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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針,因為不敢找人借錢讓家里知道,所以連麻藥都沒舍得打,縫針的時候痛得厲害了就自己掐自己,眼淚都沒掉一顆,縫完針之后找人借了頂帽子就這么回了家。這么一個被打得頭破血流都不會哭鬧的人,怎么跟楚笑在一起之后就呈現(xiàn)出痛閾值下降的情況,一點小傷就覺得委屈得很,非得讓楚笑把他哄舒坦了才行。時至今日他算是知道哪些裝病求關(guān)注的熊孩子是個什么心理了。楚笑冷不丁被啃了這一口顯然也是愣了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路小磊捂著腰倒在床上直喊痛,頓時覺得哭笑不得,趕緊又把人抱在懷里揉。揉了一會還不算完,路小磊說自己粥沒吃飽,要楚笑繼續(xù)喂,趁機(jī)又狠狠揩了一把油才算完。原本楚笑是心疼他累了,到最后卻像是被流氓欺負(fù)的良家婦女一樣。等到楚笑被他便宜占得差不多了,這粥也喝完,路小磊正心安理得地伸出個手讓楚笑給他擦。“我說你這樣其實挺不好的?!甭沸±诤攘酥鄟砹司?,竟然一本正經(jīng)地當(dāng)起紀(jì)律委員教訓(xùn)起楚笑的言行來。楚笑聽了,手上的動作不停,抬頭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那路少有什么高見?”路小磊被他瞟了一眼,心里一點不心虛:“你老這么將就我,很容易把我慣得無法無天,以后生活不能自理了怎么辦?”合著剛剛跟大爺一樣享受楚笑服務(wù)的人不是自己來著。楚笑看他一眼,路小磊也不覺得心虧,繼續(xù)心安理得地享受對方的服務(wù)。“你要真離開我就活不了就好了?!背@口氣,相當(dāng)憂傷的樣子。“哼哼,這就要看你對我是不是一直這么好了。”路小磊樂了,一把捉著楚笑的下巴把人勾起來:“說實話,是不是心里老早就打的這么個算盤?嘖嘖嘖,楚笑你這人心眼怎么就這么多呢?”楚笑那張白玉一樣的臉上忽然就露出一個笑:“那你喜歡不喜歡?”他本來面相就好,被路小磊捉著下巴由下而上看人本來在氣勢上就弱,可是這樣瞇著眼睛一笑,又像是故意在勾引人一樣。路小磊哪里受得了這一眼,瞬間臉就紅了,手上像是捉著一塊guntang的炭一樣,瞬間就丟開了,往后退了一點,指著楚笑道:“你你……不準(zhǔn)對我這么笑。”楚笑樂了:“為什么不能。”“我說不行就不行!”路小磊吼了一嗓子:“太不檢點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整個臉紅到了耳朵尖,整個人炸毛了一樣,身子還在往后退。眼看著人就要掉下床,楚笑趕緊一把把人薅到自己懷里:“行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路小磊被人摟在懷里,這才安靜下來。周末早晨的時間是安靜的,整個城市好像還在沉睡中,光線從窗外照射進(jìn)來,空氣里一點點塵埃都能夠看得見。偶爾有輕微的鋼琴聲飄進(jìn)來,應(yīng)該是樓下的哪家小孩大清早被逼著練琴,叮叮咚咚幾個音符,半天不成調(diào)子,路小磊凝神聽了半天,才聽出來是一首,只是小孩的手法相當(dāng)不熟練,第一段彈得磕磕絆絆的,半天沒能進(jìn)入下一段。到最后似乎是xiele氣,鋼琴聲就這么停了下來。路小磊在楚笑的懷里聽完這段不成調(diào)的曲子,一時竟然也不想動了。被陽光照著的被子散發(fā)出滿足的氣味,剛剛有食物填充的胃很是滿足,而被楚笑抱在懷里,心里也很滿足。一切都是剛剛好的樣子。“真可惜?!甭沸±诒槐Я艘粫鋈坏?。“怎么?”楚笑回他。“咱們雖然是沒見過了家長,但是沒辦法領(lǐng)證,也沒辦法有孩子?!甭沸±谠谒珙^蹭了蹭:“我從前還想著如果自己有了自己的小孩要教他打架彈琴來著,現(xiàn)在看來是沒希望了?!?/br>楚笑身子一僵,沒有說話。路小磊顯然也感覺到了對方的僵硬,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不妥,趕緊安慰他:“不怕不怕,沒辦法領(lǐng)證就算了,咱倆反正現(xiàn)在是人盡皆知,在社會學(xué)上來說也算是領(lǐng)過證了,至于孩子——路小淼不是還能生嘛,等她以后結(jié)了婚如果生的多,咱倆過繼一個不就完了,都一樣的?!?/br>他拍拍楚笑的肩膀。“不會的?!背鋈坏馈?/br>路小磊不大明白:“什么?”“我們……會有機(jī)會結(jié)婚的?!背Φ?。路小磊想了想,覺得楚笑的意思可能是出個國到拉斯維加斯之類的地方去結(jié)個婚什么的,便嘿嘿一笑:“雖然出國是有點麻煩,那也行吧,都聽你的?!?/br>他難得這么乖巧地聽從楚笑的安排,即使是錯會了楚笑的意思,楚笑也不想繼續(xù)多說,只是靜靜地,把人抱得更緊了。關(guān)于這件事,路小磊說完也就算完了,以為就這樣了。過了一段時間,在東區(qū)工程已經(jīng)徹底竣工,進(jìn)入緊鑼密鼓的招商工作中的時候,宋子峰也要走了。他在此之前已經(jīng)在各種各樣的送別酒會中被各方勢力告別過一遍了,等到真的走的時候,路小磊差點把這事給忘掉了。這段時間因為一直忙著東區(qū)招商的事,已經(jīng)將近有小兩月沒見過那臭小子。在機(jī)場送人的時候,他差點沒把人給認(rèn)出來。宋子峰這兩個月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人瘦了不少,原本的板寸長出來了些,半長不短的劉海耷拉在眼前,一雙下垂的狗眼睛看人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帶了點銳利。在換登機(jī)牌的時候路小磊悄悄問了楚笑一下這事,但是楚笑只是輕輕一笑,沒有說話。一邊的方璐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一邊強忍著淚水,一邊又叮囑宋子峰東西拿好云云,恨不得自己也能跟著上去。“那邊我已經(jīng)給你安排好了公寓,還有兩個照顧你起居的傭人和司機(jī),你放心,不會跟你住在一起,只是負(fù)責(zé)打掃做飯和接送……你記得經(jīng)?;丶铱纯础獙嵲诓恍形易尠⑿φ胰私o你批一條航線,弄架飛機(jī)專門給你用?!?/br>方璐心里難受極了,一邊實在不舍得,一邊又知道孩子總歸是有這么一天的。宋子峰今天倒是沒嫌他媽煩,只是安靜地聽著,偶爾甚至還能溫聲細(xì)語地寬慰他媽兩句。“好好上學(xué),回來之后到路氏來幫我,那時候絕對沒人敢拿學(xué)歷這事擠兌你?!薄B沸±邗谄鹉_狠狠抱了抱宋子峰。小孩原本介乎少年與男人之間的臂膀此刻已經(jīng)有了厚實的肌rou,盡管還不算很明顯,但是相信要不了幾年他也將成長為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我看那時候他可瞧不上你們路氏了。”站在人群里的方瑂尖酸刻薄地來了這么一句。她如今不敢對路小磊使手段,只能偶爾尖酸刻薄兩句,路小磊只當(dāng)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