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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4/153/0Chapter13齊沫回到自己那間房子的時候,腦子還是迷迷糊糊的,充斥著主治醫(yī)生那句“我建議你去看一下心理醫(yī)生”。齊沫苦笑著掏出鑰匙,內心自我抵抗著——好好的,怎么可能有心理問題呢?沉重的防盜門被推開,發(fā)出刺耳的嘎吱聲,在邁入自己這間小公寓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清新味道才讓齊沫昏昏沉沉的腦袋有所緩解。原先昏暗得不知晝夜的房子此時亮得通明,窗簾大開著,如果不是習慣了醫(yī)院里處處的白,齊沫此刻肯定覺得亮得刺眼。他還發(fā)現(xiàn)原本亂糟糟的房間也被精心整理過,小小的餐桌上擺上了丁香(1*),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柚子香。光憑貼心地噴上空氣清新劑這點,齊沫就知道這絕對不會是那個雖然好心卻有些粗心的催稿小jiejie做出來的事情。那么……會是誰?“柏蓁……”齊沫自己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第一次緩緩吐出那個人的名字,感冒初愈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沙啞,叫人聽來,不知為何,有些疼到心底。其實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柏蓁曾經(jīng)來過,但齊沫的直覺告訴他,那個給他套上戒指的人,就是來了。如果真要說寫什么的話,可能是餐桌上的那瓶丁香,可能是貓食盆里新放的貓糧,也可能是被柚子香蓋住的烈酒味。即使只殘留了那么一點點,但還是被這個曾經(jīng)被短暫標記過的Omega嗅出來了,所以,Omega才會懷疑,這是不是他的幻覺。臥室的床單被套也被換過了,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頭,深色的床單幾乎一道皺褶都沒有。齊沫將自己埋進疊得像豆腐塊的被子里,狠狠吸了一口氣,是洗衣液的味道。那原本就很淡的屬于柏蓁的氣味,那原本支撐著齊沫圍繞著他的味道,徹底地消失了……一開始齊沫還平靜地埋在被子里,但很快,那根燃著火芯的導火線終于燃燒到中心,齊沫逐漸煩躁起來,在屋里到處翻著沾染著柏蓁氣息的物品,最終只能在手機上翻出那張正在通緝中的照片,死死地抱在胸口,在精神逐漸衰弱中昏睡了過去……當柏蓁半夜再次進來的時候,借著手機微弱的燈光,看到的就是齊沫不安的緊縮的眉頭,蒼白的臉和唇傾訴著這幾日他過得并不好的消息。齊沫懷里的手機依舊抱得很緊,柏蓁想將手機抽出讓齊沫睡得舒服一點但他卻怎么也不肯松手。但神奇的是,當柏蓁略帶冰冷溫度的手觸上齊沫身體的那一剎那,齊沫睡夢中依舊緊繃的身子霎那間放松了下來,就像是在無盡海洋中死死抓著浮板瀕臨死亡的人終于等來了救援。而柏蓁借此才得以看到齊沫手機屏幕上的,是自己的照片。正在此時,窗外傳來一陣巨響,而柏蓁的心情也像天空中的雷聲那樣震驚不已,那雙第一次使用炸藥都沒有顫抖的手卻在此時不禁顫抖了起來。是興奮,也是懊悔。柏蓁還未從復雜的心情中走出,不出意外,床上本就睡得不安穩(wěn)的人像一只受驚的小兔一下子鉆到了自己的懷里。手機從骨節(jié)分明的手中滑落,落在柔軟的床上,化去了刺耳的聲音。柏蓁雙手懸在空中,懷里日日夜夜發(fā)了瘋想念的懷抱在此刻是如此的真實,也是如此的難以置信,以至于他一時之間不知將置于何處。又是一聲雷響,懷里的人又下意識地朝自己拱了拱,柏蓁無奈一笑,慢慢將手搭在他瘦弱的背上,然后溫柔地,慢慢收緊,如若珍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微開的窗戶吹來雨后涼爽的風,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的齊沫是帶著笑意醒來的。他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抱膝看著自己的手掌,仿佛那個人還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昨晚,你終于肯來我夢里了嗎?而正是此刻,齊沫才真正意識到原來他和柏蓁的關系已經(jīng)和沾了水的玻璃片一樣怎么分都分不開了。還未等齊沫黯然傷神,柏蓁就出現(xiàn)在了房門口,提著齊沫喜歡的甜豆?jié){,空氣中似乎都散著淡淡的香甜味道。“還不起來?吃早餐了?!?/br>齊沫愣愣地看著柏蓁,眨了眨他的眼睛,盡管這段時間消瘦許多,但齊沫仍是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揉揉他的頭。柏蓁望著呆萌的齊沫,心里默默想到,要養(yǎng)得胖一點了。*丁香:花語是光輝,于柏蓁而言,齊沫就是他的光今天的三更,我???了,每天可能會更得晚一點,先提前說一下進入模式1525/130/0Chapter14齊沫機械性的咀嚼引起了柏蓁止不住的笑意,直到手機鈴聲在小小的公寓內回蕩的時候,齊沫才從柏蓁是真的回來了并不是夢的事實中漸漸清醒了過來。齊沫聽著催稿小jiejie的各種叮囑,嘴上下意識地回著,眼神卻落在幾步開外正在整理餐桌的白衣人身上。似乎只要一看到那個人,心情就會莫名得變好,心里那塊原本空落落的地方一下子被塞滿,幸福得不行。柏蓁看著在客廳落地窗前接著電話的齊沫,整個人掩埋在從落地窗照進來的淡淡陽光下,散發(fā)著柔和的氣息。盡管背著光,但柏蓁仿佛還能看到齊沫嘴角淺淺的微笑。兩人又回到了警察來訪前的那段日子,盡管少言寡語,但于彼此而言,對方都是不可或缺的一種強烈的存在感。若要說有什么不同,那么就是,柏蓁知道了齊沫對自己的心意。所以,他能暫時自私地呆在他身邊,能呆多久就多久。待心回到自己身邊,齊沫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已到了初秋,就連齊沫一味以為酷愛冰冷溫度的柏蓁也不再吹冷氣,而少了空調發(fā)動機聲音的臥室,似乎更有血有rou了起來。齊沫坐在電腦前面瘋狂榨干腦汁碼自己脫下的文稿,稍帶熱度的風穿過微開的窗戶,調皮地吹起齊沫的碎發(fā),輕輕拂過臉頰,帶著微微的癢意。夜幕悄悄降臨,沉浸在寫作中的齊沫并未發(fā)現(xiàn)時間的流逝,只一股腦兒想著趕緊把這個情節(jié)寫完,但字打到一半?yún)s被一股霸力打斷,然后自己落入了一個強硬又溫柔的懷抱里。那人微啞的嗓音,似乎在隱忍些什么,在昏暗的電腦屏幕散發(fā)的微弱燈光下,他的表情看得并不真切。但齊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