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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讓別人追著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宋子峰到處跑,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聽到宋子峰被人抓住之后,晴天的臉色一變:“你,你剛剛說什么?lion被抓住了?”她頓了頓,隨即否認道:“不,一定是你們騙我的,你們才不會這么容易讓他被抓住呢……”路小磊冷笑著把季成澤的簡訊遞給她:“你自己看吧,季成澤今天早上發(fā)過來的——季成澤你知道是誰吧?就鄭華陽身邊那個殺手。”“你說Jeffery?是他……”晴天哆哆嗦嗦看完簡訊,臉色終于露出一絲驚慌:“不可能的,lion說你們方家是什么軍政世家,一定能護他周全……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讓他被抓住,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晴天一把將手機扔開,神色恍惚:“不,不會的……”“哎哎哎,你不信就不信吧,扔我手機作甚?”路小磊趕緊追去找他命運多舛的手機,一邊的楚笑在此時說話了:“百密終有一疏,林小姐,沒有保住阿峰使我們的疏忽,但是現(xiàn)在,能救他的人,只有你了。”晴天沒有回答他。她一張臉恢復(fù)了來時的冷漠,眼珠子像是一顆無機質(zhì)的玻璃球,無悲無喜似的,好像什么東西都無法撼動她的強大。宋子峰這人,是個傻瓜。當初認識的時候,是因為他們樂隊差一個吉他手兼主唱,正在招人,給工資那種。于是她就去了,然后就應(yīng)聘上了,開始一起演出。樂隊里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富二代,因為興趣玩在一起,可她不一樣,她是真喜歡音樂,這是她貧瘠如荒漠一般的生命里唯一一點鮮艷。宋子峰算是里面比較熱情的一個,經(jīng)常組織排練,其他隊員告訴她,這小子家里有錢有勢,跟他搞好關(guān)系,好處不會少。她一笑了之。有一次排練,她無意中彈了一首自己寫的曲子,宋子峰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寶藏一樣驚喜地握住她的手:“晴天,這是你寫的曲子嗎?太好聽了,你簡直是個天才!有朝一日你一定能紅的!”夸完之后,那人紅著臉開口:“那個,這首歌可以給我填詞嗎?我想試試。”那是她第一次在眾人面前笑,她點了頭。曲子錄好了,可是寄出去的帶子全都石沉大海。沒人會要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毫無背景、沒有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歌手。她卻不信邪,一遍遍地演出,一遍遍地寄demo帶,她始終相信有個臭小子一臉無邪地稱贊她的歌,說她是天才。——全軍覆沒。她的夢想在現(xiàn)實面前顯得那么可笑和幼稚。身邊的人勸她,其實可以跟宋子峰試一試,以這小子的家世,捧紅你不是問題。可她看著那人認真聽她唱歌時一雙清澈無邪的眼,覺得產(chǎn)生這個想法的自己簡直齷齪。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光頭站在他眼前,說,他可以捧紅她。剛剛過完十七歲生日的林清,冷眼看著自己家里一堆的器材和樂譜,終于點了頭。世事艱難,她還年輕,說不定,柳暗花明。誰知一步錯,步步錯。面對著一臉狼狽求他幫忙的晴天,那傻小子一如當初那樣笑得直率,如夏日最灼人的那束陽光一般炙熱。他說:“這點事,包在小爺身上?!?/br>真是個傻瓜。而現(xiàn)在,這個傻瓜,終于要因為她,死了。可惜嗎?可憐嗎?晴天想到這里,慢慢吐出一口氣,站起身,從剛剛的恍惚中找回了一些冷靜,抬眼看著楚笑:“我憑什么信你們?”她的背脊單薄如紙,小小的身軀卻挺得筆直,好像稍稍一折就會斷掉一般。楚笑輕輕一笑,眉眼里全是溫柔繾綣。“除了我們,你還有別的選擇嗎?”第74章被綁了“你什么時候找到她的?”在保鏢帶著晴天下去之后,路小磊終于有時間問楚笑這個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問的問題了。“一開始?!背ψ乃钠桨朔€(wěn),一副指點江山運籌帷幄的樣子。“一開始是什么時候?”路小磊不依不饒。“大概就是阿峰向我們說出實情,并且在路少家里住下的那時候吧?!背Φ嬒乱豢诓?笑容俊逸。“那么早開始你就找到了她?”路小磊滿臉不信。“她能拜托阿峰找的人脈,我自然也能找到,查起來并不難。”楚笑從容回道。“可是,你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人,為什么不早點說出來?”路小磊十分不解。楚笑道:“這件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風(fēng)險,而且她始終不愿把手上的東西交出來,可是把人放出去,隨時都有可能被鄭華陽抓回去,倒不如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在我這里,既保證了她的安全,又不會讓她手上的東西被其他人奪走?!?/br>“可是你卻讓宋子峰處在危險之中?!甭沸±谝а?。“我原本計劃的讓阿峰回姥爺那里暫避風(fēng)頭,誰知小東西性子執(zhí)拗起來竟然一點不聽勸,多虧了路少你愿意收留和教養(yǎng)他,我只好把人交給你,至于之后發(fā)生的事……”楚笑某種閃過一絲愧疚,抬頭看著路小磊。“抱歉,你受傷那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全?!?/br>楚笑這個人,平日里滿嘴謊話,可認真的時候,卻又有一種讓人忍不住相信的力量。路小磊看著他:“真的嗎?”楚笑苦笑:“楚某的信譽現(xiàn)在在路少那里已經(jīng)一文不值了嗎?”路小磊冷哼:“姑且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么現(xiàn)在既然晴天已經(jīng)在我們這里了,真的用她去換宋子峰嗎?按照她的所作所為和鄭華陽的心狠手辣程度,恐怕這姑娘回去之后只有死路一條吧?”楚笑挑眉:“不然呢?因為不忍心看這姑娘去死,就忍心讓阿峰去死嗎?路少,雖然法律說人人平等,但每個人的價值在不同人的心目中本就是不同的,就像電視上每天都在播報的意外死亡,對于陌生人你只是一看了之,最多說一句可惜了,因為那個人與你毫無關(guān)系,可一旦是你的家人或朋友出現(xiàn)意外,你恐怕只恨自己不能代替他們受苦。”他嘆口氣:“至少在楚某這里,阿峰的命,比那姑娘重要多了。”路小磊皺眉:“我不是這意思?!?/br>說完也覺得自己可笑,如果今天出事的是路小淼,恐怕自己嘴上說著晴天可憐,轉(zhuǎn)身一樣毫不留情地把這小姑娘推出去換人。楚笑說得很對,人和人的價值,本來就是不一樣的。“……不過,路少若是想救這姑娘,倒也不是沒辦法?!?/br>楚笑看著路小磊,忽然淡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