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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垂青一時忍俊不禁。肖展抬眼看他:“怎么了?”“沒事?!标懘骨嗪攘艘豢诠D(zhuǎn)而問,“肖展,博達(dá)材料那邊真沒什么反應(yīng)?”“沒有。”陸垂青仔細(xì)想了想,便也能想明白。肖展這次的舉動對于博達(dá)材料來說確實(shí)出人意料又非比尋常,肖展本身又掌控一家沽空機(jī)構(gòu),如果陸垂青是博達(dá)董事會的一員,恐怕第一反應(yīng)是肖展想要做空。但是,不管是投資還是做空,只要不對外公布,股價就是安全的,他們也得根據(jù)肖展下一步的行動來反應(yīng),目前靜觀其變是正確的并且是唯一的選擇。陸垂青心里其實(shí)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蝴蝶效應(yīng),萬一博達(dá)材料的股價沒有像上一世那樣按照他預(yù)期的下跌,又或者是下跌的時間太晚,那肖展確實(shí)會受到不小的損失。那可是一億?。∠胂刖涂膳?!假期里,陸垂青沒有什么其他安排,肖展偶爾還得處理點(diǎn)工作,陸垂青也就在家陪著他。晚上,陸垂青接到了有一陣子不曾聯(lián)系的周睿陽的電話,說是過兩天他帶他女朋友來S市休假,約他出來吃個飯。陸垂青爽快地答應(yīng)了,晚飯時和肖展提到了這件事:“我后天去見一下我的研究生同學(xué),他……”陸垂青突然想起,自己上一次去見陳愿貌似也是用的這個借口,連忙解釋道:“這次是真的同學(xué)!同班同學(xué)!”肖展:“嗯?!?/br>看肖展的神色沒有什么變化,陸垂青心里卻莫名有些疑惑起來,他忽然察覺,肖展對他好像太過于放心了一些。雖然說這種想法本質(zhì)上沒錯,但陸垂青心里總有股既無語又憋悶的感覺:“……你就這么放心我?”“不是上次你自己說的嗎?”肖展喝了一口湯,神態(tài)優(yōu)雅又悠閑,“說有了我之后出軌不可理喻?!?/br>陸垂青徹底認(rèn)輸。和周睿陽約好見面的那天,王叔開車把陸垂青送去了餐館。陸垂青走進(jìn)餐廳,老遠(yuǎn)便看見周睿陽在朝自己招手。周睿陽是一個人來的,看上去精神不錯,兩人擁抱了一下,落座之后,陸垂青四處看了看,問:“你女朋友沒來?”“她今天逛街逛了一下午,累了在酒店休息了,我一會兒給她打包點(diǎn)回去就行?!敝茴j桙c(diǎn)完菜,調(diào)侃道,“怎么,我一個人來是因?yàn)閷ο笤谒X,你怎么也一個人來???我可沒說不準(zhǔn)你帶家屬的哦。”陸垂青:“我么……我對象也在家休息啊?!?/br>周睿陽驚訝地一抬頭,他本來只是隨便一侃,并不覺得陸垂青真的談戀愛了,畢竟以他對陸垂青的認(rèn)識,他的這位好友從不以玩樂為目的談戀愛,大學(xué)和研究生期間戀愛經(jīng)歷就是一紙空白。這樣的人,對戀愛對象肯定是會慎而又慎地挑選的。周睿陽:“你真有對象了?什么時候的事?”“不到半年啦?!?/br>“男的女的?多大???怎么認(rèn)識的?做什么的?”“你怎么跟我媽一樣?”陸垂青無奈地笑道,“男的,比我大六歲,公司年會上認(rèn)識的,當(dāng)老總的,行了吧?!?/br>“哎喲,老總???”周睿陽贊嘆道,“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公司不?”陸垂青咳了一聲:“價值掃描。”“……什么?什么?!”周睿陽拿杯子的手都傻愣在了半空,“價值掃描?!肖展?!”“嗯……”周睿陽倒吸了一口涼氣,兩人坐得近,他直接伸手壓住陸垂青的肩膀湊近他,特意壓低的聲音都難掩急切:“他對你是認(rèn)真嗎?!不是在玩兒你吧!”一般人第一反應(yīng)難免會想到這個,別說其他人了,就是陸垂青自己,最初也是這么想的,周睿陽這么問他,也是出于關(guān)心。“你讓我說實(shí)話吧……才半年不到呢,我現(xiàn)在還真不能百分之百保證?!睂χ嗄甑暮糜眩懘骨嗄苷f出很多心里話,“不過我對他是真心的,我也相信他?!?/br>看到陸垂青的神情,周睿陽稍稍放心了些許:“我相信你深思熟慮過了,不過不是我有偏見,前不久我和一個大老板吃飯,對方也是肖展這種出身豪門又有錢的公司老總,在飯桌上喝醉了,親口說他們這些人這輩子只愛玩兩個東西,一是鈔票,二是Omega……你聽聽,人一有錢了,就容易冒這些念頭?!?/br>陸垂青撇了撇嘴,覺得周睿陽說得也沒錯,他前不久才親手料理了一個肖展以前養(yǎng)的情人呢。周睿陽話鋒一轉(zhuǎn),不遺余力地夸起自己的好友來:“不過,我覺得肖展要是甩了你,那就是他的損失!”兩人邊吃邊聊,性質(zhì)來了還喝了不少酒。陸垂青心情確實(shí)很好,好久都沒有喝得這么多過了,他的酒量本來也不算好,離開餐廳時人都是飄的。陸垂青迷迷糊糊地給王叔打電話麻煩他過來接自己,周睿陽也叫了個代駕,王叔到了之后,兩人在餐廳門口分別。王叔把陸垂青送到家門口,陸垂青搖搖晃晃地走上臺階,王叔還想過來攙他一把,大門卻在這時被人打開了。肖展站在門口,他扶住陸垂青的身體,把他拉進(jìn)自己的懷里,朝著王叔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他可以回去休息了。肖展把陸垂青帶進(jìn)屋里,想把他放在沙發(fā)上好幫他脫鞋,陸垂青卻環(huán)著肖展的脖子不撒手,嘴里哼哼唧唧地也不知道在說什么,大概是聞到了肖展酒味的信息素,伸著脖子在肖展后頸周圍使勁地嗅著。肖展拍了拍陸垂青的后背,略微無奈地喚道:“手松一下,小青?!?/br>陸垂青抬起頭看著肖展,剛才喝的酒的后勁好像現(xiàn)在才上來,他神色有些恍惚,囁嚅道:“肖展……”肖展知道陸垂青喝醉了,估計喊他也不是因?yàn)橛惺裁词?,就干脆就著這個姿勢把他抱了起來,回了臥室。陸垂青:“嗯……我想喝水?!?/br>“等會兒給你倒。”肖展脫了陸垂青的外套和鞋,想起身去幫他倒水,卻又忽然被陸垂青給攥住了手腕。陸垂青睜著眼睛望著他,神色朦朧著,聲音也很輕:“肖展……要是我上輩子再努力點(diǎn),說不定就可以早點(diǎn)遇到你了?!?/br>肖展注視著陸垂青的臉,伸手拂了拂陸垂青前額的碎發(fā),他知道小青正醉著,說話也可能前言不搭后語的,但他還是低聲問:“怎么突然說這個?”陸垂青搖了搖頭,翻身裹進(jìn)了被子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蜷縮著身體,嘟囔道:“那個時候真的好疼啊……肚子好疼……全身都疼……要是早點(diǎn)遇見你,我就不會經(jīng)歷那些事了……”肖展沉默地望著他,最后去樓下用保溫杯裝了一些溫開水,回到臥室,把杯子放在床頭,俯下身親了親陸垂青的額頭。肖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