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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組的用心準備,這周的展示報告進行得非常順利,參與項目合作的另一家基金公司的分析員們和來旁聽的幾位經(jīng)理的評價都頗高,陸垂青也算是圓滿完成了自己勝任的第一份組織工作。八月初是中銘基金成立的十五周年慶,公司早早地就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周年慶活動,流程安排得非常隆重,特意邀請了投融資界內(nèi)不少有名的企業(yè)高管參加。公司里的大家都在期盼,不僅僅是可以休息放松一天,更是因為難得有這么個機會可以見到一些界內(nèi)平時見不到的大人物。宋文昕得知這次參加周年慶的嘉賓都有哪些之后,連連和陸垂青感嘆了好久,每個人的事跡都能說得頭頭是道,滿臉都寫著敬佩和欽羨。“欸,你知道郭崇仁不?前年在橡膠期貨里從一百萬掙到八千萬的那個,這次也要來?!彼挝年繃K嘖兩聲,“他才三十出頭呢,聽說和肖總以前還是同學,最近還開了期貨講座。這些人,天生的啊,太厲害了,給我這么多錢我也不敢往期貨里投啊。”陸垂青對期貨的了解只有皮毛,也沒想過要去做,這東西風險實在太大,普通人根本承擔不起。但聽到宋文昕提起肖展,他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自己上一次見到肖展好像已經(jīng)是兩個月前的事了。中銘基金的周年慶肖展不用說肯定會參加的,陸垂青面上點頭附和著滔滔不絕的宋文昕,心里卻在飄飄忽忽地想著肖展。宋文昕:“……你說是吧?”陸垂青回神,愣愣道:“嗯?”“我說公司周年慶咱們這些小員工其實也就是在旁邊陪襯陪襯而已,是吧?”宋文昕并不在意陸垂青突然走神,繼續(xù)道,“我上一個待的公司啊,周年慶的時候還有人安排那啥陪那些大老板玩兒的……唉,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起來難受?!?/br>陸垂青隱隱地知道他想說什么,無奈地牽起嘴角笑了笑。周年慶那天,除了周年慶流程的工作人員,公司其他員工上午放假,下午兩點半之前到場。陸垂青到了會場,有不少人已經(jīng)入座邊聊天邊等著慶典開場。宋文昕從一旁走了過來,喊了陸垂青一聲。因為今天是慶典活動,不需要穿得太古板正式,宋文昕特意穿了一身紅色的格子西裝,打理了一番發(fā)型,就為了晚上拍慶典照片的時候上鏡一些。“到時候照片會擺在公司展覽板上面的嘛?!彼挝年啃χ牧伺年懘骨嗟募绨颍拔铱刹幌衲惆⌒值?,隨隨便便收拾收拾就是人群中的焦點啊?!?/br>陸垂青不好意思地抿起嘴唇笑了笑。慶典在三點整正式開始,嘉賓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到場入座,新員工們坐在會場靠后的位置,宋文昕偷偷地轉過身去看會場側廊的嘉賓通道,嘴里不斷發(fā)出嘖嘖感嘆之聲。方嘉銘從一眾公司高管中站起身,走上前臺,開始做關于公司總結和未來展望的演講。演講途中,陸垂青伸著脖子朝前看,方少鈞坐在方總的右手邊,方總的左手邊是方夫人,而方夫人的另一邊邊同樣也坐了一個人。雖然背對著他,但陸垂青從背影也能認出來,那個人是肖展。他今天少見地穿著淺卡其色的西服,少了幾分平日里包裹在深色著裝中的冷峻和難以接近,多了幾分同樣精致迷人的隨和。除了肖展,其他嘉賓都坐在另一排專門的嘉賓席上,唯獨肖展一人坐在方家人身邊。方嘉銘夫婦對肖展的重視和信賴程度,可見一斑。“欸,你看嘉賓席那邊,左數(shù)第二個?!彼挝年總冗^身,附耳對陸垂青道,“就是我那天跟你說的那個期貨大佬,郭老師?!?/br>陸垂青歪了歪頭望去,只見嘉賓席頂部的射燈投影下來,把那位郭老師頭發(fā)稀松的頭頂照出一圈隱隱的反光。郭崇仁既然和肖展是同學,那就代表二人年紀相差不多,反觀肖展令人欽羨的烏黑的頭發(fā),郭崇仁頭頂上那一塊光亮的頭皮異常惹眼。陸垂青縮了縮脖子:“感覺他一定很累……”宋文昕:“那肯定,期貨這東西,一搞就老三年。很多職業(yè)搞期貨的大佬表面上光鮮亮麗的,背后都在吃降壓藥和抗抑郁藥呢,脫發(fā)還算小事了。”慶典的流程和各個節(jié)目結束之后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了,所有人移步宴會廳用餐。公司的核心高管和嘉賓們自開了兩席,遠遠地都能聽見他們談笑風生。陸垂青遙遙地望了一眼嘉賓的餐席,肖展依然坐在方家人身邊。他的西服外套里面是棕色的格紋馬甲和白襯衫,配著領間優(yōu)雅大方的溫莎結,此時的他正垂眼用餐刀切割著一塊羊排。他坐在那里,俊美凌厲,值得所有眾星捧月。方少鈞坐在方嘉銘身邊,嘴唇緊緊地抿著,臉色帶著些許不耐與不悅,也不參與父親和其他人的談話,只是自己一個勁地喝酒,仿佛只是迫不得已出席罷了。肖展偶然抬起眼,陸垂青匆匆地移開了視線,低下頭喝了一口湯。身旁的宋文昕撐著腦袋,感慨道:“要是能認識認識那些大佬就好了,多難得的機會啊?!?/br>陸垂青心里也的確有這種想法,但他們只是普通職員,唯一能在那些人面前露個臉大概就是按照慣例一起去敬酒的時候了,想要真正和那些有能力有地位的人說上幾句話,基本上不太可能,人家也根本不會在意。正這么想著,錢副經(jīng)理突然從一旁走了出來,喊道:“小宋,小陸,我一會兒要去和幾個認識的經(jīng)理打打招呼,你倆一起來吧?!?/br>陸垂青和宋文昕都是一愣,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讀出了驚喜。他們都明白,這是錢副經(jīng)理有意帶他們在大佬面前見見世面,這種機會可以毫不夸張地說是夢里都不一定能有,兩人連忙站起來和錢副經(jīng)理道謝,整理自己的領口著裝。錢副經(jīng)理笑了笑,她一直比較滿意這兩個新員工,身為上級,有些時候當然要讓下屬們記得自己的人情,這種舉手之勞的小事,她還是不吝做的。陸垂青和宋文昕兩人頗有些緊張地跟在錢副經(jīng)理身后,錢副經(jīng)理朝著其中一張嘉賓餐席指了指,示意道:“那個是博達材料的副總經(jīng)理,博達材料你們知道吧?復合材料的上市公司?!?/br>陸垂青和宋文昕立馬點頭,他們做研究的,這些近幾年的牛股肯定是要清楚的,更何況,出于某些其他原因,陸垂青對這家公司還算是比較關注。錢副經(jīng)理走上前,笑著和對方敬酒,也簡單介紹了一下小陸和小宋是她部門的研究員,陸垂青和宋文昕也都禮貌恭敬地敬酒打招呼,在大佬面前混個眼熟。兩人聊得開心,不一會兒,又有一位西裝革履的女人笑著走了過來,似乎也是兩人的熟人。聽三人談笑的字里行間,那位高管來自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