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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將軍原來是個斷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不過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說清楚比較好?!?/br>
瑞王妃娥眉一蹙,笑容淡了下來:“你想說什么?”

“我與長安是認真的,并非圖一時意趣,他不是男寵,也非玩意兒,是孩兒決定共度一生的伴侶,就像父王和母妃那樣?!笨伤闶钦抑鴻C會一口氣道清原委,魏延禎壓在心里的這個負擔可算是卸了個輕松,說完還討好的覷了荊長安一眼。

瑞王妃聽著胡話,再瞧他那沒出息的樣,頓時眉心蹙的更緊,但素來的涵養(yǎng),讓她忍住了脾氣,只是看荊長安的眼神冷了下來。

端起手邊的花茶淺飲一口壓了壓心頭火,瑞王妃放下茶盞:“這些年,你一直執(zhí)拗打聽那孩子下落,前些日子你父王談起這個還急呢,怎么,這是終于想開,放下了?”

“母妃。”魏延禎拉著荊長安起身,摒退伺候的下人,慎重地朝瑞王妃鞠了一躬:“實不相瞞,勉兒我已經(jīng)找到了?!?/br>
“哦?”瑞王妃眉心一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母妃心里想的沒錯?!蔽貉拥澘粗鹜蹂谋砬椋拖袼亲永锏幕紫x:“長安,就是勉兒?!?/br>
“什么?!”哪怕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瑞王妃還是驚地起身打翻了茶盞:“他,他就是……”

魏延禎點頭。

“糊涂?。 比鹜蹂厝?“這事你父王知道嗎?”

“我宮里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給父王提過了?!?/br>
“那他……”

“父王沒有反對。”魏延禎直言。

瑞王妃緩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既然你父王不反對,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比鹜蹂m然是深宅婦人,但朝堂局勢她還是耳濡目染知道一些的,因此相信瑞王留下荊長安,必然有其考量和打算,便不再就這件事情上糾纏,但是荊長安身份敏感,該叮囑還是要叮囑:“不過,別的我可以不管,但他身份特殊,當年江家家主和大兒子江恒斬首,家眷賤籍流放,世代不得入京入仕,他在瑞王府一事若是被發(fā)現(xiàn),就是欺君之罪,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這我知道,母妃且放心吧?!蔽貉拥澅WC道。

瑞王妃沒再搭理魏延禎,而是轉(zhuǎn)頭看向荊長安,原本眼神也溫和下來,仿佛方才的冰冷不過是錯覺。

“你家里人都還好吧?”瑞王妃招手示意兩人坐下。

荊長安搖了搖頭,卻并未多說。

魏延禎看了看荊長安的神色,拒絕道:“母妃,夜深露中,您身子骨弱,還是別再外頭久坐的好,這月餅我?guī)Щ厝ィWC全部吃完,至于談心,回頭白天有的是機會,孩兒如今閑賦在家,到時候母妃別嫌我煩才是。”

這嘴上說的倒是好聽極了,可知子莫若母,哪會不知道那點小心思,雖然無奈,但還是點了點頭,允了,自己便也就站起身來。

魏延禎忙要上去攙扶,被瑞王妃擺手拒絕:“我這又不是老的走不動道了,不用你扶,喬嬤嬤她們過來了,我自己回去便是,你們也回吧?!?/br>
聞言,魏延禎不勉強,只拱手:“是,孩兒告退。”

荊長安也拱手行禮:“恭送瑞王妃?!?/br>
這時嬤嬤丫鬟們進來取了燈籠,瑞王妃理也沒理兩人,徑自被簇擁著離開了。

“長安,如今我們之事,已經(jīng)告知父王母妃,他們沒有反對,你可以安心住著了?!币娗G長安情緒不高,想是之前那番話戳了人心沒緩過來,又道:“我之前那番話,你也別多想,別人怎么想那是別人的事,關(guān)鍵是我怎么想,我們怎么想……”

“將軍?!鼻G長安打斷魏延禎,嘆了口氣:“我都明白的,你別緊張,不管他們怎么看怎么想,能答應(yīng)我留下,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我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別的,來日方長,慢慢來,不急。”

“你能想通就好?!蔽貉拥澘偹銖氐追畔滦睦?,將月餅打包,就拉著荊長安離開:“這月餅咱們帶回去,正好明兒帶在路上吃?!?/br>
“路上?”荊長安一愣:“很遠嗎?”

“遠倒是不遠,就是挺偏?!蔽貉拥澠沉饲G長安一眼:“你可真是嚇死我了,就怕你多想鉆牛角尖,與我生了嫌隙,我也知道,乍然聽到那些你心里不好受,我原本可以不說,但我不想你蒙在骨里,去承受別人異樣的目光胡思亂想,夫妻之間,最忌諱就是不坦誠,無謂猜忌,你我之間也一樣。”

“嗯。”荊長安從他手上接過月餅:“我拿吧?!?/br>
魏延禎沒跟他爭,由著他去:“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會委屈,但時間能改變一切,只要我們好好的,總有一天,他們會習(xí)慣的?!?/br>
“快走吧,明兒不是還得出門么?!鼻G長安避開話題,時間確實能改變一切,能麻木人的認知,一樣也能沖淡熱情,他既然做了這個選擇,就不會輕易退縮,若兩人緣分長久,那就一生相伴不離不棄,若……有朝一日情斷緣滅,他荊長安,自會體面的離開。

第50章馥茗苔

第50章馥茗苔

翌日天未亮,荊長安就被魏延禎叫了起來,頂著寒風(fēng)出了門,兩人一騎,直奔北城門。

“我們這是要去桐縣?”打從北門出來,荊長安就這么想了,因為這邊離的最近的,就桐縣。

“不是?!蔽貉拥澝嗣G長安的臉:“冷就把帽子戴上,把臉擋起來,天氣越來越冷,這么頂風(fēng)跑一遭,臉都能凍出冰渣子來。”

這話還真不是夸張,雖然今年還沒下雪,但放眼道旁草木,已經(jīng)結(jié)滿了白茫茫的晨霜。風(fēng)打在臉上,刀割一樣冰刺著疼,可見不比下雪天好多少。

荊長安其實還好,但魏延禎說了,他還是依言戴上了披風(fēng)帽子。臉被遮擋大半,確實暖和了許多。

“我們這是去斷崖谷,帶你見個人?!毕胂虢酉聛淼哪康?,魏延禎還是覺得沒必要再繼續(xù)賣關(guān)子,應(yīng)該給荊長安說說,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前朝一個老宮人,點妝護容甚是了得,很得娘娘們喜歡,只是此人性情孤僻,宮里就不善交際得罪不少人,出宮后也沒嫁人,棄市井,跑山谷隱居,太醫(yī)院楊平你知道吧,就是她徒弟,僅憑那點皮毛,就在混的風(fēng)生水起?!?/br>
“你說的,可是那位唯一的女醫(yī),馥茗苔?”荊長安雖然離開京城的時候還小,但對于這個奇人,也是有所耳聞的。

“就是她。”魏延禎點頭:“你這面具太引人矚目了,也不知道臉上烙疤能不能去掉,總歸是要去看了才知道,你也不用擔心會因為泄露什么,她既已隱居,就不會管這俗世紛擾,而且這些年,鮮少有人知道她具體居所位置,便是宮里那些貴人們,也不知道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荊長安疑惑。

“這個說來話長?!北M管這么說,魏延禎還是沒有隱瞞,娓娓道來:“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