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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主動招惹,他也不會跟你動手?!蔽貉拥澴o短護的令人發(fā)指:“看你這手傷的不輕吧?”“還好?!北绕饌α⒐⒂趹训氖俏貉拥澑G長安的事情:“以前也沒聽你說喜歡男人???”“嗯?!蔽貉拥澏似鹁票瓬\抿。“那你跟荊長安是怎么回事兒?”薛廉還是想不通,一個半點沒有斷袖征兆的人,怎么就給男人拐跑了?“就你看到那樣,我倆在一起了?!蔽貉拥澐畔戮票?,起筷吃菜:“一輩子那種,所以你以后對他客氣點,都是一家人?!?/br>“屁的一家人!”薛廉啪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你就是鬼迷心竅了!”“說正事。”魏延禎不想再跟他糾纏這個問題:“至于長安,我心中有數(shù)?!?/br>“又有數(shù),嘖!”薛廉嗤笑:“我看你沒數(shù)的很,你魏延禎要身份有身份,要模樣有模樣,就算你好龍陽,只要你一句話,什么樣的漂亮男人沒有,怎么就眼瘸看上半張臉的荊長安了?”“你就是偏見?!奔热谎α豢献髁T,魏延禎便放下筷子與他好好說道說道:“長安來這也好幾個月了,他若有歹心,有的是機會動手,可實際上他什么也沒做,這幾個月大家對他為人更是有目共睹,就連利用俘虜勞作開墾荒地,都是他出的主意,反而是你,一回來就跟炮仗似的,你了解過了嗎你就處處針對出言不遜,你什么時候才能不以貌取人以偏概全,還是說,當年的教訓這么快就忘了?”薛廉本來還一臉不服,提到當年,就開始發(fā)虛:“好好的,你提那個做什么?”魏延禎不說話,就給他個眼神。薛廉就慫了:“好好好!”不過想到當年的糊涂,又不免神色黯然:“五年了,至今沒有紅樓的消息,也不知道人怎么樣了,說起來咱倆還真不愧是兄弟,你找江勉我找紅樓,都是尋覓無果,這次回京,家里又提議親,說是相中了誰家姑娘,可我這心里……哎!”“找到了?!蔽貉拥澱寰?。“什么?”薛廉正沉浸在懷念悔恨的傷感中,突然被魏延禎這沒頭沒腦的一句搞的一愣:“誰找到了?”“江勉。”魏延禎干了這杯酒,語氣透著幾分炫耀。薛廉一臉震驚:“江勉找到了?”隨即眼珠子一轉,下意識壓低聲音:“你說的江勉,不會就是荊長安吧?”魏延禎顧自吃菜沒應聲,等同默認。薛廉瞪著他:“還真是他啊……娘哎!”見魏延禎看過來,一臉看老色鬼的表情控訴道:“你找人這么多年,我當你是心疼小孩兒重情重義,沒想到你竟是抱著這種心思,你……”“滾出去!”魏延禎臉色一沉。薛廉換了個坐姿,充耳不聞:“居然是那家伙,不過脾氣還真有點像,都是惹急了就咬人,不過這家伙,好歹小時候我還抱過他,下手居然這么狠?!毕胂胗植环判?“不過,你真確定他就是江勉,不會被騙了吧?”越想越覺得在理,雖然前有紅樓這前車之鑒,不過謹慎起見,他還是決定觀察觀察再下定論。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薛廉話鋒一轉便說起了正事。都是他說,魏延禎聽著,不插話不表態(tài),直到聽到軒轅墨的名字,才筷子一頓。“怎么了?”薛廉敏銳地感覺到魏延禎氣場不對,下意識問道。“確定是軒轅墨了?”魏延禎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嗯?!毖αc頭,想到什么皺了皺眉,喝了口酒才道:“陛下龍體日漸衰老,那些個皇子們,比起前些年,爭的是愈發(fā)不可開交了,不過話說回來,當年太子軒轅啟二皇子軒轅弘兩大勢頭分庭抗禮,爭斗多厲害,這兩年卻是越來越不行了,如今三皇子勢頭,處處都壓兩人一頭,不過最后如何可不好說,我這次回去發(fā)現(xiàn),六皇子軒轅禮,看著年紀輕輕不顯山不露水,卻是個厲害的,要說蠢,太子跟二皇子是真蠢,若非當年太著急,居然在陛下正當壯年之時爭得不可開交,也不至于落到現(xiàn)在的下場,只可惜連累江家,平白遭受無妄之災?!?/br>提到江家,魏延禎臉色不太好看。薛廉見狀,訥訥轉移話題:“朝中勢力,如今大部分都偏向三皇子,不過……”“不過什么?”魏延禎側目。“我這回去瑞王府,感覺姨丈似乎有意站六皇子?!毖α畨旱吐曇?“瑞王府一直立場中立,可別人不愿意,總是千方百計想拉下水,加上陛下疑心漸重,以至瑞王府處境尷尬,也難怪姨父會想著破釜沉舟?!?/br>“瑞王府不足為慮,真正被忌憚的,是我手上的兵權?!蔽貉拥潝宽?“以往糧草雖然克扣短缺,但不至于兩軍交戰(zhàn)時掉鏈子,而這次卻直接斷咱們后路……如果我猜的不錯,此番隨同三皇子來的,還有召回圣旨?!?/br>“你不提糧草我還差點忘了,我這次回去,不要臉不要皮的磨來一批糧草,還在路上,估計三天后到,說起來多虧賑災銀一案被揭發(fā),我趁機提糧草的短缺問題,朱字御批,才落實這么快,不然有的跟那一群滿肚子壞水的文官扯皮。”薛廉酒喝光了,自己動手倒了一杯:“不過你說的沒錯,大殿上金口玉言,朱字御批雖然下的痛快,但這次糧草斷層,確實……借著這次赤鄔議和,若是真能讓赤鄔退兵,并簽署幾年內不犯盟約,陛下確實有意召你回去,原本還想給你說說的,現(xiàn)在看來,好像沒那個必要,你這是,早有心理準備了?”“該來的遲早會來。”魏延禎神情淡然。“那江勉……”魏延禎轉頭,眼神帶著警告:“江勉的事,不可告訴別人。”薛廉本來想問荊長安打算,見魏延禎如此神情,便把話咽了回去,點了點頭。他是看出來了,不管荊長安此番改名換姓回來目的何為,魏延禎,都會無條件站在他這邊。也罷,既已置身渾水,獨善其身再無可能,也不在乎多江家這一茬。不過眼下需要確認的,是荊長安到底是不是真的江勉。第42章還是那么討厭第42章還是那么討厭之后兩天,薛廉都在暗中觀察荊長安,就想能不能從舉手投足間看出點江勉小時候的影子。然而,并沒有。除了那天惹毛炸了一回,荊長安任何時候都是清清淡淡一個人,也就跟魏延禎相處時,眼里會透出些喜悅情緒來。那里面流露出來的情意,便是帶著偏見,薛廉無法昧著良心否定。不過遠遠看著荊長安翻晾草藥的背影,倒是讓薛廉想起一件久遠的事來,那就是江勉左手腕內側有一道疤。具體怎么回事已經不記得了,就記著事關一樁寵妾謀害嫡子的后宅秘辛,江勉甚至險些送了性命。當時那事兒鬧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