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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轉(zhuǎn)身離開。等所有人都走了,在場之人只剩下姜晏和陸琛。“你要怎么做?”陸琛目光沉沉看著姜晏。姜晏笑了笑:“自然是與他拼命了?!?/br>陸琛神色一凝,面上有些不耐:“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姜晏有些詫異。“你對那個柳朔,根本沒有殺意?!标戣☆D了頓才解釋道。姜晏忍不住笑了,沒想到這么多人,竟然只有陸琛看出來了:“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煉虛修士,若是掩不住殺意,那才是廢物?!?/br>陸琛覺得而有些不對,但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對,柳朔害了姜晏的師父,要是換了他是姜晏……陸琛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意。“三日之后,我會去觀戰(zhàn)?!标戣≌Z氣沉沉。姜晏點了點頭:“自然可以。”陸琛看著要離開,卻是有些猶猶豫豫。姜晏好奇:“還有什么事情嗎?”陸琛咬了咬下唇,神色有些尷尬,他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丹藥瓶,扔向了姜晏。“這是固靈丹,你剛剛邁入煉虛,服用這個可以穩(wěn)定境界?!彼坪跏怯行┎缓靡馑?,一邊說,一邊已經(jīng)遠去。姜晏拿著丹藥瓶,愣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他垂眸,看著手上的瓶子,心中思緒萬千。這個孩子,真的是……**三日時間不過一閃而逝,長月峰從這日清晨就圍滿了人。新晉煉虛修士姜晏要與夜影閣閣主柳朔一決生死的消息,在這三天內(nèi),早就傳遍了整個玄青宗。也幸好長月峰是內(nèi)門重地,所以能來此處觀戰(zhàn)的人本就有限,否則只怕整個長月峰都會被擠塌了。岳明煙和齊真一臉憂慮的跟著姜晏來到了長月峰。岳明煙拉著姜晏的袖子不松手:“師叔,這次比試能不能推后,如今您的勝算真的……”“明煙!”齊真面色嚴肅的喝止:“既然已經(jīng)定下約定,以師叔的名聲,如何能夠毀約,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岳明煙眼淚巴巴的看著齊真,這還是齊真第一次這么嚴厲的吼她,但是她也不敢多言,因為他知道,齊真說的話是對的。“師叔……”岳明煙看著姜晏,一下子眼淚就涌了出來。姜晏溫和的撫了撫她的發(fā)頂,柔聲道:“明煙,不要耍小孩子脾氣?!?/br>岳明煙抿著唇,憋著一泡淚,看起來十分可憐,但是還是十分聽話的松開了手。這個過程中,陸琛一直似笑非笑的站在一旁看著,只是暗沉的眼底,隨著岳明煙的動作,越發(fā)冷厲。等到最后姜晏那樣溫和的安撫岳明煙,陸琛的臉都已經(jīng)黑了。“柳朔還沒來,他到底想不想比!”陸琛一甩袖子,走上前去,擋在了姜晏和岳明煙中間。姜晏笑了笑:“以他的性格,他必到。”陸琛本就是沒話找話,被姜晏這么一回復(fù),神色也有些僵硬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還是決定閉上嘴。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白光朝著長月峰沖來,來勢極為迅猛,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落在了長月峰峰頭。正是柳朔!姜晏神色一凝,周身頓時散發(fā)出淡淡殺意。柳朔抬眼看了姜晏一眼,冷哼一聲。就在這時,原本站在一旁的徐長風(fēng)突然走上前來,先是走到柳朔身邊,溫聲道:“師兄,宗主今日不能來,所以委托我來做個見證,姜師侄到底年少,還請師兄手下留情?!?/br>柳朔冷笑一聲:“他元嬰之時就說要取我項上人頭,如今都已經(jīng)煉虛,若還要我手下留情,那就不必說那些大話了,你不必多說,這是生死之戰(zhàn),我必然全力以赴!”徐長風(fēng)神情一僵,嘆了口氣,還是沒有多說。他轉(zhuǎn)身又走向姜晏,溫聲道:“今日我是見證人,姜師侄,要小心啊。”姜晏笑了笑:“多謝師叔掛念,不過還不急著動手,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br>徐長風(fēng)一愣,立刻道:“還有什么話要說?”姜晏不理會徐長風(fēng),直直看向柳朔:“自然是我之所以要與柳師伯一決生死的因果!”這還是姜晏第一次叫柳朔師伯,柳朔自己都愣住了,有些詫異。徐長風(fēng)在一旁勉強笑道:“不就是當(dāng)年柳師兄誤傷了你師父的事情嗎?姜師侄,不是我說你,柳師兄那時也是無意,你不要聽信那些無稽的留言?!?/br>對面的柳朔聽到徐長風(fēng)這話,也呼吸一頓,眼底閃過一絲哀慟。姜晏立刻捕捉到這一絲情感變化,心理頓時對自己的推測更加確信了。他看向徐長風(fēng),突然笑了:“徐師叔這話說錯了,我不是因為這個?!?/br>這話一說出來,不僅徐長風(fēng),柳朔自己都愣住了,周圍人更是一片嘩然。當(dāng)年柳朔傷害魏闕的事情,的確是滿門皆知,姜晏對柳朔的恨意,大部分人也都以為就是如此,但是沒想到卻不是因為這個。“不是這個,你為何對我恨之入骨!難道你真的……”柳朔目光沉沉的看著姜晏,似乎后半句的話有些難以啟齒。姜晏皺眉,不明所以。“我真的如何?”姜晏反問:“當(dāng)年師父纏綿病榻,想見師伯……”“夠了!”徐長風(fēng)突然打斷了姜晏的話。姜晏卻并不驚訝,而是笑著看向徐長風(fēng)。柳朔也一臉驚疑不定的看向徐長風(fēng),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徐師叔終于忍不住了嗎?”姜晏郎朗問道。徐長風(fēng)面上的笑容已經(jīng)撐不住了,他清秀的容貌此時看著帶著一絲冷厲。“姜師侄何出此言?”他語氣干巴巴的,根本不看柳朔的目光。姜晏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當(dāng)年我?guī)煾竿心阆蛄鴰煵畮г?,要與他見最后一面,徐師叔,我今日要問你,這句話你到底帶沒帶到?”“什么!”徐長風(fēng)沒有回話,柳朔第一個炸了:“長風(fēng),到底怎么回事?阿闕要見我,為什么我不知道?”姜晏覺得自己眼眶有些酸澀,他突然大笑:“果然如此!徐長風(fēng),你為何如此害我?guī)煾?!我問你,?dāng)時變化成為柳朔的人是不是你?用惡毒的語言侮辱他的是不是你?師父他把你當(dāng)成真心的朋友,你就這樣回報他嗎?”“徐長風(fēng)!”柳朔聽到這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早就雙眼血紅,死死的盯著徐長風(fēng):“到底是怎么回事!”徐長風(fēng)這個時候似乎是松了口氣,再沒了往日的溫和氣度,他抬起頭,冷淡的目光掃過姜晏。“我當(dāng)時果真應(yīng)該斬草除根,弄死你這個小雜種?!边@惡毒的語氣,和平日的徐長風(fēng)判若兩人,周圍人都愣住了,此時長月峰安靜的落針可聞。而陸琛也在這個時候,終于意識到了,那天姜晏進階煉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