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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平整的眉心起了波瀾,嘴巴微微撅著,是只有面對他時才會展現(xiàn)出的孩子氣。誰又能知道,人前高冷孤僻的專家教授,人后卻閃著淚花,可憐兮兮地求自己再給他一次表現(xiàn)的機會呢。莊奕的虛榮心空前滿足,其實他對尋聿明方才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給他九分是怕他翹尾巴,也是希望他以后能再堅強一點,起碼要相信出了事自己會幫他解決,實在不必崩潰。可看他傻傻地期待高分的樣子,莊奕又忍不住想逗他:“那可要看你表現(xiàn)了?!?/br>“我一定會做好的。”尋聿明抱著他肩膀,無比虔誠地懇求:“你千萬別對我失望,我以后好好表現(xiàn),以觀后效,好不好?”“好啊?!鼻f奕捏著他臉頰晃了晃,尋聿明皮膚薄又白皙,輕輕一擰便留下兩道紅印子,看起來倒像多用力似的。“你打算怎么表現(xiàn)?”他又問。“我……”這具體內(nèi)容怎么說得出來,尋聿明怔怔問:“你有要求嗎?我還沒計劃好?!?/br>“不用計劃了,就先從’這幾天不許哭喪臉,給我高高興興的‘,開始?!鼻f奕站起身,連他一起拽起來,“走吧,我陪你去醫(yī)院拿東西,老陳說讓你回家休息幾天?!?/br>尋聿明跟著他,邊走邊問:“那我的研究怎么辦?”這種被迫休假,一是為平息風(fēng)波,二是為讓他避開流言中傷,但問題是手術(shù)可以分配給其他大夫,門診也可以和掛號的病患改簽,但研究進度一天一個變,他不能不跟著。何況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刻,實驗室的工作進展順利,一旦小鼠和猴子的實驗成功,獲得審批,他們就可以給真人移植神經(jīng)元,做出成果指日可待。這個時候他實在走不開,“我還可以回實驗室嗎?”距離尋聿明上次得獎,忽忽已快一年的時間。下屆菲爾德獎的頒獎日期在冬末春初。從八月份起,截止到十二月,中間的五個月是組委會接受候選人推薦的時期。一旦超過這個節(jié)點,就只能等下一屆評選。然而科學(xué)技術(shù)日新月異,醫(yī)療水平進展之慢,經(jīng)常數(shù)百年也解決不了一個頑疾,醫(yī)療技術(shù)進展之快,今天還是不可能的事明天便會變成可能。真等到明年,誰又知道那時是什么光景,萬一有更優(yōu)秀的科研成果出現(xiàn),尋聿明只能錯失良機。得獎往往不僅看實力,還需要一點點運氣,有時可能一年也沒有幾個好的項目出現(xiàn),只能挑選往年的舊項目頒獎,或者矮子里面拔將軍。但有時可能一年之內(nèi)百花齊放,競爭格外激烈,只能選出最好的一個,其他落敗的論實力卻也足以得獎。尋聿明其實不敢奢望今年一定得獎,可他對自己的研究有信心也有把握,如果成功,它的價值絕對在歷屆菲爾德獲獎項目的平均水平線之上。他急。他心急如焚。莊奕能理解,但卻沒有過分鼓勵他:“拿不拿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看自己?!彼坪踹^于在乎世人對他的看法。尋聿明怎么能不在乎,他經(jīng)歷過群體的嘲諷,“順位得獎”這個烙印打在他身上,他一輩子都為之羞恥,只有再度得獎,重回巔峰,才能讓他揚眉吐氣,一雪前恥。“可真的有那么多人嘲笑你嗎?”莊奕拉著他走進行政樓大廳,此刻上班時間正忙,里面空空靜靜幾乎沒人,“我的意思是,是有不少人在背后說你閑話,嫉妒你??墒且埠芏嗳藶槟阕YR,說你值得這個獎,對嗎?”他是不是過于關(guān)注“順位得獎”這件事,關(guān)注那些負面的聲音,以至于眼睛、耳朵都只能看見、聽見嫉妒他的人,反而忽略了真實情況呢?!耙苍S,這個圈子里沒有那么多,至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人不認可你。”“你的意思是我在胡思亂想了?”尋聿明有點不高興,他這樣說,等同于說自己是庸人自擾。莊奕就知道他一時接受不了,走出電梯,拍拍他肩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想讓你放松一點,不要總是沉浸在負面情緒里?!?/br>他只是想讓尋聿明放過他自己。“你知道嗎?”莊奕道,“當(dāng)你站在海邊的時候,你會覺得世上只有海浪聲;當(dāng)你站在山谷里的時候,你會覺得世上只有風(fēng)聲;當(dāng)你身處高位,你就只能聽得見贊美;當(dāng)你卑賤不堪,你就只能聽得見毀謗?!?/br>或許他沒有那么差,或許他也沒有那么神,他只是他,外界的聲音卻塑造了另一個不是他的他,時間一長連他自己都迷惑了。“人要守得定心才行?!鼻f奕看著他,笑道:“我覺得你已經(jīng)很好了,你又為什么總對自己不滿意呢?其實,讓所有人對你滿意,本身就是個妄念?!?/br>被天下人贊美的人,往往也被天下人唾罵。“你說得好聽,站著說話不腰疼。”尋聿明瞥他一眼,推開辦公室的門,去自己桌前收拾東西。他最多休假一周,很快又回來,倒也不必什么都帶走,而且他的東西本就不多,只是抽屜里的零食水果必須拿走,否則放久了過期發(fā)霉味道不好。莊奕從落地窗邊的角落里拿來一只大紙箱,把他的餅干、蛋糕、橘子、香蕉全部倒進去,又把他的薄外套丟進去,見抽屜里一只藍色天鵝絨的小盒子,笑問:“我差點兒忘了,這個是什么?”他當(dāng)然知道是枚戒指,上次尋聿明住院,他去醫(yī)院宿舍取日用品時,便在尋聿明的行李箱里見過它。問題是,這枚戒指從哪里來?誰買的?買給誰?有什么意義?“不關(guān)你事。”尋聿明臉一紅,“啪”地合上了抽屜。莊奕沉下臉,“嘖”了一聲,“減十分。”“不行!”尋聿明立刻著急,“我那是……我以前買的,一枚戒指?!?/br>“你買戒指做什么?”莊奕記得購買日期是他們分手前,難道他……尋聿明忸怩片刻,拉開抽屜拿給他盒子,“送……送你啊?!?/br>他本來想向莊奕求婚的。當(dāng)初在開羅,去胡夫金字塔的時候,尋聿明兜里揣著那枚戒指,忐忐忑忑一個上午,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想和莊奕求婚,想讓他這一生不再有別人,想讓他永遠陪著自己。他怕極了,慌極了,擔(dān)心自己會做不好,擔(dān)心莊奕會不同意,更擔(dān)心話一出口反而給莊奕壓力,不答應(yīng)事小,嚇跑他事大。尋聿明坐在那輛破破爛爛的小巴車里,想象著待會兒到尼羅河邊,在夕陽下向他單膝跪地的畫面,身體在顛簸,心里也在顛簸,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絲毫不能安靜。他緊張之下口干舌燥,還要掩飾自己的情緒不能被莊奕發(fā)現(xiàn),只能不停地喊熱,讓他喂水給自己。誰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一場車禍打阻礙了他的求婚,也將他們分開了八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