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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獨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2

分卷閱讀92

    淇淋,車子一路開過去,路邊的房屋高的恢宏也有、矮的精致的也有,種著各色鮮花的花圃一望無際,蔚藍(lán)的游泳池在一棟房前反/射著陽光,花匠、女仆、園丁……許許多多張面孔都在其中自在地笑鬧生活。

白歲寒一時有些震驚,扭頭看著林聞起:“這里全是你的?”

“不是?!绷致勂鹫f,“有的地方我只有七十年的使用權(quán),沒有所有權(quán)?!?/br>
有區(qū)別嗎。

車子最后在一棟英式田園風(fēng)格的別墅前,這地方看起來并不過分豪華,所在的地點也略為幽靜偏僻,是白歲寒喜愛的風(fēng)格。

白歲寒被林聞起扶著,兩人等司機展開折疊輪椅的時候,林聞起毫無征兆地問他:“所以歲寒,你什么時候給我那個答案?”

從前畏懼惶恐要逃避的答案,他現(xiàn)在卻理直氣壯地來追問了。

白歲寒坐到輪椅上,抬眼說:“……”

林聞起說沒有聽清,但嘴角卻勾了起來,白歲寒看了他一會,明知道這人在裝腔作勢,他還是重復(fù)了一遍,說:“我已經(jīng)給了?!?/br>
什么時候?在中心醫(yī)院病房里睜眼看到林聞起倚窗出神的那時候,或是任由林聞起揚言夢游吻上來的那時候。

也或許更晚,可能是他在飛機上靠著林聞起示弱,如愿以償?shù)氐玫搅酥苯恿水?dāng)?shù)谋戆椎哪菚r候。

總而言之,既然林聞起深情依舊,白歲寒便當(dāng)魂|與|色|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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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聲機播放著曲調(diào)舒緩的古典音樂,落地窗下透出下午清澈的陽光,光斑從屋角游移到手工沙發(fā)的底部,又慢慢地照到一只垂落在地的手上。

那手生得修長白皙,指甲圓潤干凈,指節(jié)微凸,手腕瘦而不弱,自有一種柔美之感,姿態(tài)則像一枝偎依的裊娜牡丹。

白歲寒躺在沙發(fā)上,靠著一個軟厚的墊子,合眼休憩,他另一只手還勉力拿著一本寶藍(lán)色的印花英文譯本,人卻早就被午后慵懶的陽光催了眠。看情形,應(yīng)當(dāng)是看書看到一半,便實在撐不下去了。

林聞起進(jìn)來時,輕薄的窗簾被外頭的季風(fēng)吹得往上亂飄,白歲寒的長發(fā)也在不安分地攢動。他走過去,低頭察看白歲寒的情況,只看了很短的一會兒,林聞起就靠過去,銜住白歲寒睡夢中、因色澤粉紅而滿載邀請意味的嘴唇。

林聞起只紳士了五秒鐘,便撬開白歲寒的牙關(guān),去吮/吸他的舌尖,白歲寒的睡眠很淺,不多時就被弄醒,他稍有吃驚地往后縮了縮,發(fā)出模糊的聲音:“嗯……”

他的臉上貼了消疤術(shù)后恢復(fù)用的藥膏貼片,林聞起磨著那片格外粗糙的地方,用手指強迫白歲寒抬起下巴,繼續(xù)深而慢地吻他。

和書簽一起掉到了地板上,但沒有人去撿。沙發(fā)墊和靠墊也處在危險邊緣,但那些毫不顧忌的動作又令它們更是幾乎墜落。

白歲寒很容易就出了汗,他的腿還不能亂彎亂折,所以林聞起很小心,只鐘情于那么幾個簡單的姿勢。

白歲寒半瞇著眼睛看了林聞起很久,突然問他:“你喜不喜歡聽?”林聞起反問:“為什么這樣問?”白歲寒答:“你喜歡聽的話,我就不忍著?!?/br>
“是你的話,呼吸聲我都喜歡,所以不需要為了我改?!绷致勂鹦α诵?,然后低聲說,“但你喜歡忍,我就只能努力讓你忍不住了。”

他道:“那時候的聲音會更好聽?!?/br>
白歲寒便沒再出聲,過了很久,他撐起身,叉/開腿,摟住林聞起的脖子,林聞起掐著他的腰,他后來有些眩暈,趴在林聞起肩膀上低低喘氣,長發(fā)掉在他的身前。

“很好。”林聞起用略有沙啞的聲音夸他。

白歲寒很累,然而被他夸了,又蓄起一點力氣,林聞起仰頭親他的下巴,他的視野有些朦朧,回過神,林聞起正在幫他擦眼淚,他才后知后覺。

他的耳根很燙,心口卻更燙,無數(shù)的情緒想法匯成一片可以淹沒頭頂?shù)耐粞?。他其實總是很無措,卻/硬/要表現(xiàn)出符合年紀(jì)與性格的冷漠與不以為意,否則便會迎來譏笑,受到貶低。

唯獨在林聞起面前不用。

什么都不用,因為林聞起見過云端的他,也見過泥沼里的他,他知道白歲寒所有的模樣。

陽光里,未名樂聲中,白歲寒貼著林聞起耳朵上的那顆紅痣,低聲說:“PleaseLoveMe.”

“……什么?”林聞起很快地反應(yīng)過來,他知道白歲寒最近在跟著祛疤的醫(yī)生學(xué)英文,他意識到什么,忍笑問:“誰教你的?”

白歲寒說了醫(yī)生的名字,林聞起摸了摸他的臉,說:“ILoveU.”白歲寒很吃力地問他那是什么意思,他說:“意思是,我答應(yīng)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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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后來林聞起特意去問醫(yī)生白歲寒咨詢的是什么中文,經(jīng)過兩人一通艱難的交流外加想象,林聞起得出的原話是:“請永遠(yuǎn)和我在一起?!?/br>
番外素衣莫起風(fēng)塵嘆

美國某地某大學(xué)里,藝體樓美術(shù)生的專業(yè)課上,各種膚色的學(xué)生之中,坐著個扎高馬尾的長發(fā)男人。

從他的外表看不出具體年齡,也許二十上下,也許更大,他的臉上貼了純白顏色的藥貼,但五官卻仍然精致地令人過目不忘。

有個黑皮膚的姑娘坐在他前座,她和女伴小聲地用不知名的語言聊天,又頻頻往后望,那明亮的眼眸里含著驚艷而躍躍欲試的光。

白歲寒正在認(rèn)真傾聽教授的講課聲,他學(xué)英文不久,所幸天賦異稟,已經(jīng)可以進(jìn)行基本交流。但這堂鑒賞課上,出現(xiàn)的美術(shù)藝術(shù)學(xué)派名稱他根本聽不太懂。

他最近在學(xué)油畫。而林聞起不知道又在哪結(jié)識了什么人,神通廣大地把他帶入這所大學(xué),認(rèn)識了一位白發(fā)蒼蒼、造詣非凡的教授,即臺上正在滔滔不絕的那一位Lucas――白歲寒當(dāng)他專門的旁聽生。

其實白歲寒中文對Lucas尊稱師父,只是這老頭自動把他跟林聞起歸為了一類人,即吃人不吐骨頭、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那種壞人,所以Lucas總以為白歲寒在罵他傻/逼。

白歲寒解釋過兩次,因為語言上的不足,總也溝通失敗,于是他也懶得管了。

一堂課要上整個上午,白歲寒聽到后面也開始有些累,剛準(zhǔn)備起身去廁所,洗臉清醒,他還沒動身,前面的黑皮膚姑娘轉(zhuǎn)過身,開朗地對他說:“你好!”

“…………”白歲寒看著姑娘,又稍稍抬頭,看到講臺上喝茶的Lucas對自己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我全都知道了,我還要出去亂說”。

“請問你是亞洲人嗎?是華人還是……”姑娘套近乎地問了幾句,然后單刀直入地盯著白歲寒的臉,笑道:“你長得好熱烈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