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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見過最俊美的人之一了!不僅如此,真人你對靈獸對我都很好,劍術也高明,若真有仙人,也不過如此了。”云非名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和飛上一層薄紅的臉蛋,心里一麻,覺得有些招架不來:“修道之人,容貌既可永駐,又可隨意改變,不甚重要。切忌被容貌迷惑。”說完又覺得自己語氣太過嚴厲,恐傷了小孩的心,掩飾般地補充了一句:“你的容貌也甚是端正?!比A瑾快樂地接話:“在家里時,jiejie們也??湮液每茨兀iejie們都好看得很,想必我也不差!”除了與掌門師兄,云非名許久沒同人話家常,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接話,卻又不忍讓對話結束于此,便試探地問:“你是家中獨子?”“是,但我也有莫……一位交好的鄰家哥哥。侍女jiejie們也都在,所以并不寂寞?!比A瑾邊說邊望著巨大皎潔的月亮,看得有些癡了:“家里最好了,有各種好吃的好玩的,哥哥也待我最好了……可是若不離開家,也不知道外頭有這么多不一樣的風景和人。”云非名看著他有些憂傷的神情,心中猜測小孩大概是想家了。剛才還睜得大大的貓兒眼現(xiàn)在帶著些迷茫,眉頭輕皺,如春風拂水,教人有些心疼。木由子!“……明日帶你去看云虎?!?/br>“云虎!可是中提到的,可騰云駕霧日行萬里,額上有七彩卍字的云虎嗎?”“嗯,她剛產子,日后也要你照顧?!?/br>月光輕柔泄地,模糊了山林間颯颯風聲,屋前的一對人影溶在了無名花的香氣里。林中翠湖邊,一滴新凝的夜露落入湖中,惹得水面泛起一圈一圈漣漪,顫顫悠悠,好似害羞一般地散了。經此一晚,云非名愈發(fā)難以忽視自己山上的小雜役。華瑾性情溫順活潑,又是一等一的好看。他既是家中獨子,必是父母親人的掌中寶,想必從未受過什么委屈,因此吃穿用度上絕不委屈自己??善@位無半點修為在身的嬌兒,整日于林間爬上爬下,涉水過溪,為靈獸準備草料,灑掃居所亦無半點怨言,令人看著窩心。云非名原本只在晚間到前山來查看他的情況,現(xiàn)在卻忍不住在清晨又來一趟,看著小孩爬起來洗漱之后,乖巧地沖他行禮問候。就連晚上也不再只是簡單問答幾句,而是邊聽華瑾嘰嘰喳喳匯報,邊暗中打量他有無受傷。許是可憐他孤身一人在山上吧,云非名看著摟著蓬松羊兒向自己甜甜一笑的華瑾,垂下眼簾。四時光如水,奔流不歇。一轉眼,華瑾已在經天門內做了小半年的雜役。他本以為自己見過門內風光與正道修士們的奇妙手段就會厭倦,卻沒想到自己至今仍覺得經天門內,尤其是三尺山上處處好玩。特別是逗弄諍寰真人,令人百玩不厭。華瑾被莫彥和侍女們捧在手心里長大,平生最擅長的就是撒嬌賣癡。他仗著自己在家中受寵,往往在闖禍之后靠裝可憐來博得原諒,更對得寸進尺、順桿爬等行為頗有心得。于是,待他發(fā)現(xiàn)諍寰真人雖然為人嚴苛、不茍言笑,卻對自己甚是寬容乃至關懷有加后,便忍不住原形畢露,拿出幾分在巨業(yè)山上當小祖宗時的做派來。這頭一件事,就是在淡青色的雜役服下,戴上他最愛的首飾:幾只金玉釧子。云非名當晚回到前山,還沒見到華瑾人影,便隱約聽到些清脆的叮當聲音。待華瑾跑近,他不由得一愣:少年平日在山上忙上忙下嫌袖子麻煩,便常常將它們用束帶綁起,露出兩只玉白胳膊。可今日,那讓青衣襯得更為柔嫩的玉臂上竟套著大大小小數(shù)只金玉釧子。大臂處的釧子緊緊箍在胳膊上,邊緣擠出點吹彈可破的嫩rou,讓人看了面熱。小臂和手腕處的釧子則松松垮垮,叮當作響。這些釧子,金的雕工精美,玉的成色極好,雖然只是普通的凡間首飾,但一看便知不是隨意能買到的,想來是華瑾從家中帶來。云非名為人不喜奢靡,加之修為高深,平日生活只需一把劍足矣。他看到華瑾穿金戴玉,容光更勝往日,莫名有些慌亂,卻仍是斥道:“成何體統(tǒng)!”華瑾見他雖然皺起眉頭,語氣嚴厲,卻只憋得出“成何體統(tǒng)”四個字,就更有恃無恐。在巨業(yè)山上的經驗教會了他,所謂“體統(tǒng)”二字,多數(shù)時間是拿出來刁難不喜歡的人,但在喜歡親近的人面前卻盡可以拋卻。因此他眨眨眼,問云非名:“不好看嗎?”云非名面色更為冷凝:“靈獸敏感,極易受驚。你穿戴此物于林中穿行,不知驚擾多少靈獸。”華瑾笑瞇瞇回:“真人莫氣,我曉得的。白天在林中我沒戴著,晚上才戴給你看?!闭婂菊嫒吮灰痪洹按鹘o你看”惹得有點心慌,就看華瑾在一旁低著頭撫弄臂上的釧子,一邊摸還一邊小聲嘟囔:“哎,要是想教它不響就不響就好了。”云非名霎時又有點懊惱,心想,他年紀尚小,又生在富貴之家,難免養(yǎng)成些性喜奢靡的毛病,自己一點一點教也就是了,何必訓斥他。可剛剛訓斥了少年一句,又拉不下臉來夸他戴著這些甚是好看,于是開口又說:“日后莫要沉迷于金銀俗物,修道者唯有一心一身可得天地恩惠,其余且是虛妄。”嘴上說著,手上捏了個訣。華瑾忽覺臂上釧子被輕輕托起,釧身還隱隱淌著一圈銀色流光,抬頭愣愣看著云非名。諍寰真人仍是面無表情:“御風訣。你到林中時便不會響了?!闭f完便拂袖而去,留下少年站在原地,心怦怦跳得有點快。回到所居的木屋內,華瑾心里有點美滋滋的。諍寰真人肯讓他戴首飾,雖然嘴上還是些冷冰冰的無趣說教,卻終究妥協(xié),還肯為自己施術解決這個小“麻煩”。正是嘴硬心軟,感覺比在有些事上絕不妥協(xié)的莫彥還要好對付。思緒飄到這里,他又有些想莫彥了。華瑾自出生就沒離開過巨業(yè)山,也幾乎沒有離開過莫彥的陪伴。經天門內所吃所住,他俱無不滿,就連眾人嘴里的冷面閻羅諍寰真人也待他甚好??墒堑降资穷^一次離家,看著在家中常戴的首飾,華瑾忽然無比想念莫彥的懷抱,他溫柔的聲音和變成巨狼時溫暖光滑的皮毛?!罢嫒四敲聪矚g靈獸,可惜山上卻沒有一頭月狼……”他趴在案上,開始提筆寫第一封家信。待莫彥收到信,已是七日后了。本來他若用靈火與華瑾傳信,片刻就能到達??赡獜┬乃技毭?,叮囑華瑾若非事出緊急或遭遇危險,切莫動用靈火,以免暴露魔修身份。他特地設置多層傳信人,吩咐下屬在人界各處置辦宅院,專門接收華瑾的信,再經由各種途徑交到他手上。如此輾轉,雖在時間上大有延誤,卻能保證若不是有心人一味死查,便輕易無法察覺華瑾與巨業(yè)山的聯(lián)系。他滿目柔情打開華瑾的信,看了沒幾句就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侍女逐水道:“你猜我們瑾兒,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