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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飛羽一樣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聽聽便罷了;但最近,他會有點(diǎn)較真,認(rèn)真去跟他們科普明教的教義,證明洛飛羽是“良民”。再比如,這和尚端貫了不沾煙火氣的高僧架子,讓他下一次廚,簡直要挑百年不遇的黃道吉日或大喜慶日子,他才肯勉為其難滿足下洛飛羽的口腹之欲;但最近,這人居然會主動下廚,還一連掌勺了三天!再有,按洛飛羽死要面子的尿性,他欲拒還迎的時候,往往故意扮點(diǎn)弱相,哭個慘求個繞喊個疼,好激發(fā)一丟丟這假圣僧的“狼性”,他深知無花喜歡哪種口味,一點(diǎn)強(qiáng)制的主動攻略感能讓這人更興奮些;他只想揪住遠(yuǎn)在東瀛的南宮靈問問,你哥和你嫂子,你能不能管一管。他頭疼揉了揉眉心,默默后退兩步:“我覺得你們同唐姑娘的事,還是等他醒了問他自己的意思吧……”原隨云意外他竟突然撒手不管了,更覺無花之手段不可小覷。無花輕淡瞥了原隨云一眼,這姓原的同他棋逢對手,被逼入劣勢還能泰然回?fù)?,三言兩語同他斗得平分秋色、有來有回,此人……是個勁敵!他聽到那臭瞎子假好心道:“小夕生命垂危,我實(shí)在放心不下她,我想……”“原兄,”無花冷冷道:“我亦很擔(dān)心我妻子的身體?!?/br>楚留香拍了拍他二人的肩,深深嘆氣:“算了,你們兩個都不要爭了,我來替你們照顧唐姑娘!”無花和原隨云同時“看”了對方一眼,齊齊瞪住楚留香:“楚兄,我(原某)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jī)會,你好好想清楚了再說話?!?/br>楚留香:“……”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風(fēng)流的名聲,還是不要的好。無花、原隨云和楚留香三人各懷心事回了房間,都是一夜難眠。楊應(yīng)龍?洛飛羽心中微動,出于謹(jǐn)慎多問了一句:“知道是何事嗎?”那傳話的卒子搖了搖頭,“只說讓您立刻去見他?!?/br>“那個……!”洛飛羽身后的戍卒不好插嘴上級的事,見洛飛羽要走,各個欲言又止。洛飛羽留意到他們表情,便問:“怎么了?將軍催得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br>戍卒們一聽,哪還敢耽誤他正事,紛紛搖頭。洛飛羽古怪瞅了他們一眼,盾刀往肩上一扛,便往海龍屯主城行去。他身后,戍卒們忐忑著面面相覷,瑟瑟低語道:“校尉……不換衣服就這么過去?”“老田,是不是你話說重了,校尉才賭氣堅(jiān)持要履諾到底?”“我、我就只是怕他賴賬,校尉丟人不就等于我們丟人嗎……我哪想到他竟如此較真!”“敢穿女裝去大伙兒面前露臉,還去見將軍……校尉真男人?。 ?/br>他也是同出來作證的扎木合四人如此約定的。而且……無花本可以袖手旁觀,若他方才不出手,秀姑娘必死無疑,就算楚留香現(xiàn)在揭露真相,也什么都晚了。可無花還是救了秀姑娘。這是否說明,他良知尚未泯滅呢?楚留香內(nèi)心糾結(jié)萬分。若無花和南宮靈能誠心悔過向善,為他們所做的事情賠罪,楚留香愿意讓真相成為秘密,畢竟他不敢押在場之人獲知真相后會如何處置無花兄弟二人,也不會拿人的性命來賭人心和人性。無花站在原地,余光瞥著身旁的洛飛羽,此刻已完全恢復(fù)了他平日的冷靜和定力,淡淡道:“你扳回一局不假,但我卻也并未輸。你太不了解楚留香了。”“不,你錯了?!甭屣w羽反駁。他認(rèn)真看著無花,試圖從無花眼中窺見其心底真正的那些想法,但這人的眼里的東西實(shí)在太多,他無法解讀。“正因?yàn)槲伊私獬粝?。”他如是道?/br>無花微微一愣。第86章他遞來一粒藥丸。“這是何物?”洛飛羽努力做著純良懵懂的樣子,明知故問。他搞不懂這是什么意思,可眼下這種情況,他打不過面前的人,對方讓他嗑藥,他顯然沒有拒絕的余地。東方不敗言簡意賅:“毒-藥?!?/br>“……”洛飛羽為對方不帶花哨的坦誠嘆服,他沒有猶豫,取過那顆藥丸,大方吃進(jìn)肚子。他可以將藥丸神不知鬼不覺放進(jìn)背包,但誰也不知這藥丸是真的穿腸毒-藥,還是眼前人對他的試探。若他在大佬面前耍小心思,大佬有無數(shù)辦法能直接弄死他。與其弄巧成拙,不如也隨著對方坦誠一點(diǎn)。東方不敗見他面不改色吃了藥,微微挑眉,略有欣賞之意:“倒還有些膽色?!?/br>洛飛羽笑道:“我的命是jiejie救的,就算你要將它收回,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何況這海島荒無人跡,jiejie總得留著我弄吃食不是?橫豎不會害我。”東方不敗不置可否。一旦拋開雜念,他的頭腦就開始運(yùn)作。柳驚霜的房間有濃厚的酒氣,但它們卻并不屬于同一種酒,兩種酒的氣味混在一起,普通人不會留意,可無花卻能察覺其中微妙的不同。柳驚霜喝的是竹葉青,風(fēng)四娘喝的是陳紹興。這至少證明,風(fēng)四娘來過這個房間。是風(fēng)四娘將柳驚霜帶走的?沒這個必要。她若對雪怒還有興趣,昨天在城中追著打架時就攜刀而逃了;她若要偷那把滄骨曜月,帶走柳驚霜也沒用,柳驚霜并不是那種被綁架就會服軟說出寶貝下落的人。所以,大約是有人一起帶走了她們兩個。風(fēng)四娘可不像柳驚霜,整個江湖不知有多少男人想把她灌醉,但從未有人成功過。要把清醒的風(fēng)四娘擒住不是件易事。何況還要同時帶著個爛醉如泥的柳驚霜。故,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風(fēng)四娘自己跟對方走的,二是他倆都被制住帶走。“自然?!甭屣w羽笑著應(yīng)了聲,但同楊應(yīng)龍想的那種卻根本不是一個意思。他滿目誠懇和恭維,道:“將軍如今是一方霸主,想來輪不到蒼云出手,將軍也能威震八方?!?/br>楊應(yīng)龍大為受用。官軍的敗退令他信心大增,洛飛羽的一番話,則令他進(jìn)一步膨脹起來。洛飛羽就是要他膨脹。只有楊應(yīng)龍公然叛明,洛飛羽先前從皇帝那討來的“密詔”才有發(fā)揮的空間。果不其然,第二日,楊應(yīng)龍開始招募壯丁的消息,就傳進(jìn)了盤龍谷。他把從周邊劫掠的大量物資分發(fā)給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