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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咱們先回國去看看你外公,都畢業(yè)了,怎么也得回趟家才行?!?/br>“你不是想看撒哈拉沙漠嗎?咱們第二站就去埃及,穿越撒哈拉,看看尼羅河。然后從土耳其到希臘,再到歐洲,最后一站去英國我祖母家?!?/br>“你要帶我去見你爺爺奶奶?”尋聿明嚇了一跳,胃也緊張得痙攣起來。“我不是也要跟你去見你外公嗎?”莊奕撥開他額前一縷碎發(fā),仰頭親了親他眼睛。睫毛輕輕顫動,像兩只蝴蝶振顫翅膀,尋聿明垂頭笑道:“可是我都沒準(zhǔn)備。我外公肯定喜歡你,他最喜歡有禮貌,愛學(xué)習(xí)的小孩兒了。你爺爺奶奶……”莊奕的祖父母可就不同了,他們家世代富貴,又很講究門第,未必喜歡自己。“瞎想什么呢?!鼻f奕捻著他小巧紅膩的耳珠說,“我喜歡你就行了,不管別人。而且他們很和善的,怎么會不喜歡你?你放心吧,你這么優(yōu)秀,他們肯定覺得我撿著寶了,說不定還要我把你藏起來呢。”尋聿明禁不住,笑趴在他懷里,半晌嘆道:“真好哇,跟你在一起真好?!?/br>莊奕一笑,右手在頭頂搖晃兩下,行了一個脫帽禮。他壓低嗓音,像夜里溫?zé)岬娘L(fēng),輕輕搔過耳畔:“Mypleasure.”尋聿明一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第二天凌晨,二人帶著大包小裹從圣何塞機(jī)場出發(fā),橫跨太平洋,歷經(jīng)十八個小時,回到了尋聿明暌違已久的家鄉(xiāng)。飛機(jī)穿越云層,落在萬里晴空之下的跑道上,窗戶掠過家鄉(xiāng)機(jī)場的一個尖角,尋聿明探著頭使勁向外看,還沒出機(jī)艙便覺得空氣里都帶著甜。莊奕一手?jǐn)堉难?,一手推著行李往外走,?jīng)過長長的玻璃走廊,遠(yuǎn)遠(yuǎn)就見一群人等在接機(jī)口。尋聿明外公他沒見過,但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那人穿著一套過時的灰黑色中山裝,身材頎長,脊背挺直,通身彌漫著淡淡的書卷氣,他站在人來人往的大廳里,就像塑料玩具堆里的一只青花瓷,分外乍眼。尋聿明甫一瞥見他,撒腿撲了過去。祖孫倆抱在一起,外公那板板正正的腔調(diào)帶著笑:“又長高了明明,我看看,怎么身上都不長rou?是不是吃得不好?”“他不好好吃飯,說也說不聽?!鼻f奕走到跟前,伸出手:“外公你好,我是莊奕?!?/br>“一來就跟我外公告狀。”尋聿明扁嘴咕噥。外公拍拍他胳膊,和莊奕握了握手,道:“你好,常聽明明提起你,說有個大哥哥特別照顧他。小伙子果然一表人才,謝謝你了?!?/br>尋聿明粘著外公,莊奕跟在一旁,邊走邊說:“客氣什么,他特別懂事兒,根本用不著我照顧。其實(shí)我倆住一塊兒,生活上還是他照顧我多呢?!?/br>三人打車回家,的士只開到西灣大學(xué)教職工宿舍院外,里面是一排排水磨石老樓房。尋聿明輕車熟路地往家走,穿過一條香樟路蔭蔽的主路,向左一拐,小棚后面第三個單元便是他們家。外公早將晚飯準(zhǔn)備好,砂鍋里燉著湯,配菜碼得整整齊齊,單等他們一到便開火,現(xiàn)吃現(xiàn)炒,圖個新鮮。莊奕進(jìn)門只聞一陣濃香,滿室都是牛骨湯的味道。他放下行李,四顧打量這里。兩室一廳的房子,進(jìn)門是間方方正正的小客廳,右手邊兩間臥室。墻面一半白漆一半綠漆,水泥地面擦得锃亮。外公從廚房出來,身上多了一件打著補(bǔ)丁的圍裙,他道:“明明,給小莊倒茶,別干坐著?!?/br>尋聿明答應(yīng)一聲,從木茶幾下層掏出一只白瓷杯,莊奕按住他的手說:“不用倒了,我不渴。你去幫外公吧?!?/br>“我不會炒菜?!睂ろ裁餍π?,“你又不是不知道,等會兒我洗碗?!?/br>莊奕搖搖頭,擼起袖子進(jìn)廚房,里面油煙機(jī)轟隆隆響。外公剛炒完兩個菜,看見他皺眉道:“你快出去,快去,聽話。我這兒不用幫忙,馬上就好了,叫明明來盛飯?!?/br>“我盛吧,您別跟我客氣?!鼻f奕笑著拔下插銷,把電飯堡端了出去。一時飯菜上桌,有排骨燒芋頭,紅燒rou,海米煨蹄筋,兩個炒時蔬,還有牛骨湯和一盅佛跳墻。尋聿明揭開蓋,驚道:“外公,你怎么還做佛跳墻!”佛跳墻那么貴。“我跟樓上老段學(xué)的,你嘗嘗好不好?!蓖夤冉o莊奕盛一碗,再給尋聿明盛一碗,自己卻不吃。莊奕察言觀色,把自己的碗推給他:“外公你吃。”“我不行吃?!蓖夤仆蒲坨R,微笑說,“我怕尿酸高,不敢吃海鮮。你們年輕人多補(bǔ)補(bǔ)?!?/br>尋聿明又盛一碗放在莊奕跟前,仍舊把原來那碗放在外公跟前,“外公你吃嘛,又不是天天吃,偶爾一次不要緊?!?/br>三個人你推我讓,許久才吃完一餐飯。晚上尋聿明把給外公買的東西拿出來,外公戴著老花鏡一面看,一面不住念叨:“不叫你花錢,你這孩子,又亂花錢,我什么都不缺?!?/br>尋聿明才不理會,把衣服褲子疊一疊都塞進(jìn)衣柜,又將外公提前曬好的被子給莊奕送去。他和外公一起住,讓莊奕自己睡他的臥室。莊奕洗漱出來,正擦著頭發(fā)看他的照片。尋聿明敲門進(jìn)去,道:“給你新被子,秋天晚上就冷了,得蓋被子睡。”“你來看?!彼趯懽峙_前,那桌子上鋪著一層藍(lán)白相間的格子床單和玻璃板,一張張照片壓在中間,莊奕看得津津有味。尋聿明依言過去,見他小時候穿開襠褲站在大海邊的照片還在,臉紅道:“別看了,我外公怎么還不收起來?!?/br>莊奕笑容溫柔,眼里滿是驚喜,指著他臉蛋說:“多可愛啊。你看,你臉蛋兒兩邊鼓鼓的,腦門上還點(diǎn)著紅點(diǎn)呢,像年畫似的?!?/br>“你才像年畫?!睂ろ裁魑孀〔唤o他看,莊奕又轉(zhuǎn)頭去瞧他小學(xué)時的照片,“你那時候就這么好看了啊,跟小女孩兒一樣。”照片上的人唇紅齒白,清秀俊美,梳著三七分,穿著白球鞋,滌雪良的襯衫,燈芯絨的褲子,胸前紅領(lǐng)巾微微飄揚(yáng)。“別看了!”尋聿明惱羞成怒,干脆整個人趴在桌上,按開錄音機(jī)轉(zhuǎn)移話題:“我給你聽磁帶吧,有、阿杜的,還有張學(xué)友的。你聽哪個?”莊奕食指反手一夾他鼻子,笑問:“怎么你的磁帶和別人的不一樣,什么都有?”“那當(dāng)然了。”尋聿明把磁帶拿給他看,“這是我從同學(xué)那翻錄的,小時候我沒什么朋友嘛,就一個同學(xué)跟我好,他也只有三盤磁帶,我就錄了每盤的前一首?!?/br>“噢,那個同學(xué)男的女的?”莊奕問。尋聿明不假思索:“男的啊?!?/br>“男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