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在桌上才轉(zhuǎn)過身抱住他，下巴放在聞昱肩膀上：“一大早就去買花啊？謝謝，我很喜歡?！?/br>
“這就滿足了？”聞昱調(diào)笑道，隨即握住他的腰把他抱到了桌子上，雙手撐在身體兩側(cè)把人困在了方寸之間，用嘴堵住戚時的驚呼，卻只是淺嘗輒止。

聞昱放過人后從包里掏出一個絲絨禮盒遞出去，眼神示意他看看。

戚時屏住呼吸慢慢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根銀色的鏈條，掛著幾顆小小的玫瑰狀的墜子。

聞昱把腳鏈取出來，蹲下身系在了戚時腳上，拇指摩挲著他的腳踝仔細欣賞。然后在戚時詫異的目光中抬起他的腳掌虔誠地親吻上去。

戚時耳朵都快紅透了，把人拽上來欲蓋彌彰地問：“你干嘛?。俊?/br>
“好看。”聞昱答非所問，捏了捏他的耳垂，換來戚時敏感地顫動著撲進自己懷里。

“你拿著花回來不怕被聞叔叔和我媽撞見?。俊?/br>
“昨天他們說了一早要出門，我掐著時間的，等他們的車開出去我才回來的?！甭勱艙嶂念^發(fā)。

“真厲害。”戚時聲音有點甕。

聞昱拉開距離捧著他的臉低聲問：“怎么了？”

“有點感動?！逼輹r低著頭捏他的衣角，“謝謝?！?/br>
聞昱抬起他的下巴去看他眼睛：“今天第二次說‘謝謝’了，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個，我只想聽你說喜歡。”

戚時看著他無比認真的神色點點頭，“喜歡，你送的東西我都喜歡。但它們只占千分之一，你才是我所有喜歡的前提?！?/br>
中午時冉親自弄了一大桌豐盛飯菜，像是要好好彌補從前錯過的日子。戚時很配合地接受了他媽隱藏的愧疚，雖然不知道這份愧疚感能維持多久，但看到時冉為自己忙前忙后說不感動是假的。

聞?wù)纼?nèi)斂地拍拍他肩膀，真誠地祝愿了幾句后遞給他一個紅包：“小時，又長大一歲了，歲歲平安?！?/br>
戚時本想拒絕，時冉在一旁開口道：“第一次給你過生日，聞叔叔的心意就收著吧?！彼阒缓米髁T。

晚飯過后，別墅里的燈忽然熄了，戚時正疑惑手就被握住了，聞昱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句“別慌”

時冉捧著點滿蠟燭的蛋糕唱著生日歌走出來時，戚時的大腦還是懵的狀態(tài)，直到時冉把蛋糕放在他面前，俯身擦擦他的眼下又給予一個擁抱時戚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滑下了眼淚。

“兒子，許愿吧?！睍r冉退開后笑著摸摸他的頭。

從前的歲月，最好的情況是時冉下班后直接扔給他一個蛋糕就回房間備課了。如此溫馨的場面在他有記憶以來還未曾發(fā)生過，戚時喉頭酸澀?？粗磉叺娜耍路鹬匦?lián)碛辛巳碎g。

那就許一個俗套的愿望吧：希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時冉和聞?wù)涝谖⑷醯臓T光里相視而笑，眼角的濕潤被男人輕輕拭去。

戚時和聞昱在學?？酥频闷鋵嵅惶茫凵窠粎R流轉(zhuǎn)間很容易被親近的人發(fā)現(xiàn)。不過楊思哲神經(jīng)大條，以為他們只是感情好;倒是陳之恒，有一回教室沒幾個人，戚時和聞昱在桌下拉拉扯扯，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他抱著籃球進教室、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和聞昱一眼。

晚上戚時提起這件事還有點不好意思，猜想陳之恒應該是看出來了，他們之前在超市還矢口否認。

“知道我那個時候為什么生氣嗎？”聞昱捏他鼻子。

“唔……”戚時抓住他的手挪開，眨眨眼睛，“為什么啊？”

“否認那么快，我以為你不想和我有關(guān)系。”

月色溫柔流淌在他眼中，戚時湊上去親了一口聞昱的臉，“還不是怕你介意。”

聞昱低頭埋在他柔軟的頭發(fā)里，輕聲笑了下。

學校教學樓前倒計時的屏幕上日子一天天減少，寒冬轉(zhuǎn)夏不過須臾，往?；旎於热盏膶W生也迫于各方壓力回到課本前試圖抱佛腳。

高考對于身邊的人是從未經(jīng)歷過的一場戰(zhàn)爭，可能會激動緊張，而對于戚時來說是重回戰(zhàn)場，焦慮常常從他腦海里鉆出。

白天楊思哲常常和他插科打諢到還好，可一空閑下來戚時就會感到焦躁。

察覺到他的情緒，聞昱會在晚上放學回家時把人拉到別墅后面接吻，在周末偷偷到他房間抱著他入睡。戚時常常會產(chǎn)生一種悖德的不安和刺激，特別是時冉周末在家休息時，但他同時清晰地意識到聞昱帶給了自己多大的安撫。

“在想什么？嗯？”聞昱咬了下他耳垂，揉捏著戚時腰側(cè)的軟rou。

戚時怕癢得在他懷里扭了一下，身體想躲避作亂的手卻不由自主更貼近了聞昱。

“抱夠了沒有？”戚時沒用什么力氣地抓了下他的頭發(fā)，低頭質(zhì)問。

十幾分鐘前，戚時進房間來想問一道題。聞昱卻在他走到書桌邊的那一刻就把手上的筆放下了，伸手攬住他的腰就把人抱到腿上坐著。閉上眼睛把臉貼在戚時頸側(cè)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悶聲說：“別動，讓我休息一會兒?！?/br>
戚時回過神見他休息夠了，示意他看桌上的題。

聞昱雙手沒動，讓戚時把卷子拿到面前看，講得差不多又仰頭討了一個吻才把人放走。

戚時合上門轉(zhuǎn)身，在看到時冉站在距離自己僅幾步之遙除時，掩飾地抿著嘴唇走過去，低聲喊道：“媽?！?/br>
時冉踮腳替他捋了一下額前的碎發(fā)，然后推開門進去：“敲門發(fā)現(xiàn)你不在，就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有什么事嗎？”見時冉?jīng)]什么異樣，戚時漸漸按下心里的不安，拉開凳子讓時冉坐。

“沒事，我是看你這段時間復習太辛苦。不要過度有壓力，mama相信你?！睍r冉靜靜注視著坐在床沿的兒子。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沒注意，今年蟬鳴開始得格外早，伴隨而來的關(guān)于去年夏天的記憶仿佛已經(jīng)變久遠。

戚時輕松地笑了下：“我知道。謝謝媽?！?/br>
時冉眼眶有點泛紅，反省是不是這些話早一點說出來，戚時就不會白白蹉跎一年。

掩飾般用力眨眨眼，時冉慈愛地笑著說：“聞昱成績好，你復習遇到困難了就去問問他?！?/br>
戚時心虛地點點頭，暗自吐槽每次問問題還要付出的那些“代價”。

把人送出房間后，戚時靠在門后松了口氣，時冉的關(guān)心帶來了新的負擔：前一刻還在聞昱懷里，后一秒面對時冉便難以控制地催生了心底的愧疚。

可是我不能離開他，他也需要我，戚時無望又堅定地確認。

學校四月底舉行誓師大會，邀請家長和學生一起出席。時冉一得知這個消息就說會和其他老師換課，肯定準時參加。本來沒抱希望的戚時還訝異了一會兒。

時間定在周五，聞?wù)肋€在外地出差，于是兩人合計讓時冉同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