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破案C位出道、離婚后我們不能做朋友、前男友們建了個群聊怎么辦(H)、時時(H)、穿越者丟下修羅場跑了、神也別想攔著我搞基建!、兩萬塊春天(H)、半點闌珊、人魚飼養(yǎng)日記、所有人都覺得我要黑化
壞主意都沒事兒,有你哥在呢,保證都給你兜著。”荊牧說,“別在這兒站著了,時間也不早了,去洗洗睡吧?!?/br>“好,哥哥晚安?!?/br>“小橙子晚安?!?/br>說完晚安之后,整棟別墅就緩緩安靜了下來,那天是個無風(fēng)的日子,冬日里連蟲鳴聲都沒有,安靜得有些寂寥。荊牧本也打算洗洗睡了,卻看見洗漱完的橙橙又從房間里出來。“怎么了?”“哥,今天可以讓小獅子在我的房間睡嗎?怪安靜的我有些睡不著?!?/br>窩在自己小窩里的小獅子正打著小呼嚕,“嗯,我把它抱進(jìn)去,你先進(jìn)去吧?!?/br>“好!”荊牧連著小獅子的小窩一道,輕手輕腳地把她抱進(jìn)了橙橙的房間,放在了橙橙床頭的地毯上,“放在這里?”他問橙橙。“嗯,聽著她打小呼嚕我就特別好睡?!?/br>“好好睡,”荊牧理了理她額間的碎發(fā),“哥幫你把燈關(guān)了?”“好?!?/br>荊牧幫她把房間的燈關(guān)好后,便從房間里出來了,他們的對話稀松平常,就像無數(shù)往常的時光。沒有一點特別,甚至沒有絲毫的記憶點,以至于未來許多年以后,荊牧除了那聲“晚安”以外,再也回想不起來他和他的小meimei還說了些什么其他的了。“對了哥,今天是趙醫(yī)生過來給橙橙做檢查的日子,記得先別給她吃早飯。”陸有時跑完圈回來,看見正在收拾早餐的荊牧提醒道。荊牧看了眼電子日歷,“日子過得太快了。話說回來橙橙怎么還沒出房間,我去看看她。你的早餐我擱餐桌上了,洗把臉就去吃吧?!?/br>“好?!标懹袝r一邊往浴室走一邊應(yīng)道。房間里拉著遮陽的窗簾,推開門只覺得里面的時光似乎還停留在夜晚,黑暗中蔓延著寂靜。荊牧先拉開了窗簾的一角,讓冬日里的陽光溫柔地灑進(jìn)屋子。然后他才轉(zhuǎn)過頭對還躺在床上的小姑娘說:“小懶貓,太陽曬屁股啦,還不趕緊起床嗎?”空氣是安靜的。那一刻,他似乎察覺到了某些違和感。——太安靜了。沒有小獅子一貫的小呼嚕聲,也沒有女孩兒清淺綿長的呼吸聲。荊牧站在原地,他的雙腿像是忽然沉了千金,半點兒也無法向前挪動。只聽一聲輕喚:“橙橙?”靜寂是清晨里的無人應(yīng)答。荊牧原以為自己早已為這一天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zhǔn)備,可事到臨頭他才發(fā)現(xiàn)有些痛楚是無論經(jīng)歷過多少次,無論花多長的時間去應(yīng)對準(zhǔn)備,都無法從容接受的。哪怕那個躺著的人,只是安詳?shù)胤路疬€在沉睡一般。他靜默地彎下了腰曲下了膝,卻沒有預(yù)想中的淚水,原是他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陸有時從浴室里出來,卻沒看見荊牧和橙橙,他覺得有些奇怪便過去看看,只看見荊牧跌坐在窗邊。“哥?!彼哌^去,伏身蹲在荊牧身旁輕輕喚了一聲。荊牧像是從某個深沉的清醒夢里驟然蘇醒,他有些迷茫地看了陸有時一眼,之后才回國了神來。他想站起來,腳下卻無故踉蹌了一下,是陸有時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才沒有摔倒,“沒事吧,哥。”“沒事?!鼻G牧站穩(wěn)了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對了,給趙醫(yī)生打個電話吧,別讓人白跑一趟了。我們先出去,讓我……讓我想想?!?/br>陸有時藏不住自己的擔(dān)憂,他在離開房間之前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女孩,她的面色蒼白卻也神色安詳,她的房間整潔而溫馨,各種布偶圍繞著她,像是浸注了靈魂的無聲的守護(hù)神。她只是在她的樂園里安睡了。還有那只毛色純白了的小動物,她們毫無預(yù)兆地一同離開了。就像是冥冥中被什么注定了一般。葬禮在圣誕之后的那個周末,是個小型的告別式。荊牧和陳橙都沒有走得近的親戚了,能來參加葬禮的沒有多少人。孫路寧來了,和他一道過來的還有方久久。時覓工作室的人都認(rèn)識陳橙,也來參加了告別式。孫路寧到的時候先給了荊牧一個擁抱,然后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她這段時間一直過得很開心,給我發(fā)的信息和照片都是認(rèn)真過的每一天,牧子,小橙子這一輩子一點遺憾也沒有?!?/br>“嗯,我知道的?!鼻G牧笑著說。方久久帶來了一株白色的馬蹄蓮,“這是我進(jìn)研究室的時候移栽的,前幾天正好開了花,本來想說元旦了可以帶來給橙橙看——沒想到提前了幾天。”荊牧:“謝謝,橙橙一定很喜歡它?!?/br>久久把花放到了相片前,“我可以去后面看看她嗎?”她說的后面,是鮮花簇?fù)碇?,橙橙沉睡的地方?/br>荊牧點了頭,“去吧,去和她再聊一會兒?!?/br>“嗯?!?/br>時覓工作室的人一一獻(xiàn)了花之后,到荊牧的身邊來都想對他說些什么??上н@些平時悶頭搞設(shè)計的人大部分都有溝通障礙,半晌也憋不出幾句該說的。張寅不知道什么時候把他那頭稻草黃似的頭發(fā)染成了正兒八經(jīng)的黑色,“那什么老大,客套話我們就不說了,有什么需要我們的地方,隨時通知我們?!?/br>“沒錯,老大。千萬別跟我們客氣,上刀山下火海,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月帥趕緊接著道。“我要你們山刀山下火海干什么?”荊牧失笑,“我們時覓工作室干的可是正經(jīng)生意。”他說完臉上的笑容淺了一些,無意識地嘆了一口氣又道,“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我很感激。”“都是我們該做的!”一直靜默地站在一旁的王楚恬終于開了口,她的眼圈都是紅的,顯然哭了很長時間,這會兒一開口又透出了哭腔。荊牧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哭,也別傷心。我們輕松點送她走吧?!?/br>“嗚,”王楚恬癟著嘴把哭聲咽了回去,狠狠地點了頭,“嗯?!?/br>大概也是緣分使然,小獅子和橙橙在同一天離開了,相互陪伴著走過最后一程,想來也不會太過孤單。告別式之后,她們被一道送去火化。給她們準(zhǔn)備的墓地不在臨縣,荊牧表舅在妻子去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興城城郊的公墓給自己留了位置,荊牧想把橙橙也送到那里去,雖然這種形式的一家團(tuán)圓并沒有什么可欣慰的。孫路寧負(fù)責(zé)送久久回家,其他人也都回去了。陸有時開車和荊牧一起帶著橙橙和小獅子去興城城郊公墓。臨走的時候,久久對荊牧講:“橙橙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彼噶酥缸约旱哪X袋,“她永遠(yuǎn)都在這里?!?/br>荊牧臉上溫和的笑容陡然松懈了,他說:“謝謝你?!?/br>眼前的這位女孩才十五歲,是橙橙總是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