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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音坐在房里唯一一張書桌前,面前攤著筆記本電腦,不像顧之橋所想象的那樣張牙舞爪。“會開完了?”顧之橋小心翼翼地問。“嗯,剛才就結(jié)束了,下禮拜要去香港出差。公司出了新款巧克力,回上海之后帶給你嘗嘗?!?/br>對白正常得讓顧之橋心驚?!昂谩??!?/br>筆記本顯示屏倒映出身后人的畏手畏腳,沉默一會兒,林涵音問:“你午飯吃了嗎?”“我不餓,就是有點困。你呢?”“我也不餓,你睡吧。到時間了我叫你。”“噢,好?!鳖欀畼驈纳迫缌魈洗?,在屬于她的那邊躺躺好。好一會兒,林涵音說:“我沒覺得你影響我?!?/br>“嗯。”呵,剛才可不是這樣講的,怪她打斷她的工作,質(zhì)問她對工作不上心。“對不起,我說得太過分了,那不是我的真實想法。只是看到她,我媽,那么突然,我不知所措?!?/br>“嗯?!?/br>按理說,一方道歉服軟,另一方順著階梯下來皆大歡喜,可一向自詡為小人的顧之橋偏不。她滿腦子林涵音的原話:那么大人了,這么點事就不知所措,顧前不顧后。傷了人心對不起對不起,光會說對不起,除了道歉你還會做什么!“那不打擾你睡覺了?!?/br>也打擾不了。顧之橋一覺睡到黃昏,沒換過姿勢還做了個夢。夢里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看她,眼里含笑,燦若星辰。“星星是夢想家的航標。”沒頭沒腦想到這么一句,顧之橋失笑。“小橋,小橋?!绷趾粼谒砗蠼兴?/br>“什么事?”轉(zhuǎn)身是林涵音的睡臉,原來在說夢話。不曉得夢里那個小橋是否能如林涵音所愿。“小橋?!绷趾艚械孟駛€迷路的孩子。顧之橋心軟,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我在,我在?!?/br>林涵音睜開眼睛,“小橋。”“在。做夢了?”“夢里你自顧自往前走,怎么叫你都不理我。我鞋子掉了,腳底板磨破全是血,你也不理,你真狠心?!?/br>“夢都是反的?!?/br>“小橋?!?/br>“在?!?/br>“小橋?!?/br>“誒?!?/br>“小橋?!?/br>“涵音,里的對白要是這樣,會被人說成水文的?!?/br>“顧之橋,你這個人,有時候沒心沒肺。”不知林涵音所指,顧之橋只好說:“不是狼心狗肺就好?!?/br>如此近距離之下,顧之橋發(fā)現(xiàn)林涵音和程充和的五官有幾分相似。林涵音不曬太陽,日常防曬,皮膚白皙,程充和膚色較深,眼角有細紋。一個年輕張揚,眼眉自有棱角;一個已過韶華,經(jīng)歷豐富,自然柔和許多。“小橋,晚上你會在我身邊是吧?”約會在即,林涵音緊張不安。“放心,需要的話我會在的?!?/br>林涵音投入她的懷中,“給我一點勇氣?!?/br>顧之橋抱住她,“程女士記掛你,也能感覺到她關(guān)心你。我想當年她一定有她的苦衷?!?/br>懷中人并不滿意她的說辭?!八锌嘀晕揖鸵徦龁??”“不用。其實你想,原諒不原諒只跟你心里的感受有關(guān)。這次來,你只想找到你媽,親口問一句為什么,對吧?還是說你想承歡膝下,做個好女兒?”“我和她的生活沒有交集。”“所以不必擔心,不管怎樣都不會改變你現(xiàn)有的生活,對吧?”“爸爸那……”“你和她是母女間事,你爸和她是前任夫妻間的事,他們的關(guān)系和你們的關(guān)系無關(guān)?!?/br>“爸爸有爸爸的苦衷。”林涵音習慣性地為林建學辯解一句。五點五十分,兩人收拾干凈下樓,客棧里放著王若琳的歌,來來回回的“Let’sstartfromhere”。程充和穿著圍裙從廚房出來,見到二人,忙招呼道:“來,先坐,菜很快能上,喝什么酒?”她抿著嘴唇,將頭發(fā)掠到而后,看得出來,激動又無措。同樣無措的林涵音回答不了。顧之橋說:“涵音,桃花酒怎么樣,度數(shù)低,甜絲絲,香香的,你應(yīng)該會喜歡?!?/br>“好啊,就桃花酒好了?!?/br>這一餐程充和花了心思,使了全力,不過三個人,準備了一桌子菜。木瓜酸湯魚,用得是rou質(zhì)肥厚的弓魚,以石屏豆腐為主要配菜;醬爆螺rou、松茸炒鄧若火腿、清燉土雞湯、清炒水性楊花、酥皮烤rou,另有一道上海菜,在一眾大理風味里脫穎而出。“蟹粉蛋。”從林涵音的來看,這應(yīng)當是一道m(xù)ama菜。記憶中母親的味道。一餐飯,母女二人偶爾眼神相接,想來是打算吃完再敘舊,在積年的心事下,胃口都不大好。顧之橋充分體現(xiàn)“沒心沒肺”特質(zhì),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拋出話題讓母女二人作答,勉強算是有說有笑。待吃完飯,蔣悠悠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出來收拾餐具,為三人換一副酒具。顧之橋舒了一口氣,戲份終于要開始了。她開玩笑問一句,“我要不要回避一下?”林涵音馬上拉住她?!安辉S走?!?/br>程充和也說:“你留下更好?!?/br>想像路輕舟知道了會如何嘲笑她:工具人、NPC。“音音,和你爸爸分開不是我此生最難的決定,離開你,是?!?/br>開場白直接又沉重,故事卻簡單。程充和與林建學的婚姻和國人大多數(shù)的婚姻一樣,充滿了過日子的味道。過日子意味著可以沒有激情、沒有愛意,一方工作賺錢,一方必須任勞任怨,一切為了家庭。有了孩子之后,一切為了孩子。生完孩子,程充和身體不好,林建學不愿她重返工作崗位,讓她在家里帶孩子、做家務(wù)。那時家務(wù)不及現(xiàn)在輕松,洗碗有洗碗機、掃地有機器人,一切的一切可以機器代替。那時,只有程充和一雙手。而林建學從未認識到家務(wù)有其價值,仗著自己拿錢回家,從不參與家事,回家后對妻子呼呼喝喝。別說貼心溫情,連一句關(guān)心的話都很少聽到。林建學一度想要兒子,但是當時生了林涵音,計劃生育抓得緊。他也想過讓程充和去鄉(xiāng)下老家生個兒子,程充和不肯,林建學不滿也毫無辦法。林涵音很小起就懂事,會幫mama做家務(wù),會向父親討好賣乖。到底是親生骨rou,林建學漸漸開始喜歡這個女兒。對于一般人而言,湊活湊活也就過了??墒沁@樣的生活,讓程充和窒息。有一次走在橋上,望著滔滔河水,她只想跳下去。那時她就決定,要離開,一定要離開。作者有話要說:想吃炒水性楊花了~~~~蒼洱春的熗螺rou~~~隨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