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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將擊打在傅長陵身上的靈力反吹過去。渡劫期威壓鋪天蓋地壓下來,傅長陵直直倒在一個人懷里。傅長陵聞到那人身上的味道,他勉強睜開眼睛,首先入眼的,是印著銀色卷云紋路的白衣,溯衣而上,是那人稍顯消瘦的下巴,薄唇,一雙努力克制著情緒,藏了幾分害怕的鳳眼。來人輕輕發(fā)著顫,他擁著他,喉頭翻滾了片刻,什么都沒說出來。這時候,一聲平穩(wěn)的詢問問月宮中傳來:“三位長老在本座宮門前與本座弟子大打出手,是想找本座的麻煩嗎?”話剛說完,一道劍光夾排山倒海之勢從問月宮中橫掃而出,朝著玉瓊真君等三人直擊而去!玉瓊真君臉色巨變,大喝了一聲:“退!”隨后手上拂塵一甩,一道結(jié)界憑空而生,同劍光沖撞在一起,瞬間化作耀眼的白光炸裂在空中。“滾!”江夜白一聲大喝,劍氣暴漲,玉瓊睜大了眼,咬牙道:“走!”說完之后,三人化作流光,便消失在了空中。等三人離開之后,傅長陵終于忍不住,一口血嘔了出來。秦衍拉住他的肩頭,大喝了一聲:“傅長陵!”傅長陵搖著頭,喘息著道:“師父……師父……”他明顯感覺江夜白靈力不對,秦衍聽到他的話,臉色巨變,立刻起身往問月宮過去,然而走了兩步,秦衍似是想起什么,又折了回來。他將傅長陵拉起來,傅長陵有些茫然:“師兄?”“我背你進去?!?/br>秦衍背起他,往攬月宮里急急走進去,傅長陵趴在秦衍背上,他感覺全身經(jīng)脈都在疼,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知道秦衍回頭來背他的時候,他就覺得有種莫名的高興。秦衍記得他。哪怕是在江夜白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秦衍也記得他。兩生兩世,他終于在面對江夜白的時候,在秦衍心里,也有了一席之地。第九十七章我在意的不是師父,是你……秦衍感覺傅長陵趴在他身上,他甚至依稀聽到他笑了,他想問問傅長陵笑些什么,卻又不敢出聲。他用了很大力氣,才克制著自己肌rou不自覺的顫抖,以免讓人發(fā)現(xiàn)他內(nèi)心那份惶恐。他背著傅長陵迅速入了問月宮,踏進門去,就看見江夜白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旁邊血濺了一地。秦衍瞳孔急縮,他忙將傅長陵放在地上,抬手握住江夜白的脈搏,將靈氣探進江夜白的筋脈之中。靈氣剛一入體,秦衍便察覺江夜白身體中的靈力仿佛是風(fēng)暴一般四處翻涌亂竄,傅長陵見秦衍臉色不好,他咽下了胸口翻涌的血氣,抬手握住江夜白脈搏,察覺江夜白的靈力之后,他喘著氣道:“他引靈力入體時沒控制好,”傅長陵解釋道,“你將靈力送進去,引導(dǎo)他的靈力從正常的經(jīng)脈去走。”“可他如今經(jīng)脈中靈氣已經(jīng)太多了,”秦衍皺起眉頭,“我若再將自己的靈力送進去,怕是……”“他已經(jīng)失控了,”傅長陵搖頭道,“必須冒險?!?/br>秦衍猶豫了片刻,傅長陵緩聲道:“要不我來吧?!?/br>法修的靈力控制的精準(zhǔn)度要比劍修高上許多,靈氣也要溫和許多。秦衍來做這件事,風(fēng)險的確要比傅長陵大。秦衍抬眼看他:“你自己……”“我沒事?!?/br>傅長陵擦了唇邊的血,從袖中將聚靈塔拿出來,放在江夜白邊上,然后誦念法咒開啟了聚靈塔,聚靈塔緩緩運轉(zhuǎn)起來,將江夜白的靈力輕柔的吸附過去,傅長陵再從聚靈塔中取走被聚靈塔凈化過的江夜白的靈力,而后小心翼翼控制著送回江夜白身體之中。江夜白身體中的靈氣橫沖直撞,傅長陵將自己的靈氣化作一張網(wǎng)一般,輕柔又堅韌將江夜白公主的靈力包裹起來,引導(dǎo)著送向一個方向。這個過程對修士的精力消耗極大,沒有片刻,傅長陵的額頭上就冒出冷汗,秦衍皺起眉頭,傅長陵閉上眼睛,費盡所有心力在江夜白的靈脈中與他的靈氣搏斗。他不能傷了江夜白,必須控制住江夜白的靈氣,哪怕傅長陵神識強度高于江夜白,在本身自己化神江夜白渡劫的兩個級別之下做這件事,傅長陵還是感覺到了極大的痛苦。神識的耗費令他識海隱隱作痛,而靈力近乎干竭的消耗更是讓傅長陵整個人的筋脈每一寸都疼得抽搐起來。只是他面上不顯,咬牙強撐著將江夜白的靈力一點一點安撫下來,耗費了大半個時辰之后,江夜白的靈氣緩緩平息,秦衍明顯察覺周邊靈氣涌動變得平和,他知道傅長陵差不多已經(jīng)成功,他等在傅長陵旁邊,在傅長陵收手的時候,秦衍抬手握住他的手,正要說什么,傅長陵便兩眼一閉,直接倒在了秦衍懷里。秦衍察覺傅長陵靈氣用盡,這比江夜白的情況要容易處理得多,他喂了傅長陵一些安穩(wěn)住元神的藥物,然后將自己靈力緩緩灌入,等確認傅長陵無事之后,他才回頭去看江夜白。江夜白如今已經(jīng)徹底平穩(wěn)下來,秦衍確認江夜白無事之后,將江夜白抱到床上,而后又將傅長陵抱到另一邊床上,一通折騰之后,外面終于傳來了人聲,沒有片刻,桑乾君便急急走了進來,皺眉道:“宮主?!?/br>說著,桑乾君進了內(nèi)室,看見秦衍守在傅長陵和江夜白身邊,桑乾君稍作鎮(zhèn)定,上前來道:“你趕回來了?”“嗯?!?/br>秦衍看著桑乾君上前確認了江夜白的情況,平靜道:“方才師父突破過程受阻,修凡替他疏導(dǎo)了靈氣?!?/br>“身體的確已經(jīng)無礙,至于修為其他,還要等宮主醒后再說?!鄙G_認江夜白無事之后,抬手握住傅長陵的手腕,探查了一圈后道,“他無大事,但身上的傷還要處理,你先送到善藥堂去,給你明藥師叔看過吧?!?/br>說話之間,江夜白睫毛顫動,似乎是要清醒,桑乾君見秦衍掛念江夜白,催促道:“你師父已經(jīng)快醒了,你先帶沈修凡去看傷,這里我看著?!?/br>秦衍得了這話,明確感覺到江夜白的威壓重新在大殿里緩緩鋪開,他確認江夜白無事,行禮之后,便扛著傅長陵離開,趕到了善藥堂。傅長陵一送到善藥堂,善藥堂的弟子便是一驚,隨后趕緊將明藥請了出來,一行人忙碌到天明,終于才算將傅長陵的問題處理妥當(dāng)。等處理好傅長陵的傷口之后,秦衍便守在傅長陵身邊,他靜靜看著傅長陵,他看了很久,終于才抬起手,在無人看見處,顫顫撫摸上傅長陵的眉眼。傅長陵足足睡了兩日,終于才清醒過來。他昏迷的過程里,傅玉殊便已經(jīng)從密境出來,聯(lián)系不上傅長陵,轉(zhuǎn)頭聯(lián)系了傅鳴嵐,得知傅長陵出了事,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