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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不遠處玩鬧,葉長遙又無奈又甜蜜,未及出聲,舌面突地被云奏的指甲微微劃過,酥麻頓生。云奏抽出手指來,繼而慢條斯理地揉捏著葉長遙的唇瓣。葉長遙生怕被孩子們瞧見,將蟹rou咽下后,不得不求饒道:“娘子,你且勿要再作弄我了。”云奏唇角一勾,建議道:“想要我不作弄你,你將我推開便是了?!?/br>葉長遙搖首道:“我如何能舍得將你推開?”“是么?”云奏的指尖蜿蜒而下,轉(zhuǎn)而伏于葉長遙的喉結(jié)之上。葉長遙直覺得喉結(jié)發(fā)燙,竄入眼中的云奏喉結(jié)處的那顆朱砂痣愈加扎眼了。云奏巡脧著葉長遙,指尖又自葉長遙的喉結(jié)行至葉長遙的心口。這心口曾被葉長遙親手剖開,取出心頭血,雖然傷口早已痊愈了,傷痕卻依舊猙獰著。他低嘆一聲,指尖卻已搭上了葉長遙的腰帶。葉長遙渾身緊繃,本能地向著孩子們望去,居然瞧見三團子朝著他們飛了過來。即便舍不得,他還是只能去撥開云奏的指尖,未料想,那指尖卻是先行撤去了。指尖的主人面色如常地擦凈了手指,又摸了摸三團子的額頭。三團子向爹爹與父親展示著自己的尾屏,亟待肯定:“我的尾屏是不是較哥哥華美?”云奏不答,而是拿了一只蛋黃蓮蓉月餅送到了三團子的喙邊,三團子當即歡快地吃了起來。三團子堪堪吃下小半只蛋黃蓮蓉月餅,大團子亦飛了過來,立于爹爹的膝上,道:“明明是我的尾屏……”大團子尚未說罷,他的喙邊亦出現(xiàn)了一只月餅,他啄上一口,才知乃是五仁餡的。云奏喂三團子與大團子吃罷月餅,又一把將兩只團子抱入了懷中,含笑道:“在爹爹眼中,你們的尾屏一般華美?!?/br>三團子、大團子自然不服氣,但對著爹爹的笑容不知怎地不想再比美了,更想撒嬌。三團子親熱地在爹爹的左頰啄了一口,大團子亦不甘示弱地在爹爹的右頰啄了一口。葉長遙見狀,微微一笑,又剝起了螃蟹來。將螃蟹盡數(shù)剝好后,他朝著二團子、四團子與向善柔聲道:“過來一道吃螃蟹罷?!?/br>二團子與四團子正在蕩秋千,而向善則在幫兩只團子推秋千,一聽見父親喚他們,便乖巧地到了父親身邊。葉長遙將蟹rou平均分予了五個孩子與云奏,云奏接過后,又將自己先前剝的那一碟子蟹rou遞予葉長遙。葉長遙吃著蟹rou,視線卻不由自主地黏在了云奏的指尖之上。倘若此地僅他與云奏,云奏定會……思及此,他竟是聽得云奏傳音予他:月色如水,幕天席地,不做些甚么著實是可惜了。他抬眼去瞧云奏,從云奏的神色全然瞧不出來須臾前云奏曾誘惑于他。云奏甚至還狀若疑惑地問他:“夫君,你瞧我作甚么?”他不知該如何作答,云奏的傳音又漫入了他的耳蝸:不知是何滋味?他當即傳音與云奏:我亦想知曉是何滋味。云奏將蟹rou吃盡,待孩子們亦吃盡了蟹rou,便道:“天色不早了,爹爹帶你們?nèi)バ⒘T?!?/br>五個孩子之中最大的向善不過兩歲多,正是早睡的年紀,故而,無一反對,乖乖地跟著他去歇息了。葉長遙亦跟去了。待所有的孩子睡著后,他們才又回到了院子里。葉長遙正要去吻云奏,卻見云奏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壺桂花酒。云奏又變出了兩只酒盞,為自己與葉長遙各倒了一盞。酒液入喉,云奏頓覺雙頰guntang,這是他恢復道行后,初次飲酒,他還以為自己的酒力能好上一些,然而,事與愿違。他又輕呷了一口,發(fā)覺雙頰更燙了些,便將酒盞一放,撲入了葉長遙懷中,委屈巴巴地道:“夫君,我想與你把酒言歡。”葉長遙揉著云奏的發(fā)絲道:“我們現(xiàn)下不就在把酒言歡么?”“是么?”云奏仰起首來,舔舐了一下葉長遙的唇瓣,“我們現(xiàn)下不是在談情說愛么?不若你含了桂花酒喂我罷?”葉長遙頷首,端起酒盞,喝了一口桂花酒,含于口中,接著低下首去,吻住了云奏。桂花酒從葉長遙口中被渡了過來,云奏醉得更厲害了,口齒含糊地道:“你是個騙子,你前年明明答應(yīng)我昨年要與我一道賞月,一道吃月餅,一道吃螃蟹,一道飲桂花酒的。”——昨年的中秋,他們僅僅與孩子們一道吃了月餅,其余的時間皆在床榻上耳鬢廝磨。“對不住?!比~長遙吻了吻云奏的唇瓣,又問道,“還要桂花酒么?”云奏興奮地道:“要?!?/br>葉長遙便又喂了云奏一口桂花酒,云奏并不滿足,纏著葉長遙道:“我還要。”“你醉了?!比~長遙正色道,“勿要再飲了。”“好罷?!痹谱嚯p目含情,肌膚醺紅,“讓我知曉那滋味罷?!?/br>葉長遙難以拒絕來自于云奏的邀請,即刻覆下了身去。云奏腦中一片混沌,只能感知到葉長遙所給予他的一切。他聞著被碾壓過后的青草的氣味,望著皎月,緊緊地擁住了葉長遙。月色如水,幕天席地,果真別有一番滋味。番外五一番肌膚之親過后,云奏傾聽了一會兒葉長遙的心跳聲,又輕柔著親吻著其上嵌著的傷痕。已過去將近一載了,這傷痕卻依舊猙獰著。葉長遙全然不記得當時的痛楚,他只記得綠孔雀凄慘的哀鳴聲。他伸手梳理著云奏潮濕的墨發(fā),柔聲道:“我早已無事了,你不必掛懷?!?/br>云奏如何能不掛懷?若非為了他,葉長遙便不會身受重傷,性命垂危。他抬起首來,見葉長遙的一副眉眼俱是柔情,對此毫不在意,先是氣憤于葉長遙對于己身的漠視,后又雙目含淚。葉長遙并非逞強之人,亦非不識痛楚的死士,葉長遙自然會疼,卻因為他而對己身下了殺手。“夫君……”他輕喚一聲,又探出舌尖來,去舔舐這傷痕。他的舌尖稍稍被刺到了,霎時心若刀割:“全數(shù)是我的過錯?!?/br>葉長遙不由嘆息,抬手挑起了云奏的下頜,以吻封緘。云奏享受著葉長遙溫柔似水的親吻,適才所感即刻復蘇了,緊闔的雙目當即睜了開來,去瞧葉長遙。葉長遙會意,將云奏折騰得更為黏糊了些。云奏疲倦不堪,昏昏欲睡,沐浴過后,便擁著葉長遙徹底地睡了過去。葉長遙注視著云奏,良久后,方才闔上了雙目。他不知自己究竟是睡著,亦或是醒著,他眼前居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