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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之橋喏喏應(yīng)了。等程充和端姜茶出來,顧之橋擦著頭發(fā)和馬克吐溫說話:“哎呀,人像你就好了隨便抖抖就能把毛抖干。誒,你說我要是抖抖,能把水抖干嘛?”說著,她竟真抖了起來,不知哪里沒有擦干,水甩到程充和臉上,顧之橋吐吐舌頭,暗道一聲糟糕,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不是去洗澡了嘛……”對著三十多歲的熊孩子,程充和沒有脾氣,把姜茶遞給她,“先喝姜茶?!?/br>辣味直沖眼鼻。唇角輕勾,程充和說:“喝完,不要浪費。”“好的吧。”喝完姜茶,雨停了,顧之橋甩甩手臂,探頭朝外看。程充和詫異地問:“要去哪里,還不上去洗澡換衣服?”“沒關(guān)系,很快就干了?!?/br>“為什么?音音在開會?”“她在開會,視頻會議給人看到我進進出出不好。她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睕r且,淋雨這種非理智行為,林涵音鄙夷。上去洗澡還要跟她解釋,聽她念叨幾句出門要看天氣預(yù)報。麻煩。“工作不會比你重要?!?/br>顧之橋聳肩?!耙稽c點雨,沒必要打擾她?!?/br>這樣客氣,這樣謹慎,程充和為她女兒的感情擔(dān)心?!皝砦曳坷锵??!?/br>被狗咬了屁股一樣,顧之橋整個人差點彈起來?!安徊徊唬挥昧?,真的不用了?!本退惴块g里有布簾作為隔斷,隱隱綽綽的,她也覺得變扭?!澳莻€,程女士,不用管我,你先去洗頭洗澡,免得著涼。我沒事,你看我,多么健碩。”她抬起手臂,做出秀二頭肌的動作。不曾想,抬手擺弄的功夫,背脊抽住。同樣抽住的還有她的面孔。完了,在程女士的跟前,她應(yīng)該已無形象可言。程女士含笑給她按松手臂和肩膀。“一直坐辦公室工作辛苦,偶爾也鍛煉一下?!?/br>“是。”顧之橋垂頭。“生命在于運動。年輕人還是得走走跑跑,不要整天宅在家里面?!?/br>“是?!蹦阏f什么都對。“你看你跑那么一點路,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如我這個老太婆?!?/br>顧之橋猛然抬頭,“你哪里老了,哪里是老太婆了。我看你健步如飛,步態(tài)輕盈,明明是個身懷絕技的……小姑娘!”作者有話要說:馬克吐溫寫過一本,所以狗叫馬克吐溫。第8章母女終相見不管顧之橋說多少怪話,程充和堅持讓她洗澡換衣服。她有多堅持,顧之橋便有多堅持。回房?不好。去她房里?也不好。不知道有什么必要堅持,有什么必要固執(zhí),程充和拿她沒辦法。自家女兒尚且無法按頭讓對方聽話,何況是別人家的女兒。“客棧里別的不多就房間最多,給你另外開一間總可以了吧?”顧之橋想一想仍是說:“不要了吧,你看,頭發(fā)已經(jīng)干了,衣服也……就一點點潮了?,F(xiàn)在沒有客人,你讓我進去洗澡,服務(wù)員還要多打掃一次,太給你們添麻煩了?!?/br>忍住想撓她腦袋的心,程充和說:“不麻煩不麻煩,你要是生病了才麻煩?!?/br>顧之橋笑呵呵,“放心,我不會賴著你們要你們賠錢的?!?/br>程充和氣結(jié),她擔(dān)心的是這個嘛。看起來斯斯文文好說話的女人,怎么有一副死腦筋。講不通不算,還想跑。程充和哪里容許她輕易逃走,拉住她的手臂,拖她到員工宿舍。“好了,錢今和蔣悠悠不在,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在員工宿舍洗澡總可以吧。乖,別鬧了?!?/br>縱有千萬個不可以、想跑路,聽到那聲讓人起雞皮疙瘩的乖,顧之橋像是被下了定身咒,動彈不得。其實她也無奈。淋個雨而已,多大點事情,早知這樣還不如直接上樓洗呢。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再早都想不到,有種澡叫好看的丈母娘覺得你要洗澡,比你媽覺得你冷厲害多了。等等,好看的丈母娘是怎么回事。顧之橋唾棄自己的順從。終于聽話了,程充和滿意點頭,“真不知道你滿腦袋在想什么,搞不懂你。”顧之橋又何嘗搞懂過自己?!芭寺?,都是一個謎。你是,我也是。再說要是被你搞懂了,我不得擔(dān)心害怕死?!?/br>程充和沒好氣,“洗你的澡,少貧嘴?!?/br>興許是剛才那一場即興而至的雨,突如其來的攜手奔跑,原本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一下子熟絡(luò)起來,連說話都比之前隨意許多。貼心地為顧之橋關(guān)上房門,程充和在門口發(fā)笑。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小姑娘:聰明、頑劣、固執(zhí)、犟嘴、滿腦子不合時宜地不給人添麻煩,偏生叫人討厭不起來。可能音音就是喜歡她這樣。想到音音,程充和嘆氣。顧之橋說得對,多年前她主動離開,如今女兒出現(xiàn)在跟前,無論如何,她都不該再繼續(xù)回避下去了。“哎呀呀呀呀呀,要死,見鬼,夭壽,冊那,哎呀呀呀……”房里傳來奇怪的聲音,細聽之下,無數(shù)句哎呀冊那。別說,身在異鄉(xiāng)的程充和聽著頗為親切,猶豫了一會兒啟門入內(nèi)?!霸趺蠢??”才進房門,就見白花花一片,顧之橋赤條條站在淋浴房外。程充和啞然,迅速退了出去。退至門口后又笑,有什么緊張的必要,大家同是女人,顧之橋和她差了一輩,就是個孩子,自己的歲數(shù)足可以做她的母親。再一想,她知道顧之橋缺什么了。去房中取來干凈的浴巾,這回,她敲一敲門后方入。房中另有一人,馬尾辮、薄外套、運動長褲、拖鞋,身形窈窕,眉眼冷峭,雙手交疊在胸前,十分不耐。是她的女兒林涵音。離開時懂事的少女初初長成,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少女長大了,變成了成熟女性。程充和眼眶發(fā)燙,眨了又眨,才把奔涌而出的眼淚壓了回去。一旁的椅子上有一套剛拿來的衣褲,程充和暗道自己粗心。洗澡可不得換衣服么,原來顧之橋剛剛的哀嚎是為了這個,陰差陽錯終究還是把林涵音叫到面前。林涵音肢體僵硬,表情十分不自然,顯然,此時此刻此種境地與程充和見面出乎她的意料。接到顧之橋電話,開會被打斷,原因是顧之橋淋雨需要洗澡。洗就洗吧,她們房間沒有淋雨可用還是怎樣,非要在別處洗,說不想打擾她,最后還不是打擾了,要給她送替換的衣服。花灑剛關(guān),外頭進來一個女人,是她一直想見一直不知要如何見的母親。母親拿著浴巾,帶著笑意,看起來和她的妻子并不陌生。如果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