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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高危職業(y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路寧這臨時組成的窩邊兒三人組被按頭一人抽了一張牌。

荊牧下手捏住那張牌角的時候就察覺到這女中豪杰神色有變,當(dāng)機(jī)立斷地要換張牌抽,郝陳佳女士卻不按常理出牌,拿著剩下的牌就往后一退,叫荊牧被迫抽中了那張。

“大佬抽中小鬼了!王是誰?”

荊牧翻過牌面,一個歪脖子的小丑沖他擺著鬼臉。一抬眼發(fā)現(xiàn)拿著王牌的是曹雅諾。

“真心話大冒險,大佬你選哪個?”郝陳佳接著喊。

“真心話?!鼻G牧倒是干脆。

班長大人斟酌了一下,她沒打算難為同桌,半天后才想出一個實在想知道的問題,問得頗有幾分小心翼翼:“大佬,講真的,你到底為什么來了綜藝班啊?”

音響里的背景音依舊躁耳,包廂里的人卻似乎安靜了一瞬,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好奇過這個問題。

陸有時知道他哥喜歡畫畫,小時候就沒少畫,可這算不上來美術(shù)班的理由。畫畫哪里不能學(xué),待在尖高班里一樣能參加美術(shù)統(tǒng)考,荊牧從小打下的繪畫底子,并不需要像大部分美術(shù)班的萌新一樣高二了才拿起畫筆臨時抱佛腳。

這也是他想知道的問題,他不是沒問過卻被他哥輕描淡寫地?fù)趿嘶貋怼K粗G牧,荊牧看著自己手上的鬼牌,這個人身形瘦削連帶著唇也不厚,仿佛連吐出的聲音都比一般人要薄上幾分。

“你們不知道嗎?”

“嗯?”一群狐獴抬了頭。

荊牧難得在眾人面前露出了笑:“學(xué)校去年出了個政策,藝術(shù)班學(xué)生上了G美給十萬獎學(xué)金?!?/br>
“???”他們還真不知道,再說了在座的幾位美術(shù)生也沒誰敢肖想G美,單是英語不能下七十五的單科分?jǐn)?shù)線要求就足夠他們望而卻步了,更別提逆天的專業(yè)要求。

“哦,哈哈哈,原來如此?!贝蟛糠秩嗣嫔闲χ蚬?,心里想的都是明人還裝什么暗逼,腹誹著學(xué)霸野心不小。

荊牧把牌還了回去,繼續(xù)啃自己的小饅頭。

陸有時無奈扶額,他哥怎么會看不出來別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是不想挑好話說——雖然這也不算什么不好的話。記得以前教他和類人猿和平共處的還是他哥,如今他融入了森林,他哥怎么偏偏要一個人站在雪山之巔呢?

陸有時想,總不至于是單純的中二病作祟。

真心話大冒險——

所以這真是真心話嗎?可是他哥要那么多錢干嘛?陸大少心里又多了一個疑問。然而他哥好脾氣地陪玩兒了這一個游戲后,就非常油鹽不進(jìn)地窩在了角落,旁邊人撩撥了幾次發(fā)現(xiàn)石頭太難撬,也就沒人來撩學(xué)霸了。

孫路寧倒是和他聊上了幾句。

陸有時是今天的東道主,總有人攛掇他去唱歌,就沒能在荊牧旁邊把沙發(fā)給坐熱。

一群少年人酒足飯飽歌也盡興后已經(jīng)逼近午夜十二點,出了包廂就三五成群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到家了都群里吱一聲,報個平安?!标懹袝r結(jié)完賬朝著這群找不到北的人叮囑。

“是,小的們知道了,感謝陸哥今天慷慨解囊~”王哲帶頭給陸有時做了個揖,還牛頭不對馬嘴地套了句成語。

“謝謝陸哥了?!?/br>
“陸哥、大佬再見?!?/br>
“下禮拜見~”

大家各自招呼著,沒多久就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荊牧和陸有時。荊牧穿著寬松的衛(wèi)衣,背著一個黑色的書包,走出商場大門時被冷風(fēng)吹了一個哆嗦。

“你外婆家不是有門禁嗎,在外頭玩到這么晚,怎么也沒見有人給你打個電話?”

陸有時笑道:“沈清女士這兩天出差,天時地利人和趕一塊了,我正好能出來浪。”

荊牧卻皺了下眉,就算出差在外,外孫的生日總是要打個電話關(guān)心一下吧??赊D(zhuǎn)念一想,他7點才來,或許人家早就打過電話了。于是沒在多問,只是打開書包摸出了一個扁扁的長方形盒子塞到了陸有時手里:“小獅子,生日快樂?!?/br>
陸有時眉開眼笑地接過了禮物,“謝謝哥!”然后十分得寸進(jìn)尺地勾上他哥的肩膀,“我明天去你家玩兒行嗎?我給那小團(tuán)子攢了一堆狗糧零食呢。”

荊牧拉上了書包拉鏈,像是遲疑了一下。

“哥?”

于是他哥點了頭。陸大少得償所愿,歡天喜地地拿著自個兒的生日禮物滾回家去了。

荊牧目送了兩秒他那人高馬大的弟弟,抬起手看了眼腕表后也在黑夜的路燈下跑了起來。老舊民居兩室一廳,朝南的那一室里臺式電腦還兀自亮著光,連著一只算是時新的數(shù)位板,屏幕上畫到一半的圖正等著它的作者回來完成它,畢竟周六就要交稿了。

然而荊牧把周六勻給了他弟弟,只能熬著這個晚上把這幅華麗繁復(fù)的插圖給磨完。

臨晨五點才徹底收尾,荊牧放大縮小地來回看了四五遍確定沒問題之后,導(dǎo)出了各種格式。然后打開郵箱全部上傳進(jìn)了郵箱里,又設(shè)置了定時發(fā)送。做完這一切之后,困意后知后覺地侵襲了他,只撐著洗了把臉就躺進(jìn)床里睡熟了。

陽光被厚實的窗簾盡數(shù)擋在了外邊,可沒完沒了的手機(jī)鈴聲卻不肯放過他的清夢,半夢半醒之間,荊牧那沉沉浮浮的思緒還在納悶,他分明記得自己沒有設(shè)鬧鈴。掙扎著拿起了手機(jī),還沒睡清醒的眼睛在屏幕上看見了“小時”二字。

真是欠了這祖宗的,也得虧荊牧沒有起床氣。

“喂?”身體還沒完全蘇醒,連帶著嗓音都有幾分沙啞。

那頭卻十分輕快,“哥,我迷路了!”也不知道迷路了有什么可開心的。

荊牧從被窩里爬起來,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xue,“嗯?”

“我在你家附近,剛剛還走過上次那個修車鋪,不過好像拐錯了個路口,現(xiàn)在找不著方向了?!标懘笊倭嘀蟀“膊恢涝趺垂盏模者M(jìn)了個出都不知道怎么出去的小荒園,“這里好像沒人住,有個荒了的院子,旁邊是沒墻皮的紅磚墻,滿墻的這些是爬山虎?爬山虎還會開花?”

荊牧那睡眠不足的大腦嚴(yán)重缺氧,半天沒啟動成功,手機(jī)那頭的聲音他收進(jìn)了耳朵里,卻沒傳到腦子里。

過了一會兒,等他好不容易把這音符拉回腦子重溜了一圈,才弄明白是個什么狀況,“你繞到南邊去了,在原地等一會兒,我去接你?!?/br>
“好!”陸有時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乖巧地原地等待。

他苦命的哥哥長嘆了口氣,一看手機(jī)屏幕——九點四十二分。

不算早,但也沒人這么早就上別人家玩兒的吧,陸有時簡直跟個小學(xué)生一樣。

客廳的地板上放了個小靠墊,那是小團(tuán)子的床,小家伙覺多,浴室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南词曇矝]擾到它。

荊牧趕到那個小荒園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