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書迷正在閱讀:我真的想當(dāng)好人啊、我家花瓶靠實力火遍全國、全童話大陸只有我一個王子、童話里的童話、我不想努力了、培育大師、我就喜歡你對我愛理不理、和前男友互相飆戲、女主親哥他在線咸魚、陪著你走
現(xiàn)在還泰然自若,就足以說明,已經(jīng)做好了刀劍相向拼力一戰(zhàn)的打算。心里清楚這點,但軒轅禮既然提了,荊長安也不能裝傻。不過就算軒轅禮不提,他心里其實亦有打算。江家含冤滅門,仇人憑什么恣意活著?那些人,有一算一,一個也別想好過,而作為罪魁禍首的皇帝,就這么死了,也太便宜了!“陛下病太久,太醫(yī)院那邊用藥皆以溫和為主,其實溫吞點沒什么不好,只是平日里人醒著還好,如今深陷昏迷,藥效就顯得微不足道了?!鼻G長安言外之意再明白不過,既然溫和藥效的不行,那就下虎狼猛藥好了。軒轅禮會意,當(dāng)即接了一句:“大理寺卿常戎,今兒特地來找過我?!?/br>別的,便不用說的太明白了,有些話點到即止即可,懂自懂。可憐常戎想找墊腳石,掉頭卻成了他人腳下氈。聽了愛妾耳旁風(fēng),正是愁眉不展的他豁然開朗,二話不說就買通了太醫(yī)院一個不上不下的小太醫(yī)暗中給安排了下去。然而,即便是虎狼猛藥,也不是一次見效的。這藥用了好幾天,原本氣若游絲只差斷氣的老皇帝便突然猶如回光返照一般,紅光滿面的醒了過來。只是對他而言,醒來還不如昏睡著。睜眼來聽罷昏睡這些日子來發(fā)生的事情,就讓他不得不想起江家那案子翻出來的丟人過往,想到幾個兒子做的那些荒唐事,張嘴就是一口老血。“皇上,皇上您可要保重龍體??!”太監(jiān)宮女被嚇得跪了一地。“都,都起來吧?!崩匣实鄞謿?,胸腔里呼嚕呼嚕發(fā)出拉風(fēng)箱似的聲音,好半晌接上話:“外頭,外頭怎么樣啦?”老太監(jiān)抹了把眼淚:“回陛下,外頭,外頭有三皇子鎮(zhèn)著,沒人敢亂說話,都還算安分,太子跟二皇子還關(guān)在牢里,等著陛下醒來發(fā)落,三皇子自知當(dāng)年年幼荒唐,一念之差犯了錯事,自打陛下昏睡起,就跪在殿外請罪,誰勸都不起……”原本緩過來些的老皇帝一聽到三皇子,當(dāng)即又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殿外的方向,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老太監(jiān)怕他又給氣厥過去,忙端茶送水拍背安撫,好不容易才讓老皇帝情緒平穩(wěn)下來。老皇帝聽都不能聽到人提三皇子幾個字,一提就氣得哆嗦,所有人都揣度君心,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天子震怒,都覺著這三皇子的氣運怕是走到頭了,也猜測著太子跟二皇子接下來會怎么樣,然而左等右等,該來的卻遲遲不來。都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卻不知是老皇帝心軟犯了難。老皇帝這一生,算不得好人,心狠手辣殘害手足,猜忌良臣提拔jian佞,于社稷有功,卻并未心系百姓,看重的從來都是權(quán)勢地位,薄情寡義從不心軟,無論是對臣民還是妻兒。早年的四皇子和五皇子犯事,一樣該賜毒酒賜毒酒該貶庶貶庶,反正他兒子多,折損了這個還有其他的,處置起來眼皮都不抬,可是如今卻做不到了。他兒子不少,可堪當(dāng)大用的卻一個接一個折在了貪婪之下,如今留在眼前的就那么幾個,卻全都裹足泥潭,犯的,還都是掉腦袋的大罪。若是以前,這幾個該這么判怎么判,一個也別想獨善其身,他現(xiàn)在被丟盡臉面,還是恨不得砍了那幾個不爭氣的崽子,只是幡然意識到,他身邊除了個不起眼的六皇子,已經(jīng)沒有能堪當(dāng)大用的繼承人了。也或許是晚年盡頭,心也跟著軟了,午夜夢回也會向往兒孫滿堂天倫之樂,可他一個佳麗成群兒女眾多的皇帝,卻生生成了個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這三個兒子,再不爭氣那也是兒子,是皇家血脈,倘若沒了,剩下個六皇子,沒準被啃的骨頭都不剩,這江山,只能是他們軒轅家的江山,絕不能旁落他人之手。老皇帝氣也氣過,罵也罵過,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這些兒子的出路,廢太子立三皇子,將皇位交給三皇子繼承,太子和另兩位皇子劃地封王,只是他想的好,卻又哪能如了他意?這是荊長安進太醫(yī)院以來,第一次去老皇帝寢宮,也是第一次面圣。小時候沒機會,光是坊間聽聞就覺得威武不可侵犯,江家慘變時,覺得那是一只面目猙獰的巨獸,時隔多年真正見得,卻不過一個瘦脫相的枯槁老人罷了,一個,只能每日靠他虎狼之藥才能保持紅光滿面吊著口氣的該死鬼。“你是誰?陸廷章為何沒來?”老皇帝將喝過的藥碗遞給床前伺候的老太監(jiān),一邊手帕捂嘴咳嗽一邊問旁邊低頭袖手的荊長安。不想問完卻得來荊長安一聲輕笑,老皇帝眉頭一皺,正欲發(fā)怒,就被突然跌撞摔進門來的宮人打斷。“陛下不好了,太子和二皇子,他們,他們畏罪***啦!”宮人喊完沒敢起來,就著摔趴的姿勢跪了起來,雙手撐地,伏低身體瑟瑟發(fā)抖。“什么?!”老皇帝駭然大驚,身形一晃,雙耳嗡嗡作響,差點又給厥過去。不過沒等他再問究竟,軒轅禮就帶著人沖了進來,旋即跪到床前,朗聲道:“兒臣救駕來遲,還望父皇恕罪!”根本不等老皇帝回神,他帶來的人就迅速將在場的宮人控制了起來,老太監(jiān)亦是如此,原想出去給三皇子通風(fēng)報信,溜到門口險些被削掉一只耳朵,愣是嚇得僵硬原地不敢造次。至此包括老皇帝在內(nèi)的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向來低調(diào)毫無存在感的六皇子,遠不是他們以為的那般無害。要知道,這宮里宮外都是三皇子的勢力,能迅速控住局勢被占據(jù)利點,其能力可見一斑。“三皇子算計毒害皇子,囚禁皇上,罪不可赦,傳父皇口諭,即刻將其拿下!”軒轅禮一聲令下,立即便有人挾持著老太監(jiān)出去了,從頭到尾雷霆手段,沒給人反應(yīng)的機會。“你,你……”老皇帝直到這時才回過神來。軒轅禮卻打斷老皇帝:“父皇,兒臣有一物要上呈父皇過目!”話是這樣,呈上東西的,卻是一旁的荊長安。呈上的是一封信,正是當(dāng)初匿名送給瑞王和軒轅禮的大禮。老皇帝氣的臉色漲紅,怒瞪他們一眼,卻還是抖手拆開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紙看了起來,卻越看,臉色越難看。“這是三皇子與赤鄔往來的書信,即,通敵賣國的證據(jù)。”荊長安不急不緩地道。老皇子震駭中抬頭,再次瞇眼看向荊長安:“你到底是誰?”荊長安這次沒有遲疑,一字一頓:“已故刑部尚書江尚卿之子,江勉?!?/br>聞言,老皇帝如見惡鬼,噗地噴出一口鮮血,終于還是不堪打擊,再次昏厥過去。第67章溧陽公主第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