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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四域中最神秘的除了妖界,便是西方四域。西方四域占地極廣卻少有人煙,蓋因大部分地區(qū)是荒漠與貧瘠的平原。普通百姓難以耕種,亦難以藏身、抵御肆虐的野獸,因此只在數(shù)個綠洲或稀少的林地內(nèi)聚居。更為離奇的是,此地靈氣不知出于何種原因,極易令人發(fā)狂。唯有數(shù)個掌握著獨門秘籍的門派得以逐漸繁榮,門派內(nèi)的修士也大多因祖輩生活于此,適應(yīng)了此地獨特的靈氣才得以修煉。修士們在空中建起座座浮島,島上如同人間仙境。低階弟子們靠在地面接受百姓委托,消滅野獸換取物品。然而門派甚大,百姓甚弱,常有低階修士出手劫掠物資,為非作歹,無人轄制。無修為在身的的平民往往只能委曲求全,定期向島上進貢以換得安寧與保護。今日風(fēng)沙依舊肆虐。圓滑高聳的沙丘上立著一道瘦削的人影。他身形雖瘦卻挺拔俊秀,面紗下的眼睛像只貓兒,形圓而在眼尾上挑,與濃密的眼睫一道,天真又魅惑。此地甚是荒涼,亦常有妖獸出沒。尋常百姓若不是大量結(jié)隊,絕不敢獨自前往。這人手無寸鐵,卻敢站在高高的沙丘上,像道活靶子,也不知是道行高深還是冒失魯莽。這人眺望了一會,轉(zhuǎn)身道:“我瞧著這老半天總共也沒什么人來,還真是難為你們,守在這種地方搶劫。”原來那沙丘底下還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男子??雌湟轮虬?,正是西方四域中難得的修真門派之一,玉泉門的弟子。然而其服色灰白,只有一兩位身著青衣,只是一班外門弟子,摻雜著幾個低階弟子。這群人平日在地上都恨不得橫著走,今日不知碰上什么硬茬,個個竟被揍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呻吟不止。沙丘上的男子輕輕一躍,躍至這群倒霉蛋旁邊,不耐地踢了踢一位低階弟子:“別裝死。我根本沒使力,你哼哼什么?!?/br>那位弟子哭喪著臉,爬起來磕頭:“仙長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男子見風(fēng)沙漸小,便摘了蓋著半張臉的圍巾,露出一張玉面,正是別了莫彥,來西方四域?qū)で蠼庵渲ǖ娜A瑾。他打量著遠處的浮島,漫不經(jīng)心地說:“再也不敢?我看你膽子大得很嘛。手段熟練,態(tài)度猖狂,想來在這里為非作歹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小小教訓(xùn)你們一下,真以為能就此揭過了?”玉泉門弟子們紛紛爬起來,趴在地上不敢出聲。方才華瑾的手段他們已見識過,平日偶爾見到的內(nèi)門弟子怕是連這人的一招也接不住。還沒明白怎么回事,他們幾個瞬間就被揍得暈頭轉(zhuǎn)向,躺在地上起都起不來。若是華瑾還不解氣,動了真格,他們只怕就要命喪于此。華瑾看著他們沒出息的樣子,無奈搖了搖頭。原來這些名門正派真如霧里燈說的那般,腌臜人腌臜事情一件不少。他來到西方已一月有余,所及之處大多荒無人煙。華瑾本可以疾行至百姓聚居的綠洲城池,或隱瞞身份到浮島上各門派內(nèi)打探消息。然而他生怕錯過一點線索,唯恐這廣袤無邊的荒漠中藏著哪些前人或佛宗大能的洞府,硬是耐著性子一點點搜尋。這日他剛好走到勉強稱得上是主路的,通往最近城市的道路附近,就見一支駱駝隊被這十幾名弟子攔下,強行奪走了大半貨物。他正因連日的一無所獲沮喪不堪,就遇見了如此不平之事,心火頓起,出手將這些修士教訓(xùn)了一番,把貨物還給了駝隊。為首的弟子看隱瞞不住,只得老實交待。原來他們這些低階弟子與外門弟子一樣,尚未修行至可辟谷的境界。門派內(nèi)弱rou強食,內(nèi)門弟子與長老大多無暇亦無心關(guān)照他們,若是天分不高就只能自生自滅。門內(nèi)爬升無望,他們終日吃喝玩樂,居然將主意打到了下界百姓身上,少了什么便下島來搶。百姓告狀無門,便只能忍氣吞聲。華瑾聽得直皺眉頭。他在經(jīng)天門內(nèi)時,雖大部分時候都呆在三尺山上,卻也同楊文遠一道去外門玩耍過。經(jīng)天門外門弟子雖先天資質(zhì)劣于內(nèi)門弟子,卻大多刻苦,只管埋頭修煉,于吃住一事上不甚關(guān)心。然而經(jīng)天門亦不因此虧待他們,吃穿用度都供給充足。雖則門派內(nèi)仍有些勢利眼,對外門弟子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來,然而大多門人都態(tài)度平和,深知修行一道多變數(shù)忌心急的道理。想來這玉泉門能在西域繁榮,大多是沾了詭異靈氣的光,門派里卻不見得如何優(yōu)越。“算了?!彼鹗?,掌中出現(xiàn)一把泛著銀色的繩索,倏地飛彈出去將地上眾人捆成一串?!澳銈兩砩线€有什么搶來的,都交出來。”領(lǐng)頭的弟子恭恭敬敬道:“都在我的儲物袋內(nèi),仙長?!比A瑾扯下他系在腰間的儲物袋,里面多是些吃食,間或有些布匹與零碎雜物。這群蠢貨守在大路上幾天才搶來這些東西,可見此地商業(yè)不甚發(fā)達,百姓過得也苦。華瑾思索片刻,扯了扯捆著眾人的繩子:“走了,帶你們找找被搶的苦主去。”話音一落,他周身就被團團云霧裹挾,連帶著十幾個累贅,竟是瞬間到達了最近的城池,遼蔭城。與華瑾去過的大部分城池不同,遼蔭城的城墻及城門均是由褐黃色的夯土壘成,沒用一塊青磚。遠處望去,若不是城墻附近的幾株醒目的樹木,高聳的城墻與沙丘融為一體,難以分辨。城門口守著幾位圍著頭巾,腰間挎刀的壯漢,盯著來往百姓和客商,間或查問幾人。華瑾施施然牽著一串玉泉門弟子走上前去。幾位大漢定睛一看,不由得驚呼:“幾位仙長!這是……”為首的青衣弟子平日里都是囂張跋扈,在普通人面前要多高傲有多高傲,何時讓人看過這種鼻青臉腫的慘狀。他低著頭,咬牙切齒道:“別多管閑事!快放這位仙長進去!”守門人驚詫地打量華瑾,不知他一個人如何制服了這些仙門弟子,想來是位真正的高人。華瑾此時也轉(zhuǎn)過頭來,沖守門大漢嫣然一笑:“麻煩您行個方便。”他雖戴著深色面紗,然而艷色仿佛直透面紗而出,又帶著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氣,刺得大漢連忙低頭,不敢細看,連忙讓開身子放他們一行人進去。華瑾在街上走走停停,打量著這座西域城市。人逐水而居,遼蔭城得以建成的最主要原因,就是這里有大漠中最大的一片湖。湖水清澈,碧波蕩漾,水面下可見飄忽魚影。湖邊郁郁蔥蔥生著一叢叢矮灌木和曼妙青草,與周遭黃沙漫天的景象相比,真算得上是仙境一般。一些百姓排著隊,手中捧著或頭上頂著瓦罐,在湖邊等待著什么。方才說話的那位青衣弟子名喚王軒,他見華瑾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湖邊,殷勤介紹道:“那些都是等著打水的人。每日固定時辰有人來收錢,每人一天只能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