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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臺上涌去。秦衍看見這場景,臉色極為難看,傅長陵一見秦衍擔心,趕緊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現(xiàn)下可以用檀心劍加陣符對它稍作封印,封印它個兩三天,我恢復狀態(tài),便接著聚靈塔封了它?!?/br>“嗯?!?/br>秦衍應了聲,想了想,他又道:“你可以的?!?/br>“還需師兄幫忙?!?/br>傅長陵笑起來,他朝著秦衍攤開了手,秦衍目光落在他白凈的手掌上,傅長陵的手朝秦衍的方向探了探,隨后道:“把手給我?!?/br>秦衍看著傅長陵的手,似乎有幾分猶豫,傅長陵猜他可能又覺得是他在玩鬧,便也不再管他,徑直伸出手去,一把將秦衍的手拽在了手中,秦衍正要掙扎,他便道:“給我靈力!”秦衍得了這話,知曉傅長陵是在辦正事,趕緊將靈力灌了過去。秦衍的靈力流竄入傅長陵身體,那些靈力經(jīng)過傅長陵的筋脈,傅長陵一想到這些是從秦衍身上度過來,頓時覺得這靈力似乎無聲帶了一股酥麻的感覺,一路鉆過他的身體,到達他的清骨扇上,他故作鎮(zhèn)定,將靈力灌入符咒之上,沒了一會兒,光芒就透過灰塵,在石臺上亮了起來,而后有一陣風卷而過,將灰塵吹散,露出石臺上泛著青白色光忙的紋路。傅長陵見整個石臺亮起來,常常舒了口氣,才收了手。“好了?!?/br>傅長陵放下心來,秦衍卻是盯著石臺,傅長陵有些奇怪,順著秦衍的目光看過去:“怎的了?”話音剛落,他便察覺異樣。只見石臺上,一道小小的長條狀的光團靜靜睡在上面,它似乎是在上面躺了很久,驟然被召喚醒來,一下一下閃著光亮。這是云澤修士再熟悉不過的東西,一個人死后留下的魂魄。只是這個魂魄明顯殘缺不全,似乎只是極為虛弱的其中一魂一魄。傅長陵看著這個魂魄,猶豫了片刻,從靈囊里翻找出了一個護魂燈,而后小心翼翼將這個魂魄裝入了護魂燈中。等裝好了之后,秦衍便道:“這里怎么會有魂魄?”“大約是之前死在這里的人,”傅長陵看著護魂燈里虛弱的魂魄,他靜靜注視著,見那個魂魄一閃一閃著亮光,他隱約覺得有幾分熟悉,于是盯著那魂魄,慢慢道,“只是,能在這里呆這么久,還沒被這個陣法徹底吞噬成為養(yǎng)料,可見這個魂魄生前,也應當是極為厲害的修士?!?/br>死在這里,又極為厲害……秦衍猶豫了片刻,緩慢道:“她是藺前輩嗎?”傅長陵身子僵了僵,秦衍走到傅長陵身邊,同他一起看著這護魂燈里閃爍著的魂魄,他猶豫了片刻后,緩慢道:“我聽聞有一門道法,可以看到魂魄的記憶。”“這對魂魄有損?!?/br>傅長陵淡聲回答,他知道秦衍要說什么,看了一眼魂魄,輕聲道:“除非魂魄本身愿意讓人看到她的記憶?!?/br>“她不愿意嗎?”秦衍接著詢問,傅長陵沉默下來,魂魄依舊在閃爍。秦衍打量著他的神色,繼續(xù)道:“還是你不愿意?”“我有什么不愿意?”傅長陵輕笑,秦衍無言,過了一會兒后,他只道:“你莫怕,我陪著你一起的?!?/br>得了這話,傅長陵倒吸了一口涼氣:“師兄,你這個人真是……”秦衍靜靜注視著他,傅長陵苦笑,無奈道:“當真是,不給人留半分顏面的?!?/br>“我們總得知道發(fā)生過什么?!鼻匮芷届o開口,“只有知道發(fā)生過什么,我們才好決定,接下來要做什么?!?/br>“你說得是。”傅長陵嘆了口氣,他看了看魂魄,又看了看秦衍:“你要同我一起寄魂嗎?”“一起看這魂魄的記憶?”“是?!备甸L陵點頭,解釋道:“我們會將一縷神識寄托在這個魂魄之上,只要這個魂魄同意,我們就能看到所有事情。”“當然,如果強行企圖搜魂也行,只是……”“我明白?!鼻匮艽驍嗨苯拥?,“一起吧?!?/br>聽到秦衍這聲一起,傅長陵忐忑的心突然就定了下來。藺塵的事,他在越思華那里已經(jīng)知道得差不多,他心知這必然是斷慘烈至極的過往,讓他一個人去,他勢必是要去的,只是有那么一個人在身邊,終究不一樣。傅長陵笑了笑,他拉起秦衍,牽著他一起找了個邊上坐下,而后將護魂燈放在前方,一手將秦衍的手握在手心,一手將清骨扇抵在唇邊,低聲念咒。他握秦衍手的方式,是將輕輕將他的手握在手心,這個姿勢倒也說不出什么不對,但是被人整個包裹著手的感覺,對于秦衍來說,總有那么幾分說不清的感覺。他直覺有些不對,又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便輕輕皺起眉頭來。傅長陵斜眼看見秦衍神色,他裝作未曾看到,鎮(zhèn)定出聲道:“閉上眼睛?!?/br>秦衍聽他的話,閉上眼睛,傅長陵念完咒后,秦衍的神色就有了些變化,似乎看到了什么。傅長陵轉(zhuǎn)頭靜靜注視著他,許久后,他伸出手,緩緩插入秦衍的指縫之中,和他十指交扣。而后他笑起來,閉上眼睛。閉上眼睛那一剎,周邊天旋地轉(zhuǎn),傅長陵還沒睜眼,就聽到一個極其聒噪的聲音,像一只知了一樣,拼命在旁邊鳴叫,只是這人語速比知了快得多了,一口氣不帶喘的說著話。“我和你說你真的不能在外面再做事兒了,咱們婚期就剩一個半月時間,要是趕不到,咱們就完了,不是我完了,是咱們,你知道吧?”傅長陵慢慢張開眼睛,就看見有兩個人影從遠處慢慢走來。走在前方的女子身著白衣,面帶白玉繪金菊面具,頭發(fā)以紅色發(fā)帶束在身后,背上背著一口劍匣大小的棺材。而走在后方的青年看上去二十歲出頭,黑衣繡菊,金冠鑲玉,一直對著姑娘嘀嘀咕咕,沒有半分停歇:“知道你怎么就能這么平靜這么云淡風輕這么不在乎呢?藺塵你知道我為了找你費了多大勁兒嗎?我都讓人貼了十萬靈石來懸賞你了,你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有沒有想過我是你未婚夫?有沒有……”傅長陵愣愣看著兩個人走過去,似乎是對修仙者的感知,兩人不著痕跡看了一眼傅長陵的方向,在路過時都一起禁了聲。片刻后,兩人漸行漸遠,秦衍的聲音在傅長陵身后響了起來:“是傅家主?!?/br>傅長陵聽見秦衍的聲音,他回過頭去,見秦衍站在面前,傅長陵苦笑了一下:“沒錯,是我爹?!?/br>“這是十九年前?”秦衍看了一眼周遭,這里是太平鎮(zhèn),可奇怪的是,這個太平鎮(zhèn)和他們之前進入的,一模一樣。如果是這樣說,那就有些詭異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