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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太子今天火葬場了嗎在線閱讀 - 第4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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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一推另一個火葬場預(yù)收——《枝上雪》,喜歡的小可愛可以點(diǎn)進(jìn)專欄給鳶鳶個收藏嘛~

    姜青瑩在千嬌萬寵中長大,榮華恩寵皆為平常物。

    平生之愿,便是在及笄之后嫁給太子懷生。

    為此,貴為郡主,她三寒天跪了寺廟萬階,硬生生討來一紙婚書。

    可上京內(nèi)外皆知,太子懷生另有心上人,嗤笑之余滿是看戲心思。

    姜青瑩才不信這些,直到及笄,她枯等整日,出門時卻撞見懷生將一女子輕柔相抱。

    大雪漫天,高燒一場,鬼門一趟。

    此后,她便是另尋良人了。

    *

    太子懷生最近發(fā)現(xiàn),那粘人精姜青螢許久未來了。

    他等了許久,最后卻只等來一旨退婚書。

    待到再見她,卻發(fā)現(xiàn)她正對著別人嬌嗔言笑:“本郡主不稀罕了,將軍府的小將軍英姿颯爽,太傅家的公子文采斐然,安恩府的世子溫柔端方...哪個不比那塊捂不熱的石頭好?”

    他表面風(fēng)輕云淡,袖擺里的指骨卻捏得青白。

    后來,矜傲清貴的太子使盡了法子,才發(fā)現(xiàn)。

    那個自小便要嫁他的小郡主,是真的不要他了。

    啾啾~

    第二十二章 (三合一火葬場)

    即便曾經(jīng)預(yù)想了千萬種可能, 無數(shù)次在夢中得到又失去,但霜鸝還是未曾想過,真相會來得如此血腥和殘酷。

    會有一天, 在金碧輝煌的大堂之中,她的殿下緩緩從臺階上步下來, 眸中滿是輕蔑和冷漠,輕笑著對她說:“孤說什么你都信, 你怎么這么天真?”

    是啊, 她怎么...這么天真呢。

    明明從入宮的第一天, 她便下定決心, 這一生,都不要被這皇權(quán)的囚|牢|困住,明明她真的對自己說了很多遍,她與殿下之間如云泥, 心動便是萬劫不復(fù),明明...即使只是動心, 她都猶豫了很久很久。

    為什么,最后還是這么天真呢。

    看著面前眸光冷漠的殷予懷,霜鸝渾身無力,眼眸顫動了一瞬,隨后那雙好看的眼,就那樣,一點(diǎn)一點(diǎn)失去了光亮。

    就像是暗夜中的那一束燭光, 陡然熄滅了。

    這一刻,霜鸝眸中, 曾經(jīng)因?yàn)橐笥钁讯械男切屈c(diǎn)點(diǎn)的光, 在這一剎那, 散個干凈。

    她突然覺得好累,這半年來所有的疲倦,齊齊涌上心頭。

    報恩留宮,跪地求藥,討要吃食。

    一件件,一樣樣,最后換來的卻只是一句:“霜鸝,你怎么這么天真?!?/br>
    真的...是她太天真了嗎?

    可他會對她說:“霜鸝,你別離開我,我只有你了?!?/br>
    會對她說:“你與我是患難之交,我不會忘了你。”

    會對她說:“你和別人對我不一樣,等我東山再起了,一定許你為妃?!?/br>
    原來,都是假的啊。

    原來,她只是信了一個人的承諾,便是太天真了。

    原來,天真便活該被玩弄。

    霜鸝顫抖著眸,原本攥緊的手無力地垂下,她愣愣地望著殷予懷,突然不知道還要說什么。

    說她可悲的愛意,還是可憐的愛慕。

    殷予懷冷漠地看著她,眸光仿佛一把霜寒的刀刃,活生生地剖開她的胸膛,剜下那顆鮮活躍動的心。

    而那顆心,就連被鋒利的刀鋒刺穿的那一刻,還在為面前這個人跳動。

    霜鸝喉腔中涌上來的千萬言語,在這一刻,頓然消逝。

    她本應(yīng)該說一些什么的。

    但是她一句都說不出口。

    兩人沉默地相對著。

    周邊寂靜得,只能聽見屏風(fēng)后微微的響動聲,想來是哪個宮人來不及出去,此時又不能出來。

    顫抖著,霜鸝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說一些什么。

    霜鸝松開已經(jīng)被咬出血痕的唇,試圖輕輕張嘴,卻不等她發(fā)出聲音,眼眸中含著的一滴淚,頃刻落下。

    那滴淚落到了殷予懷修長的手指上,成了淡淡的水痕,殷予懷掐著霜鸝下巴的手松了松。他的視線有一刻在那滴淚上停留,但是那一瞬太短了,短到殷予懷抬起頭之后,霜鸝覺得,剛剛那一瞬,只是她的錯覺。

    她曾經(jīng)在他面前哭了許多次。

    受傷,害怕,委屈,她的眼眸都是紅的。

    殿下曾經(jīng)輕柔地幫她擦拭過淚珠,很多很多次。每當(dāng)?shù)钕潞p柔為她擦拭淚珠時,霜鸝都能夠感受到久違的珍重。

    殿下是第一個,讓她感受到“珍重”的人。

    可原來,面對她滿眸的淚,他也可以無動于衷。

    原來...那些珍重,也都是假的嗎?

    那到底,還有什么是真的呢?

    霜鸝輕輕抬起手指,手腕上結(jié)了痂的傷口有些裂開,但她感知不到疼痛。

    她渾身無力,頭腦昏沉,卻覺得自己從未有過一刻,比現(xiàn)在清醒。

    這應(yīng)該是她半年來,最清醒的時刻了。

    所以當(dāng)自己用染血的唇,輕聲問出那句話的時候,霜鸝并不驚訝。

    她喉嚨已經(jīng)嘶啞,血珠的腥氣從嘴角蔓延而下,直直地流入她細(xì)白纖弱的脖頸。

    她輕輕眨著眸,甚至眼眸很努力地彎起了一抹笑。

    她聲音很輕,喑啞地,恍若枯敗的枝葉無聲落于寂靜的秋。

    她調(diào)動渾身力氣,輕聲又珍重地問了一句。

    “殿下,您知道霜鸝愛慕您,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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