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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郭崇仁情緒激動地大聲吼著,說著說著眼睛便發(fā)了紅,深深佝僂下腰,嘀咕道,“你們只看到運氣好的……掙了錢的……根本不在乎別人摔得有多慘……”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所有的不甘都被酒精放大,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難以抑制的哽咽:“我不夠努力嗎?!我不夠拼命嗎?!做這行兒我?guī)啄陙砭蜎]睡過一次好覺……憑什么有的人就可以躺著讓別人幫他掙錢……憑什么我就得天天熬著……這次我虧了……虧了三個億!三個億??!我兩年的努力啊,一晚上就沒了!那些掙錢了的……掙的都是我們這些可憐人的錢!”郭崇仁終于忍不住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來,一場同學會融洽的氣氛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大家聽著他的哭聲,面色各異。第60章都說了人只有在酒后才能吐真言,現(xiàn)在看來,這話確實一點也沒錯。十多年了,大家各有各的風光,自然也各有各的不容易,都有自己的生活要過,是苦是累都自己咽下去。這個圈子、這個行業(yè)就是這樣的殘忍又無情,高的時候可以飛到云端,低的時候又墜入谷底,既然決定要掙這種一般人承受不了的高風險的利益,就不能到頭來再哭訴自己是個可憐人,當然要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有誰又真的有心思聽他在這里哭著吐苦水呢?而且,有誰聽不出來,郭崇仁話里話外都是在諷刺肖展呢?郭崇仁醉得失態(tài)了,一邊痛哭怒罵、一邊捶打桌子又撕扯桌布。肖展坐得離他不遠,面前擺著喝了一半的酒杯,桌布被郭崇仁這樣一拉,酒杯一不小心翻倒下來,里面的酒頓時灑了肖展一身。幾個同學連忙去拉郭崇仁,又被他拼命掙扎著掙脫開,整個包間頓時鬧哄哄的,亂作一團。一邊坐著的老班長滿面尷尬,他連忙拿起紙巾遞給肖展,抱歉道:“肖展,你快擦擦。真不好意思,老郭他……他真的喝多了,他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肖展緩緩嘆了一口氣,簡單擦了一下襯衫上的酒漬,雖然并沒有直接表現(xiàn)出對郭崇仁這副模樣的不滿,但顯然沒了繼續(xù)待下去的心情。幫小青打包的東西還沒上來,肖展也只能在這里等著,但他著實很不喜歡穿著臟衣服,尤其是臟的西服襯衫,平時是一旦臟了馬上就會換。更何況因為他經(jīng)常出席一些商務場合,容不得這些小差錯,車里也一直放了備用的衣服。肖展隨即給王叔發(fā)了個消息,告訴他自己的包間房號,讓他送一件干凈的衣服上來給他。收到消息的王叔早已按照陸垂青所說的在回家的路上了,只能臨時給陸垂青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這件事。陸垂青已經(jīng)到了肖展聚會的餐廳樓下,接到王叔的電話后,心想估計是肖展那西裝潔癖又犯了。陸垂青是知道肖展有在車里放備用衣服的習慣的,就是不知道這輛不常開的車里有沒有。他打開車子后備箱,果不其然,在一個角落的紙箱里找到了用塑料袋裝好的襯衫。塑料袋上已經(jīng)有些積灰了,但好在里面的衣服是干凈的。陸垂青帶上衣服,鎖好車門,徑直走進了餐廳。快到肖展聚會的包間之前,陸垂青在走廊上停下,借著走廊裝飾的鏡面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和肖展在一塊兒的都是他的老同學,不是商務場合,陸垂青不需要穿得太正式,穿著比較休閑。而在那一刻,陸垂青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他還記得,自己曾經(jīng)也像現(xiàn)在這樣去接過陳愿,只是那時的自己實在是太過自卑,自卑到在陳愿的同事朋友面前都沒法昂首挺胸,甚至連光明正大地、以他的妻子的身份上前搭話都做不到。而此時此刻,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場合,他的穿著與那時也沒有太大不同,但他的心境,確實已經(jīng)有了天翻地覆的不同了。陸垂青來到包房門口,敲了敲包間的門,在聽到一聲“請進”之后,推門而入。肖展本以為是王叔給他送衣服過來,扭頭一看,意外地看見陸垂青走了進來,驚訝地一挑眉,向著陸垂青伸出手,牽住了他:“小青?你怎么了來了?王叔呢?”餐桌上的眾人只見肖展臉上原本的冷淡在這個人來的瞬間便一掃而空,這才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了來人。“我在家沒事干,所以就想來接你,我讓王叔先回去了?!标懘骨嘧匀坏匕炎约旱氖址胚M肖展的手心里,接著又面向餐桌上的其他人,笑著打招呼道,“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我是肖展的男友,來幫肖展送一下衣服?!?/br>陸垂青看上去很年輕、容貌俊俏可愛,雖然穿著很休閑,但些許是因為聲音和笑容都很明朗,絲毫掩蓋不了他的自信和大方,也不會讓人覺得隨便,想來生活中必然是一個開朗又樂觀的人。毫無疑問,這位就是肖展口中的那位他十分鐘情又寵愛的人了。班長見狀,趕緊招呼道:“沒事兒沒事兒,你坐,不打擾?!?/br>陸垂青道聲謝,把衣服遞給肖展,這才看見肖展的襯衫腹部周圍濕了一片,像是一不小心把酒水給灑了。餐桌另一邊的吵鬧聲引起了陸垂青的注意,有一個人似乎喝醉了在鬧騰,被兩三個人圍著安撫,那人深深地低著頭,渾身都弄得亂糟糟的。肖展的男友在這里,要是郭崇仁再說出一些像剛才那樣的話,那就實在是太不禮貌了,老班長便起身扶過郭崇仁的肩膀,叫另一人幫忙一起帶老郭到走廊上醒醒酒。興許是郭崇仁和那天陸垂青在公司周年慶上見到的西裝革履的模樣著實差距太遠,陸垂青一時沒有認出他來,他就這么醉醺醺地被人扶著到門外去了。陸垂青來了,肖展心里的不快一掃而空,全然當做剛才的事沒有發(fā)生,他到洗手間換了衣服,出來后服務員正好拿來了打包好的東西,肖展便接過袋子,對眾人道:“我差不多該走了,改天再聚吧,有空常聯(lián)系?!?/br>剛才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大家都知道肖展心里不快,一時也沒人敢留,只能笑著和肖展道別,目送他牽著他的愛人離開了。離開包房之后,陸垂青問:“你不再和你的同學多坐會兒嗎?”“不用了,想聯(lián)系的以后自然會聯(lián)系?!毙ふ沟?,“還是回家和你待在一起比較好?!?/br>肖展的話說得直接,也弄得陸垂青臉頰一熱,心想自己其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想出來接他的。兩人來到停車場,肖展看到陸垂青開的是那輛車庫里的車,問:“這輛車開起來感覺怎么樣?”“挺好的啊。”陸垂青回答,“不過我就是怕剮蹭,所以開得比較慢?!?/br>因為肖展喝了酒,返程自然也還是陸垂青開車,兩人上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