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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蘇宣和馬河東有過簡短的會面,這位在業(yè)內相當有名的導演帶著四四方方的黑色邊框的眼鏡,面色白皙,梳著短馬尾,頭發(fā)看起來很柔順,有點清秀氣,四十多歲了也看不太出來,馬河東穿著之前蘇宣穿的那個牌子的中山裝,很適合他,馬河東看起來是很溫文儒雅的,有點教書匠的氣息,一眼看過去很讓人心生好感。馬河東來找蘇宣,問:“你是確定要軋戲嗎?”蘇宣看他:“也可以不扎,如果要二選一,我應該會選九流?!?/br>馬河東有些為難地推了推眼鏡,雙手在膝蓋上摩擦,略顯贊同地點點頭:“蘇宣你這選擇呢,我倒是可以理解,換我來我也會做出這種選擇?!?/br>馬河東淺淡笑笑:“但是我做導演比較不講道理,我不接受你軋戲。”蘇宣說:“那我就只能拒演馬導演的戲了?!?/br>馬河東笑著看著蘇宣的眼睛,他露出一個很縱容的笑:“你可以試試,蘇宣,我導了很多年的戲,很少有演員可以拒絕我?!?/br>蘇宣擰眉問:“…..我如果拒絕,會怎么樣?”馬河東抬眸看蘇宣:“蘇宣,你是一個好的演員苗子,你的事業(yè)才剛剛起步,UK和我都不想毀了你?!?/br>“但你也只是一個苗子,毀掉你其實也很簡單,就像是拔掉一顆雜草那么簡單?!瘪R河東笑得很溫和,“我作為過來人勸你,為了自己的演員的長期發(fā)展,拒演我的戲,非常不值得。”蘇宣第一次聽到能把威脅說得這么清新脫俗的。馬河東這是在告誡他,如果蘇宣拒絕他,他就要掀翻棋盤規(guī)則,用娛樂圈潛規(guī)則的東西來脅迫他就位。蘇宣在這個圈子里混了這么久了,第一次遇到這種動用這么多東西來脅迫他演戲的,一時之間倒是沒有多生氣,反倒是有些不可思議。蘇宣笑了一聲:“馬導演,我覺得我就是一個普通演員,娛樂圈里雖然不說一抓一大把,但是也不少吧,為什么非得要我來演這個?”馬河東在這一瞬間,他眼中隱隱透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狂熱,他身體前傾,眼神赤/裸/裸地落在蘇宣的身上,上下反復逡巡,好似在打量一個自己心儀無比的器具,因為過分喜愛而不得不忍耐不去觸碰,避免打碎他。這眼神看得蘇宣往后撤退了一點。哇靠,這眼神好變態(tài)。馬河東這才撤回了自己的目光,垂下顫動的眼簾,輕聲說:“因為你適合,你和杜目很像。”蘇宣滿腦袋問號:“我和杜目完全不像吧?”他和杜目那個神經病有半毛錢的相似之處嗎?!“不,不是現(xiàn)在的杜目。”馬河東搖搖頭,“是十八歲的杜目,他那個時候比較天真單純,但現(xiàn)在的杜目演不出那個時候那種感覺了,他現(xiàn)在….”“已經壞透了?!瘪R河東好像看到了什么成績不好的學生的老師一般,嘆著氣評價著。蘇宣不得不說,從這個神經質的導演里面聽到對杜目這個評價,真的挺奇怪的,就好像販/毒的人說吸/毒的人壞透了一樣,很怪異。杜目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壞的有跡可循,他被逼著拍了那么多沒有母親的角色,說實在的,蘇宣來,他也壞。但是馬河東作為一個始作俑者,更是爛得徹底,一丘之貉罷了。馬河東眼神發(fā)亮地說:“是一部開頭節(jié)奏很明快的悲劇,開頭所有人都非常非常幸福,尤其是你蘇宣,你幸福地要命?!?/br>他語氣陡然一轉:“蘇宣,你知道什么是悲劇嗎?”蘇宣搖搖頭。馬河東眼睛亮得讓人毛骨悚然,他好像是一個講到了自己很喜歡的文章的國文老師,語氣都帶上了喘:“悲劇就是把美好的,幸福的,天真的,充滿希望的東西給毀壞,給撕碎給人們看!”他的聲音陡然低了下去,還帶著幾分可惜:“可惜杜目現(xiàn)在一點也演不出這種美好的幸福的感覺,他已經被撕碎太多次了,我再把他撕得更碎,他也不會痛苦,他不痛苦就無法把痛苦的感覺傳遞給觀眾,觀眾也不會明白什么是悲劇?!?/br>馬河東舔舔嘴唇:“只會覺得杜目罪有應得?!?/br>蘇宣聽得頭皮都有點發(fā)木了,他有點驚悚地看著馬河東,不知道該說什么。馬河東含笑的眼神落在蘇宣的身上,他輕聲說:“你現(xiàn)在就很幸福,蘇宣,你臉上全是那種希望,快樂,比十八歲的杜目還要強烈的爛漫。”“把你狠狠撕碎了,你一定會很痛苦,所有的觀眾一眼都會看明白,就會被你的痛苦所感染,就會懂得什么叫做悲劇的?!?/br>蘇宣有點控不住他的表情了,他背后一陣發(fā)涼,馬河東卻站起來,用一種長輩疼惜的目光看著蘇宣:“蘇宣,你一定要保持幸福和快樂,到你進組,不要被任何東西破壞了你的幸福和快樂。”“如果破壞了,這會影響悲劇的美感?!?/br>他說完就想離開,卻被蘇宣喊?。骸叭绻艺f,我不拍九流,就會破壞你說的美感呢?”馬河東轉頭直勾勾地看著蘇宣問:“為什么?”蘇宣被看得起雞皮疙瘩,但還是試圖按照這個神經病導演的邏輯說服對方:“我…在和這里面一個人談戀愛,熱戀期,我們約定好了要一起拍的,如果你直接抽調我,我肯定拍你戲的時候狀態(tài)就很傷心很不好,拍不出你要的那種幸福爛漫的感覺,我現(xiàn)在之所以這么幸福爛漫,都是因為他?!?/br>馬河東稍微提起了點興趣:“我可以知道嗎?你有感情對象對這部劇的拍攝有好處,到時候對方可以輔助你做一些..演技練習?!?/br>說到【練習】兩個字的時候馬河東臉上的微笑意味深長,蘇宣情不自禁地想到了王木哲當年被逼做過的一些【深夜練習】。蘇宣心里一陣一陣地不舒服,他別過眼神在心里默默說了句抱歉,然后很真摯地說:“沈朝…..”馬河東的眼神轉過去看向蘇宣,蘇宣說出后半句:“……的替身。”“叫燕剛?!碧K宣真誠地看著馬河東地的雙眼,“我和他感情非同一般,可以說是過命的感情。”剛哥,對不起你了,讓你風評受害一下,當一下沈朝在我這里的替身。蘇宣手心都在發(fā)汗了,他在賭這個神經病的惡趣味到底有多強。馬河東這人是個審美扭曲又偏激的人,蘇宣心想,必須要按照他的邏輯來,不如看馬河東這神經病的樣子,還他媽真有可能為了把他變成悲劇什么都做得出。馬河東偏頭和他對視,他好似在權衡蘇宣說的話的真實含義,最后為難地推了自己的眼鏡:“那…我考慮一下吧?!?/br>馬河東走之前還笑得清風雅靜地回頭對蘇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