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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讓西本王子感到不安。強者的直覺是極準確的。西本王子突破劍圣后,從不忽略自己心頭瞬間飄上的想法。諾歐答允,“我知道了?!?/br>“第二件事倒是更簡單些。聽說你曾經(jīng)查探過玫瑰城堡紅玫瑰卡洛琳夫人的過往,我想要份關(guān)于卡洛琳夫人的資料。”西本王子把酒杯重新放回桌上,酒杯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不過,諾歐,你怎么會想到查探卡洛琳夫人的事?”第195章如何成為大學(xué)者西本王子問得隨意,諾歐回答得也簡單,“殿下知道伯納黛特很小的時候就住到了玫瑰城堡,與我并不親近。我聽說她想要紅玫瑰的稱號,就搜集了些卡洛琳夫人的信息,想要她喜歡?!?/br>西本王子笑著又把酒杯舉了起來,說道:“諾歐可真是個好哥哥,不過也要meimei聽話乖巧,才值得寵愛?!?/br>“我虧欠她許多。”諾歐搖搖頭,把桌上的另個酒杯拿起來,與西本王子碰杯,“她有什么心愿,我總是想盡力達成的。”西本王子又笑了聲,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芬芙兒公主。諾歐與西本王子又喝了兩杯,才離開議事大廳。夜晚的風(fēng)有些涼,也很安靜。西本王子不喜歡議事大廳外邊有太多侍從,在他看來沒有人是完全可信的。越多的人知道他們談?wù)摰氖?,就有越大的可能泄密?/br>諾歐離開后,議事大廳的門也沒有人關(guān),不斷的有冷風(fēng)從外面灌進來。這時已經(jīng)是晚春了,溫度正是適宜,些許風(fēng)只會讓人覺得舒爽,西本王子卻覺得他握著酒杯的手冰涼。在紅酒的倒影里,有個人影漸漸變大,只是極其模糊,看不清她的模樣。西本王子沒有回頭,淡淡地說:“你來了?!?/br>瑪麗娜·霍默,雖然所有人都說她長得像她的父親霍默伯爵,但此刻她站在西本王子身后,人們也不得不說,瑪麗娜·霍默身上的確留著科奧瑟家族的血的。看,瑪麗娜·霍默與她的表哥西本王子就有三分相像。西本王子側(cè)過頭看向瑪麗娜·霍默,她像是山崖邊的紅玫瑰,美麗又帶刺,輕易能吸走所有男人的目光;她又像是無暇的明月,高冷淡漠。西本王子看到瑪麗娜·霍默的時候,眼神波瀾不驚,沒有因為她的美色有絲毫動容,他把酒杯放回桌子上,問道:“你想查的東西查到了嗎?”瑪麗娜·霍默之所以離開封地回帝都,就是為了尋找她的父親霍默伯爵的死因,“只有點線索。母親似乎不是很想配合我,好多資料都壓箱底,全部清理出來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br>西本王子素來知道這個表妹的手段,勸告道:“瑪麗公主畢竟是你外祖父最疼愛的女兒,也是我的姑姑?!?/br>瑪麗娜·霍默道:“是啊。瑪麗公主不僅是三色堇帝國最尊貴的公主,還是我的母親呢?!本褪俏鞅就踝右膊荒苓`心地說瑪麗公主是個合格的母親。雖然貴族夫人多是把孩子交給保姆的,但她們也少有瑪麗公主這么聲名狼藉,行事放蕩的。瑪麗娜·霍默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感情,“我不會對母親不好的,雖然她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但她是個非常堅韌的人。我只是把喬納·弗林關(guān)到地牢里去了,可能很少有人知道,夢境般的玫瑰城堡底下有個不遜色帝都監(jiān)獄的地牢。母親那個時候的表情,比我親自把她關(guān)進地牢還要難過呢?!?/br>說到最后,瑪麗娜·霍默的聲音里盡是嘲諷,還有絲不易察覺的悲傷。不過心思縝密如西本王子都沒有聽出。瑪麗娜·霍默說到這里,西本王子確定瑪麗公主無事,瑪麗娜·霍默想收拾瑪麗公主喜歡的男寵,他也不好過多干涉的。瑪麗娜·霍默把卷邊緣已經(jīng)泛黃的羊皮卷丟到西本王子面前的長桌上。西本王子打開羊皮卷,“帝國歷993年4月的留宿記錄,這是什么意思?”20年前正是玫瑰城堡風(fēng)光最盛的時候,盡管那個時候霍默伯爵還在,瑪麗公主卻比現(xiàn)在玩得瘋多了。玫瑰城堡里沒日沒夜地舉辦舞會,完全不管城堡外人們打仗打得天昏地暗,所有人都醉生夢死,像是下刻他們都要成為刀下亡魂。常常有人在宴會上醉得不省人事,玫瑰城堡有許多客房,就會安排他們留宿。瑪麗娜·霍默紅色的眼眸閃爍著冷光,“諸王之亂的最后1個月,就連我的外祖父安德烈亞斯親王都白了大半頭發(fā),路德維希四世陛下再有閑情逸致都沒有道理在玫瑰城堡待上10天吧?”羊皮卷上清清楚楚地記錄了路德維希四世陛下來訪玫瑰城堡的記錄。西本王子就是很少去玫瑰城堡的宴會,也知道玫瑰城堡的宴會有多靡亂,他好笑地看著羊皮卷,“就好像亞當(dāng)家的小子,亞當(dāng)男爵都快因為貪污被我父王流放了,他還與戴娜男爵小姐熱戀,天天與玫瑰城堡跑……”西本王子面部的表情有瞬間的僵硬,他又重復(fù)了遍,“熱戀……”瑪麗娜·霍默指著霍默伯爵出現(xiàn)在玫瑰城堡的最后個日期,“快有2個月,我父親沒有離開玫瑰城堡。偏偏是在路德維希四世陛下登基的第三天,帝都開始安穩(wěn)起來的時候,他被人刺殺了。霍默家族是站在我外祖父安德烈亞斯親王身后的,也是少數(shù)沒有直接卷入諸王之亂的家族。西本表哥,你說,他是因為什么死的?”西本·科奧瑟定定地看著瑪麗娜·霍默,“你是懷疑霍默伯爵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瑪麗娜·霍默道:“路德維希四世陛下剛剛登基的時候,正是我外祖父安德烈亞斯親王聲望最高的時候。就算是為了外祖父的顏面,母親也不應(yīng)該任由父親不明不白地死了?!边@也是瑪麗娜·霍默與瑪麗公主這么多年矛盾的核心,她能理解瑪麗公主的風(fēng)流,卻不能容忍她對自己丈夫死亡的無動于衷。可到了今天,瑪麗娜·霍默不得不承認,瑪麗公主是個明白人?,旣惞髟缫巡碌交裟羰钦l派人刺殺的,甚至是因何而死的,只是她冷血,她漠不關(guān)心罷了。西本王子懷疑道:“霍默伯爵遇上了我的父王與他的情人?”瑪麗娜·霍默道:“沒有比這更合理的猜測了?!?/br>霍默伯爵作為瑪麗公主的丈夫,玫瑰城堡幾乎所有的地方對他都是不設(shè)防的,但這不代表他知道玫瑰城堡的秘密??蛇@么多年過去了,帝都至今都沒有路德維希四世陛下在玫瑰城堡有過情人的消息,可見這件事情真的被路德維希四世陛下瞞得密不透風(fēng)。西本王子問道:“她是誰?”瑪麗娜·霍默不在意道:“我不知道。母親不肯說。不過她當(dāng)年定然是玫瑰城堡的??停踔磷≡诿倒宄潜??!?/br>“卡洛琳·愛德禮?!蔽鞅就踝泳従彽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