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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回道:“除夕安康,陸有時?!?/br>客廳里的電視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里頭放著春晚,光聲音聽起來就熱熱鬧鬧的。荊牧和陸有時都忙了一整天,也沒吃多少東西,這時候面對著成對的美味佳肴,確實是很有食欲。席間,陸有時忽然站了起來,荊牧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去了廚房。再回來的時候,看見他手上拿了兩聽罐裝飲料,還冒著冰涼的水汽。陸有時:“差點忘了這個?!?/br>——是七喜。荊牧高中時代最喜歡的飲料。陸有時開了罐,碳酸炸裂的聲音瞬間躥了出來,聲音里都透著酸爽?!斑@個給你?!?/br>“謝謝?!鼻G牧接過了。“碰杯?!标懹袝r舉著自己的那罐,等著荊牧。荊牧捻了捻指腹沾染上的水汽,舉起飲料和陸有時碰了杯,他說:“干杯。”在這么一聲冰涼的鋁罐碰撞聲中,這個年節(jié)好像才正式地開始了。畢竟是自己的勞動成果,兩個人都多多少少吃得有點撐,于是懶懶洋洋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著消食。荊牧這段時間以來睡眠一直不佳,昨天晚上陸有時雖然很早就放他休息了,可他其實一直到天微亮才勉強睡著,沒幾個小時以后就被從床上挖了起來,到了這個點鐘是該倦了。他聽著電視里歡快的小品聲,開始閉目養(yǎng)神。陸有時便側(cè)眸看著他。漆黑的眼眸里,映襯著的都是最溫柔的波光。荊牧現(xiàn)在的穿著簡單居家,那一身衛(wèi)衣和休閑褲都是陸有時買的,也是他放在衣柜里的。荊牧早上起來隨手就拿去穿上了。陸有時買的時候就在想象荊牧穿上以后的模樣,那想象里竟是把如今的光景描摹出了七八成。若說哪里缺了那兩三成,便是荊牧穿著這一身比他想象的還要合適。對于陸有時而言,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像是在戒/毒。他把所有與荊牧相關(guān)的東西全部堆到了那間影音室里,然后把那扇門鎖了起來。可是他發(fā)現(xiàn),這整間套房里,已經(jīng)沒有一個角落不沾染上荊牧的影子了,他甚至覺得連空氣都浸染了這個人的味道。他只能從這里逃開,陸有時把這間2013號室變成了潘多拉的魔盒。那張合照讓陸有時明白了,是他一直在強求。十年前他的強求得到了回應(yīng),他便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陌涯钱?dāng)成了常態(tài),以至于十年之后也不肯放手。如今他終于幡然醒悟了,那個一直在遷就的人是荊牧。而遷就這種事情,可以一時卻不可能一世,總有一天會厭倦的。陸有時明白了,接受了,也努力將此消化下去。他只是還有一點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就這樣無疾而終了。于是就有了大年二九的那一出,他想,就一起過個年吧,過完年就當(dāng)過完關(guān)。以后就不看不想也不再念了。那只漆黑的水鬼放棄了拖人下水的打算,它有些悵然地在昏暗的暗流里沉沉浮浮,決定從此與冰冷的河水相伴。輪回新生,它不再奢求了。荊牧懷里撐著一只抱枕,下巴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小雞啄米似的。他的鼻梁高挺流暢,有一個小小的駝峰,那弧度不顯得突兀,倒是沖淡了幾分清秀五官自帶的羸弱感,讓他不管什么時候都透漏出骨子里的不屈不折的韌性。陸有時的眼驚驀然睜大了,手動的比腦神經(jīng)要快,已經(jīng)用掌心托住了荊牧的下巴,讓他不至于點頭的動作太大,一下子驚醒。“我再貪心一點點好不好?”陸有時那咬在唇尖的小聲詢問,被遮掩在了春晚喧鬧的背景音里,仿佛絲毫也不曾振動過空氣一般,“就一點點?!?/br>他小心翼翼地托著荊牧的下巴,攬過他的腦袋,讓他靠在了自己肩上。只是,陸有時還是有些不甘心啊。因為他這一輩子都會懷揣一個疑問,永不得解。他永遠(yuǎn)也無法對荊牧問出那句——你究竟愛沒愛過我了。……荊牧醒來的時候,零點的鐘聲剛剛響起。電視里的主持人們用著各種各樣的吉利話,道著新年快樂。他聽見身邊的人在他耳邊道:“新年快樂?!?/br>他看見身邊的人眼里正滿滿地映著他。那一眼可能并不止一瞬,他聽見自己說:“新年快樂?!?/br>電話鈴聲同時響了起來,荊牧看見陸有時手機屏幕上備注的名字是趙蔓,他迅速的移開視線,坐直了身體,然后接聽了自己的電話。“喂?!?/br>“喂,哥新年快樂,龍年大吉,萬事如意呀!”橙橙的聲音投過手機傳來。荊牧笑著說:“那么哥哥也祝小橙子新年快樂,龍年大吉,萬事如意!”“嘿,哥哥你好敷衍的。”橙橙抱怨了一下,“還有橙子不小啦,過年十九啦?!?/br>“好,現(xiàn)在是大橙子,大橙子?!鼻G牧說,“新年快樂,春晚看過零點就夠了,千萬不要熬夜知道嗎?”“知道知道,我已經(jīng)在床上了。唉,哥你真的太不像年輕人了,你這么嘮叨以后找不著嫂子的?!?/br>荊牧一時語塞,“你個小丫頭片子?!?/br>“還惱羞成怒了,我說的可是事實。加油啊哥,早點給我找個嫂子,再生個小侄子小侄女兒玩兒?!?/br>“那你可得等等了,”荊牧笑著說,“這怕是有點難度?!?/br>“我哥長這么好看,找個對象哪里難了。而且你這幾天……”小丫頭忽然噤了聲。“嗯,我這幾天怎么了?”“沒什么,沒什么。你和你朋友好好玩兒,回來記得給我壓歲錢就行。那我掛了啊,早睡早起身體好?!?/br>“行,紅包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你早點睡?!?/br>荊牧掛了電話,陸有時那邊還在聊著。“……有點事,不在國內(nèi),所以不能回去吃年夜飯?!标懹袝r面無表情地撒著謊。那邊的趙蔓抱怨道:“還是你老爸好啊,過年說不回國你就可以就不回國了。我家那糟老頭子特么的硬生生把我從德國給挖回來了啊,我可愛溫柔的小西西,為這事兒跟我吵了一整天,這會兒徹底不理我了?!?/br>敢情是來把陸有時當(dāng)樹洞的,以前陸有時也不介意當(dāng)趙蔓的樹洞,畢竟她和她小女朋友那些事兒還挺有趣的,只是這會兒他沒那個精力。他說:“嗯,那就這樣了,新年快樂。”然后掛斷了電話。“喂,喂?”那邊的趙小姐聽著嘟嘟聲完全沒明白是個什么情況,怎么突然就“那就這樣了”?她不是才剛開始講話嗎?陸有時在微信里給他爸說了聲新年快樂,收到回復(fù)以后就把手機給關(guān)了機,然后問荊牧道:“你該發(fā)的新年祝福都發(fā)完了嗎?”“嗯?嗯。”然后荊牧的手機就被陸有時拿去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