒子一邊做心肺復蘇一邊做人工呼吸,最后還抱著已經(jīng)涼掉的尸體在醫(yī)院里到處跪在地上求救。最終二狗報了警,他怎么從警局里跑出來,就怎么走了回去。這段戲爆發(fā)力相當強,錢淮說這里不會有任何配樂,要全靠蘇宣的表演,而且基本全是大鏡頭特寫。蘇宣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到底拍了多少遍了,但他最終還是過了,只不過拍完之后蘇宣跪在地上都站不起來,是真站不起來,腦子都木了,他低血糖了。蘇宣第二天就發(fā)燒了,做噩夢,噩夢里全是那個躺在血泊里的帶著玉的小孩子對著他伸手,喊他爸爸,你為什么不回來帶我走。回劇組時候蘇宣偶爾看到那個小孩子都很想回避,他覺得有些滲人,不敢看,他和王木哲說拍完那場戲之后看見那個小孩子演員總覺得怪怪的,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結果王木哲復雜地看著他,說:“蘇宣,那個小男孩已經(jīng)走了好幾天了,你怎么了?”蘇宣驚呆了。他那段時間狀態(tài)近似于魔怔,就是很恍惚飄浮,像是踩在夢里,但是拍得戲都很容易過,蘇宣知道自己狀況不好甚至很差,但是一進片場拍戲,他就能感覺到那個小男孩在他旁邊看著他,而且不知為何,蘇宣這樣情況下拍的戲錢淮都特別喜歡。錢淮說這叫真入戲了。但是蘇宣還沒有見過自己這種情況下拍的戲。他怔怔地看著鏡頭里歇斯里地的自己,甚至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他感覺這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臉,表情,神態(tài),蘇宣都覺得很陌生,而且他自己演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自己原來是這樣的狀態(tài),好像是被另一個人靈魂附體演出這種戲。錢淮看著他,摁住蘇宣的肩膀道:“沒必要浪費你的才華在電視劇里,蘇宣,你屬于電影和大熒幕,你屬于藝術作品,而不是一些亂七八糟嘩眾取寵的商業(yè)作品,那都是什么狗屎,你不要和沈朝學。”蘇宣一呆:“不要和沈朝學?”錢淮嫌棄:“他也有天賦,也有才華,但是他永遠到達不了你那種層次,他只能演沈朝式的演員,為粉絲經(jīng)濟服務,圈里人只能記住他的錢,圈外人只能記住他的臉,無論是什么作品,到最后呈現(xiàn)出來的效果就是——沈朝這個人是高于作品的,我不喜歡這樣?!?/br>錢淮說完屈指在蘇宣腦殼上敲了三下:“你自己好好想想?!?,然后走了。蘇宣摸摸自己的腦袋,有些呆怔,旁邊王木哲笑著開口道:“錢導又來給你洗腦了?”蘇宣回過神來:“….嗯,算是吧,我沒想到他對沈朝意見這么大…”王木哲倒是挺自然的:“他不可能喜歡沈朝的,個人風格強烈的導演和個人風格強烈的演員是不可能放在一個劇組里的,這就和一山不容二虎是一樣的?!?/br>蘇宣有點迷茫地看過去。王木哲解釋道:“你和沈朝拍過戲了吧,你覺得在劇組里,他話語權怎么樣,是比華納大還是小?”蘇宣想想:“…差不多吧?!?/br>劇組里的話語權就是擁有權力最大的那個人,主要按照他對電影的拍攝要求來,大多數(shù)是導演,有時候是制片人,還有時候是編劇和演員,但是很少見。王木哲繼續(xù)道:“錢導需要的是完全為了他的需求拍戲的演員,演員基本不能有自我性格代入,也就是他說什么你演什么。”蘇宣懂了:“我就個工具演員是吧?”王木哲笑笑:“差不多吧,但有時候演員對角色和劇本也有自己的理解,就比如沈朝對就很熟悉,他也有自己的演繹要求?!?/br>“這兩個人對劇本的理解不同,而且又都特別執(zhí)著要按照自己的來的時候,就會這樣“砰”一聲——”王木哲兩只手做了一個相撞的手勢,“——爆發(fā)世界大戰(zhàn)?!?/br>王木哲又道:“不過有一點錢導說的我很贊同,我也不喜歡演員最后高于作品太多,但是沈朝他太…濃墨重彩了,你在鏡頭里看到這個人,你對他的記憶力就會一瞬間被加到最大,看完之后你印象最深的一定是他——他會搶了觀眾的注意力,不去關注電影和電視劇本身的精彩。”王木哲有些唏噓:“我還沒有見到過可以壓住沈朝氣場的劇本和演員。”“他不一定是演得最好的,但一定是讓所有人都最難忘的。”蘇宣突然問:“要是沈朝學會了怎么壓住自己的氣場,他會變得怎么樣呢?”王木哲思考了一會兒,認真道:“那我可能就沒戲拍了,又紅又年輕又會演,臉又好看又適合大熒幕,還不搶風頭,就連錢淮都有可能會找他合作….”蘇宣神情復雜:“….錢導和沈朝合作?”王木哲接著說完下面的話:“…然后拍到一半錢導發(fā)怒把沈朝踢出組?!?/br>蘇宣:“…..”…….按照約定,今天蘇宣拍完這場戲他就要離開去拍了,這也導致錢淮這一整天都很暴躁。因為蘇宣還沒松口。而且在二狗兒子死那一段戲之后,蘇宣就像是突然開了竅,ng和犯錯的次數(shù)都少了很多,有時候對戲甚至可以和王木哲平分秋色,就算是錢淮不斷地重拍,蘇宣和王木哲都可以像是卡帶的錄像帶一樣重復播放。拍攝進度快了很多。片場的人看久了,都會產(chǎn)生一種很詭異的感覺——感覺這兩個人像八音盒里的那種轉動小人成精了。蘇宣這最后一場戲是二狗報警之后,王木哲飾演的警察告訴二狗暫時還抓不到殺害他兒子的兇手。并且王木哲還含蓄地告訴了二狗這些人背后勢力盤根交錯,就算是知道了他們在什么地方,在各方勢力的庇護下,要抓他們也很困難。二狗在警局里枯坐了一宿,然后偷了王木哲的配槍,去王木哲說的那個地方一頓亂射歇斯底里地殺死了這些人,最后又飲彈自盡了。蘇宣自殺之后,最后的鏡頭是給王木哲的,王木哲演戲一直都很四平八穩(wěn)的,蘇宣覺得穩(wěn)到一種境界了,但是錢淮很少夸,有時候還會抱怨王木哲偷懶,沒有認真演,在演【懶腳戲】。蘇宣演完之后,就準備收拾東西走人了,但是他聽到錢淮怒吼一聲:“王木哲你最好給我這場戲認真一點!好好演!拿出你當年得影帝的演技來!爭取震撼蘇宣讓他屁滾尿流地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