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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他說:“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我不想把你弄疼的,真的。”黑夜里沒有人知道他的話語有多少悲傷與無奈,“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在我身邊的時候不要皺著眉頭了好不好?!?/br>這個人眼下的烏青深重,連面頰都凹陷得厲害,陸有時的記憶里,他一直都是忙碌的,可就算是高三??嫉哪嵌螘r間,也不見他消瘦得這樣厲害。“是因為我嗎?”他喃喃問道。可惜熟睡的那個人聽不到他說的一切,不過他隱約知道,或許即使這個人聽到了也不會有任何改變。荊牧現(xiàn)在穿著的是襯衫和西褲,他那時還沒來得及套外套就被陸有時給攔下了。沒有領(lǐng)帶的襯衫領(lǐng)口很寬松,因為睡姿的問題,露出了他大半的鎖骨。——那上邊是青紫的指痕,和數(shù)日前留下的咬痕,層疊交錯。他全身上下都留下了不少痕跡,新舊交疊,好像永遠消不下去了一般,在蒼白的皮膚上份外明晰。陸有時下意識地想要去觸碰那些青紫的痕跡,卻在最后一刻猛然收回了手,荊牧微微動彈了一下,就和以前睡著時的小習(xí)慣一模一樣,他用臉頰輕輕地蹭了蹭枕頭。陸有時屏息看著他,生怕一點呼吸的聲音也會吵醒他。熟睡時的荊牧是他所熟悉的,他可以肆意地勾勒出一種寧和的氣氛,欺騙自己去享受這種伴侶一樣的時光,每一個讓荊牧過來的夜晚,他都在昏黃的燈光里給自己鉤織了一場相依相親的美夢。只不過美夢總有醒來的時候,要走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留得住。接下里一周,陸有時發(fā)給荊牧的所有簡訊都被他給無視了,直到第七天他終于無法再忍耐,撥了電話過去。“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sorry……”連撥了幾遍都是已關(guān)機的提示音,陸有時捏在手里的那支簽字筆被他捏碎了筆身。他打了公司內(nèi)線,“何霽,給我接時覓工作室的荊總?!?/br>“好的,陸總?!焙蚊貢删毜貙㈦娫挀芰顺鋈ィ讨?,她就著內(nèi)線對陸有時說,“陸總,時覓工作室的人說荊牧這幾天不在工作室里,如果有什么要事的話,可以幫您聯(lián)系泰階項目的對接人?!?/br>陸有時皺起了眉,“不用了,你幫我問問荊總為什么不在他們工作室?!?/br>“是?!?/br>未幾,何霽拿著一杯美式敲開了陸有時辦公室的門,她將咖啡放到陸有時面前后說:“時覓的張經(jīng)理說,荊總正在閉關(guān)創(chuàng)作,會有一段時間聯(lián)系不上他。”“陸總有什么要緊事嗎?”陸有時抿了一口咖啡,擺了擺手。“沒有,你……”他奔想讓人出去忙,確實話鋒一轉(zhuǎn),“等等,你幫我打聽一下荊總住在哪里?!?/br>“是?!比f能的何秘書領(lǐng)命退下。第76章故友陸有時的車已經(jīng)在這一處小區(qū)之外停留上半個多小時了。并不是什么高檔的小區(qū),地段普通,在陸有時看來這里唯一的優(yōu)勢大概就是清幽僻靜了,而且距離荊牧工作的地方也不算近。小區(qū)的管理不算太嚴(yán)格,陸有時將自己的車停在了路邊的車位上,跟在兩三個業(yè)主之后,輕而易舉地走了進去。他對照著何霽發(fā)給他的門牌號,緩緩地往里走去。可當(dāng)他走到那幢樓下的時候,他卻猶豫了。陸有時不知道自己如果走上去,敲開了荊牧家的門又怎么樣,或者說又能怎樣。可是荊牧毫無報備的就消失這件事,又讓他坐立不安地根本無法毫不在意。權(quán)衡了片刻,他還是決定去把人挖出來。“嘿!”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陸有時驀然回頭,那人逆著光看不清模樣。“大陸,果然是你?!甭曇衾飵е@喜,“我剛剛在那邊看了你半天了,這么一生正兒八經(jīng)的西裝還真叫人認不出來,快十年沒見過了吧兄弟?!?/br>那個人從逆光中走了出來,陸有時認出了他是誰。“孫路寧?”孫路寧勾上陸有時的肩膀,說,“這么生分干嘛,和當(dāng)年一樣叫我路子就行?!?/br>“你怎么在這里?”“我住這兒。我還想問你怎么在這兒呢,后來都沒在見過你了,聽說你出國讀書去了?我們后來還辦了同學(xué)會呢,不過沒人聯(lián)系上你?!?/br>陸有時覺得眼前這個人和他記憶里的那個孫路寧,除了長相以外似乎不大對得上號,“你住這兒?”“是啊,你現(xiàn)在有事兒嗎,沒事兒就上我那兒去坐坐吧。”然后陸有時就被這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半拖半拽地招呼回了家,熱情的簡直像是被王二哲附了身。“你要喝茶嗎?我看看,家里也有牛奶果汁什么的?!睂O路寧問。“不用那么麻煩,給我一杯白水就行?!?/br>于是孫路寧端了兩杯水過來,“我也不太喜歡喝茶?!?/br>“你什么時候回國的啊,也不聯(lián)系一下老朋友。當(dāng)年出國的時候也是,一聲不吭地就走了,這么多年都毫無音信?!?/br>陸有時笑了笑,“前兩年回來的?!?/br>“都回來兩年了?誒,那你回國這事兒荊牧知道嗎?”陸有時的笑停頓了些許,然后他語氣平常地說:“他知道,前兩個月碰到了?!?/br>“他知道啊?都沒跟我提過?!睂O路寧有些驚訝,隨后想起了什么,遲疑地問“你們,還好吧?”“嗯?”“你們這幾年都沒有聯(lián)系過了對吧?我也不知道你們那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這幾年沒聽過他提起你,總覺得哪里不太對?!?/br>原來荊牧從不曾提起他嗎,陸有時覺得胸腔內(nèi)部一陣鮮血淋漓的鈍痛,卻還要在別人面前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是沒怎么聯(lián)系了。你說這幾年,你們經(jīng)常聚嗎?”“聚?倒也不是,我大學(xué)中退了,有段時間過得挺艱難的。后來碰到荊牧,就和他合租了一段日子,后來發(fā)現(xiàn)我堂哥和他舅舅以前認識,就變熟了。對了,這就是牧子他家啊?!?/br>“這里是荊牧家?”陸有時微微睜大了雙眼,他稍微回憶了一下樓層,沒錯,荊牧家確實也在這一樓。“是啊,我這段時間在給他當(dāng)保姆呢,所以一直住在這兒?!?/br>陸有時不動聲色地將這間面積不大的小公寓掃視了一邊,他才注意到玄關(guān)出掛著的那件西裝,是荊牧曾經(jīng)穿過的一件。“噢,原來是這樣。那他現(xiàn)在是不在家嗎?”如果在的話,也不可能家里來了老朋友還不露個面。“說是閉關(guān)去了,”孫路寧擺擺手,“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應(yīng)該回不來,他那個人,一消失就至少這么長時間,而且工作用的手機也會關(guān)機。我真怕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