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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趔趄,不敢置信地盯著從門口倉皇跑來匯報情況的守城將軍,什么狀況?真來了個眼瞎的沒看到她的畫像?一旁有耳朵靈敏的大臣聽了大喜,果然有人看中的是公主殿下的真性情,這樣厚道的人,一定前途不可估量!大家聽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都很高興,忽視了新守城將軍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當(dāng)揭榜的人被帶上宮殿時,兩旁的大臣,伺奉的宮女,兩列的士兵,乃至坐在高高王位上暫管國事的奈奈公主,全體人員鴉雀無聲,看著揭榜人,個個石化了。“怎……怎么是個……女……女的?”一個老大臣顫顫巍巍的問出了口。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顯而易見的事情,大家都在拼命消化完這個震撼的畫面。站立在奈奈公主后面的花花怯怯地說:“她看起來很小哦,不滿十八歲吧?”草草也很認同她的話,小聲道:“公主,這個小女孩……是玩鬧中不小心揭榜了的吧?”堂下站著的揭榜人,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小女孩,瘦弱小巧的身體還處于發(fā)育階段,目測也就十五六歲,一身衣裳半新不舊,像走了很長的一段泥濘的路,殘舊的鞋子灰黑灰黑的,微紅的兩頰點綴了幾點雀斑,略顯凌亂的褐色長發(fā)胡亂地盤起,一支翠綠欲滴的羽翎斜斜的插在發(fā)梢里,倒顯現(xiàn)出幾分鄰家女孩的清純。“姑娘,你知道你手中的傳單,上面寫了什么嗎?”那位耳背的老大臣打量完了揭榜人,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想象中的揭榜人,一定是個強而有力的勇士,可是來的卻是一個瘦弱的未成年人,還是個小姑娘,摩爾國國風(fēng)雖然豪邁,卻還不是個思想開放的國度,男男女女的同性婚姻在他們的眼中還是一個灰色不被祝福的地帶,這位貿(mào)然闖入的小姑娘……是沒搞清楚狀況吧?“當(dāng)然,”小女孩白了他一眼,回答他的聲音很清脆,也帶著一絲輕蔑,意有所指地道,“我又不是老糊涂?!?/br>耳背的老大臣趕忙道:“不知道不打緊,趕快回家,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一位交情跟他不錯的老大臣忙把耳背的伙伴拉在一邊,沖著他的耳朵解釋起來。“小meimei,”奈奈公主清了清嗓音,“你敢去鎮(zhèn)魔塔嗎?”“當(dāng)然,”小女孩有點不耐煩了,揮了揮手里的傳單,“你們公布欄上說的,只要能把國王解救出來,公主就要許配給這個人,是不是?”“是這樣沒錯,”奈奈公主狐疑地看著她稚嫩的臉,“傳單上也寫了,只要是單身的術(shù)士,小meimei,你……”該死的,她忘記寫上年齡的局限了,這個小女孩這么年幼,應(yīng)該還是單身,可這未成年的……不,不對,現(xiàn)在的問題難道不是因為這個揭榜人的性別是個女的嗎?“毫無疑問,我現(xiàn)在是單身?!毙∨⒙渎浯蠓降剞D(zhuǎn)了一圈,顯示自己“形單影只,了無牽掛”的狀態(tài)。“可是,我們王宮里可沒有王子啊……”奈奈公主含蓄地道。“沒關(guān)系,沒有王子,就公主,沒有公主,就國王,沒有國王,那就我來做國王?!毙∨⒄Z不驚人死不休,臉上依舊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說出的話卻是誅九族的罪。果然,朝堂之下集體一起嘩然,有幾個和藹的大臣哈哈大笑了起來,覺得這個小女孩初生牛犢,幼稚率直,果然是誤揭了布告欄上的傳單。一些嚴(yán)肅的大臣則臉色沉郁,覺得這個小女孩目無尊長,太過無法無天,不給她一丁點的教訓(xùn),她以為朝堂還是她的家,可以任由她熊來熊去。只有奈奈公主從這個小女孩的眼里看出了從容與狡黠,這樣的目光她很熟悉,那是從她的師傅身上常常看到的神色,那是厲害者對無知者、弱小者的憐憫與不屑,是歷經(jīng)了無數(shù)變故沉淀成為的智慧與算計。奈奈公主壓下了大堂之上眾位大臣對小女孩的無禮與嘲諷,她緩緩站了起來,從高高的王位上走了下來,停在小女孩的身邊,奈奈公主常年動刀舞劍,身體很勻稱頎長,站在這個看起來營養(yǎng)不良的小女孩身邊,足足比她高出了大半個頭,于是稍稍俯下頭,對小女孩道:“小meimei,想成為皇家成員,你得先把我的父皇救出來?!?/br>“我已經(jīng)把他從鎮(zhèn)魔塔里救了出來啦?!毙∨浩鹉?,輕飄飄地說了令在場所有人更加震撼的話。“救……救了出來了?”不僅奈奈公主,連同所有的大臣,都愣住了!這怎么可能!奈奈公主當(dāng)然不相信了!且不說這個小女孩有沒有能耐去到鎮(zhèn)魔塔了,就算真的去了鎮(zhèn)魔塔,不是遇上了她的師傅了么?她那個強勁的師傅,怎么可能允許她把自己的老父親解救出來,還不知會她一聲?“真是個瘋女孩!快把她拉出去,關(guān)幾天再放她回家!看看哪一家人養(yǎng)出了個發(fā)瘋的姑娘不好好看管!”幾個脾氣急躁的大臣喊了起來,忘了奈奈公主還在場,僭越地沖著新門衛(wèi)前發(fā)話,要他們立刻把這個囂張的小女孩打入牢獄挫挫她的狂妄之氣。門衛(wèi)看了一眼奈奈公主,并沒有執(zhí)行這位大臣的命令。奈奈公主拿捏不準(zhǔn)這個小女孩說的話是真是假,正猶豫中,忽然聽到新的守城將軍的聲音再次高高地傳來:“公主殿下……回……回來了!”新的守城將軍是個比米利安還要強壯的青年男子,拔高的聲音中氣十足,又驚又喜又慌,一下子把吵雜的朝堂震得安靜下來了,只有那位耳背的老大臣好奇地左看右看,問旁邊那位神色奇異的同伴:“什么?怎么了?老伙計!說話啊……”“國王……回來了?”有人不確定地議論起來,畢竟這個小女孩剛剛說的可不就是已經(jīng)解救了國王了么?“真的嗎?這……那國王在哪兒?門口嗎?”有人顯然也動搖了立場,舉目朝殿外門口張望。門口里,守城將軍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跪拜行禮時,額上的汗水豆粒一般滾落下來,還在上氣不接下氣,顯然跑得太急,這會兒還沒喘勻了氣息。“我父皇真的回來了?”奈奈公主驚喜地問,事情發(fā)生得太快,她還有點不知所措,潛意識里,她覺得自家?guī)煾挡豢赡苓@么菜,任由這個詭異的小女孩帶回自家老父親。“不,不……”護城將軍有點手足無措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是……是公主殿下……茜茜公主殿下……她……她回來了……”暗自遞送消息請茜茜公主回來的大臣露出欣喜的微笑,一些蒙在鼓里的大臣倒是大吃一驚,竊竊議論道:“茜茜公主?她怎么回來了?”“還不是有人想攪亂朝政,伺機得到更大的利益?!敝辣粍艛硵[了一道的大臣憤怒了,大聲嘲諷起來了。眾位大臣議論紛紛中,奈奈公主只是微微怔愣了一下,臉上蕩開了一個欣悅的笑意,自從她們的母后仙逝了之后,她就再也沒見過茜茜公主了,合算起來,也快有四年了。姐妹倆感情沒有太親密無間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