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嬌弱美人后,我嫁人了、嗨,你的棺材蓋飛了、因為太非酋就全點了幸運值、綁定系統(tǒng)后我被迫女裝、我獨醒、這個僵尸不太萌[星際]、白眼狼養(yǎng)成記、糟糠之妻、時空管理員被迫養(yǎng)崽、寶貝
镹?!?/br>北山蘅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不解其意。“蘅教主是長生之人,怎懂得凡人對天長地久的追求?”秦光眼里流淌著嫉恨,但很快換成了渴求,“想不到今日,我秦某還有一個求長生的機會?!?/br>“長生?”北山蘅嘴角露出一絲諷笑,“是長久地活著被人欺負?還是長久地活著當(dāng)個禍害?”重九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秦光聞聲朝他看過去,難掩興奮之色:“這就是……樓氏的龍之子嗎?”北山蘅見不得那副餓狼見了rou的惡心嘴臉,冷冷道:“你既知他身負龍脈,就不怕遭受天譴,粉身碎骨?”秦光按捺住想要去抓重九的沖動,舔了舔唇角。“看來教主對帝王之血的了解,遠不及秦某啊?!彼僖鈬@息一聲,揶揄道:“不如秦某為教主講講?”“愿聞其詳?!北鄙睫康?。秦光慢悠悠后退了幾步,在石臺邊坐下,優(yōu)哉游哉開口。“帝王之血一脈單傳,是上古諸神給予滄族人的恩賜。若逢王朝更迭,則新皇需沐浴焚香,禱告問天,在紫薇臺上齋戒三日,得到神明認(rèn)可方能承襲血脈。”北山蘅雙手搭在膝上,一動不動,靜靜聽著,眼睛瞇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仿佛聽得入了迷。“這帝王之血雖然聽起來玄乎,實際上卻并不復(fù)雜。”秦光轉(zhuǎn)向重九,語氣帶著淡淡嘲諷,“以龍脈喻人血,只是因為其與龍族有共通之處?!?/br>重九聞言抬起頭,有些好奇地等著下文。“龍是獸,獸自然有獸性,有過渡期,帝王之血也是一樣?!鼻毓庑α诵?,“這個過渡期,通俗來講,叫發(fā)情期?!?/br>重九刷地看向北山蘅,恍然明白了些什么,目光變得露骨起來。北山蘅剜了他一眼。“處于過渡期的人,就和正由幼龍向成龍過渡的龍崽一樣,雖然情緒容易波動,但卻沒有傷害力。”秦光面露得色,仿佛志在必得一般,“所以,蘅教主,你這個徒弟如今還傷不了……”話音未落,一道月白色光束已然抵上他的喉間。北山蘅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變,只從袖中伸出了左手,掌心向上,胳膊微抬,指尖穩(wěn)穩(wěn)地cao縱著氣刃。“秦大俠,說完了嗎?”他面無表情地問。秦光臉色微微一變,感覺到頸間凜冽寒意,他梗著脖子道:“小蝶,抓住他。”被冷落在一邊的蠱人八風(fēng)不動,仿若死了一般。秦光開始慌起來,又重復(fù)道:“小蝶,你沒有聽到嗎?我讓你把他抓起來!”小蝶仍是一動不動。秦光掌心的黃色紙人受到震動,輕輕飄起來,隨后很快墜下去。“小蝶!”秦光吼了一聲。紙人四肢抖動著,發(fā)出翛翛的聲音,憑空燃為一撮灰燼。秦光心底慌張,轉(zhuǎn)身欲逃。北山蘅動作更快,運內(nèi)力震斷縛在腕上的長發(fā),飛起一腳踹在秦光胸口,直接將他踢翻在地。“秦大俠,你這武功不行啊?!?/br>北山蘅指尖一指,氣刃朝著秦光撲去,堪堪點在他手腕肌腱處。“告訴你帝王之血秘密的那個高人,是法藏吧?!北鄙睫磕抗怅幚?,語氣肯定,“藏在楞嚴(yán)山中的那本,就是記錄此事的?!?/br>“你、你怎么知道?”秦光倏地盯著他,大出所料。北山蘅沒有回答,在腦中整理著思路。“法藏讓你來滇疆,是以分享那卷的內(nèi)容為交換,為從本教的弟子身上獲得精血?!?/br>秦光不置可否。“不過讓人想不到的是,楚江盟也自詡東南水域一方霸主,竟會為了一本書,任人驅(qū)馳,淪為走狗。”北山蘅神情譏誚,語氣嘲諷。“貴盟盟主竟然也不想想,法藏得到了龍脈,你要那還有何用?”秦光神色變了又變,自知上當(dāng),惱恨不已。“這禿驢害我!”重九聞言嗒嗒地跑過來,攥住北山蘅另一只手,指著秦光道:“師尊,他是不是比弟子還蠢?”“嗯,你把他聰明多了?!北鄙睫宽樖衷谏倌觐^上摸了一把。重九對著秦光扮了個鬼臉。秦光險些氣死。北山蘅鄙夷地撇嘴,“本教原以為你只是武功末流,沒想到腦袋也一樣不頂事。”“你、你!”秦光揎拳捋袖了半天,卻攝于他的武功不敢動手,只恨恨地問:“你明明被鬼降控制,怎么會能用真氣?”北山蘅挑眉,“難道將此術(shù)教給你的人沒有告訴你,這術(shù)法是源自我圣教之中?鬼降有cao縱之法,自然也有反制之術(shù)。就你叨叨那半天,十個鬼降都能被本教當(dāng)猴玩了?!?/br>重九聞言瞥了小蝶一眼,又怯怯看向自家?guī)熥?,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br>秦光臉一甩,“你殺了我吧?!?/br>北山蘅有些意外,似是沒想到他臨死前還有這樣的勇氣。“殺了我,也改變不了有些事?!鼻毓怏@恐萬狀,眸底卻閃著某種異常的興奮,“蘅教主,你的圣教要完了,你也一樣?!?/br>“在那之前本教先送送你。”北山蘅眸光一沉,沒有當(dāng)即了結(jié)秦光,而是將氣刃貼近了他的左手經(jīng)脈,果斷刺入。“啊——”秦光痛苦地捂住手腕,想止住汩汩涌出的鮮血,但只是徒勞。未等他喊完,北山蘅的氣刃已經(jīng)移到他另一只手上,照著筋脈又是一刀。“啊——”秦光再度慘叫出聲,這次卻沒有手去捂?zhèn)?,只能抽搐著在地上翻滾起來,試圖轉(zhuǎn)移手上的劇痛。“以此,祭我青木鎮(zhèn)無辜黎首?!?/br>北山蘅漠然說著,收起氣刃彎下腰去,掐著秦光的脖子將人拎起來。他從指尖凝出一小簇幽冥火,捏開秦光的嘴塞了進去。“這個,是你嘴賤的代價。”北山蘅拍在他的下頜,讓火種順著喉管滑下去,隨即將人丟在地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秦光死死地扣住咽喉,張了張嘴,想說話,一開口卻只能發(fā)出嘶啞的喘息,像破敗的風(fēng)箱。重九立在一旁,整個人已經(jīng)傻掉了。他摸了摸手腕,心有余悸地想:看來師尊對自己下手還是輕的。北山蘅沒有再管秦光,他轉(zhuǎn)身走到小蝶身邊,托著她的脖子將人抱起來。正面小蝶的臉一片烏青,嘴唇黑紫,像中了什么毒,透著nongnong的灰敗之氣。而腦后嬰兒的臉卻一派祥和,只有眼角伸出淡淡血痕,仿佛只是睡熟了一般。北山蘅嘆了口氣,抱著人四下看了看,最后走到那口棺材旁,俯身將小蝶放進去,靠著里面的尸身擺好。“明月驅(qū)散了暗夜高瓴,朝昧的幻影破猶未曾?!北鄙睫繉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