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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能有天大的膽子,你該慶幸他們選的地方不是真的在你頭頂?!?/br>“他們敢!”小皇帝豎起了眉,但很快,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變得消沉?!巴跣帧?/br>他的眼神在濃重的夜色里,顯得有點(diǎn)茫然,有點(diǎn)落寞,“連江湖人都可以肆意欺侮……朕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呢?”他淺淺嘆著氣,“朕這個皇帝,真的有威嚴(yán)嗎?”聽說每當(dāng)她喝的爛醉的時候,就會自稱是“武林第一美人”。她說的話,當(dāng)然沒有人會信。[注]*金錢幫這毒瘤一清,江湖的風(fēng)貌煥然一新。但眾人還是不免好奇,興云莊里究竟有什么寶貝?這時候,興云莊的女主人林詩音才抱歉站出來說,一個月前,那寶物的主人就已將東西取走了。眾人方才知道,上官金虹煞費(fèi)心機(jī)想要得到的,竟是本絕世秘籍。那的主人,豈不就是昔年同沈浪沈大俠出海的“千面公子”王憐花?王前輩重出江湖,還有什么能比這消息更聳動?……有的。憐花公子不曉得哪根筋搭錯了,竟把那絕世秘籍……送給了近來跟玉道長關(guān)系融洽得過分的……無花大師……峨嵋眾人神色一凜,齊齊看向主心骨水鏡禪師。就這么不到兩息的空檔,夏雪宜眼神一凝,迅速從懷中掏出數(shù)枚東西,狠狠擲在地上。“砰”“砰”“砰”的聲響接連炸開,現(xiàn)場頓時一片赤色煙霧彌漫。眾人猝不及防下,下意識揮舞手臂驅(qū)散濃煙。但夏雪宜留作底牌的手段,怎可能只是普通的煙,眾人很快感到四肢麻痹,難以動作。洛飛羽深知他生性狡猾,見勢不對,幾乎是在夏雪宜扔下東西的同時,就兌換并釋放了鎮(zhèn)山河。半徑四尺的無敵氣場將他和身邊的無花、何紅藥、齊云璈籠罩進(jìn)去,赤紅的毒煙分毫不能侵入,在場之人唯獨(dú)他們四個沒有中招。夏雪宜見他們沒受毒煙所擾,便沒再趁亂偷襲五毒報復(fù),一經(jīng)得手立刻抽身。洛飛羽縮在山河里不能出去阻攔,只有眼睜睜看他跑了。空中遙遙傳來夏雪宜的傳音:“在下不欲與諸位為敵!因仇家兇狠,不得已暫借峨嵋寶劍一用,待夏某人大仇得報,必將負(fù)荊請罪親上峨嵋將寶劍原物奉還!”齊云璈認(rèn)出這毒煙來歷,沒好氣埋怨何紅藥:“你居然連蝶衣蠱鱗翅上的麻痹粉制取之法也教給他!”何紅藥臉色也難看得很,“你罵吧!我那時眼瞎腦殘,現(xiàn)下悔得腸子都青了!”第113章毫無疑問,他對阿秋是抱有某種好感的。無花的心里似乎有一個特殊的人,可是戒色的眼中,也有一朵特別的花。事到如今,也許應(yīng)該找個機(jī)會,去確認(rèn)一下他真正的心意……然后再決定是繼續(xù)做戒色,還是無花。*晚上,精疲力盡頭皮發(fā)麻的江玉郎神采懨懨,他消耗了大量腦力,又沒吃上鐵萍姑送的飯,早餓得前胸貼后背。屠嬌嬌好心將一碗紅燒rou推到他面前,殷勤夾給他:“少年人要多吃點(diǎn)才會長身體,小兩口子就是這樣的,等以后日子久了你就習(xí)慣了!”江玉郎強(qiáng)顏歡笑,塞了幾口米飯配rou,含糊不清的道了謝。無花在他斜對面落座,皺眉瞧了那rou一眼,神色莫名。江玉郎以為和尚不能吃葷眼饞,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大口吞了幾塊,故意向無花挑釁,“屠jiejie,您手藝可真不錯,我真是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紅燒rou!”屠嬌嬌瞇眼笑道:“小壞蛋,你可夸錯人了,這可不是我燒的。雖然這rou稀罕,但我是不敢吃?!?/br>洛飛羽隨意點(diǎn)著頭,對他新身份上的buff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系統(tǒng)見他已自得其樂投入角色中,也就不再作聲了。阿酒住在松江城的一處破廟里,跟他一起的還有十來個叫花子,他們年紀(jì)都不大,平均也就十三四歲,除掉一位資歷較老的丐幫前輩,和三個與阿酒同齡的丐哥哥,剩下的都是調(diào)皮搗蛋的小不點(diǎn)兒。他穿著身定國,又高又長的大馬尾斜束在一側(cè),手里拿著只燒餅,慢吞吞咬一口燒餅灌一口酒,低調(diào)觀察著破廟里的乞丐,只覺這喝不醉的感覺很有些稀奇。他身旁的叫花子也都人手一份吃食,或三或兩聚成堆,七嘴八舌交流著今日外頭聽來的江湖事。“你們聽說了嗎,楚香帥近日又干了一件大事!”“楚香帥??!”洛飛羽身邊兩個吃燒餅啃了一半的少年一轱轆爬了起來,聽到“楚香帥”三個字就跟見了魚干的貓似的,大大的眼睛里冒著晶亮的光,“狗哥狗哥,你快講給我聽!”那兩個少年一個叫小禿子,一個叫小麻子,都是阿酒的跟班,平日里最崇拜的人便是楚留香。那被叫做狗哥的年輕丐哥暗搓搓瞧了洛飛羽的方向一眼,見洛飛羽也在側(cè)頭聽他們這邊的動靜,臉上微微泛紅,不由自主挺起了胸膛,朗聲道:“這天下若有哪個地方?jīng)]有男人,那定是水母陰姬的神水宮,但現(xiàn)在,神水宮再也不是從前的神水宮。”小禿子呱唧呱唧啃著燒餅,吃燒餅的速度就跟嗑蠶豆似的,臉上笑嘻嘻的,跟著狗子的話不住點(diǎn)頭。洛飛羽聽到神水宮三個字,注意力徹底被引了過去。無花不禁擰了擰眉,“……有這么明顯?”當(dāng)然沒有,起碼旁人是看不出端倪的。但洛飛羽跟他廝混了這么久,幾乎是無花肚子里的蛔蟲,無花一點(diǎn)點(diǎn)的微表情都能被洛飛羽捕捉到,且自動識別解讀出其深層含義。洛飛羽道:“阿雪那么聰明乖巧,早晚會明白你的心思?!?/br>無花意味不明鼻子里哼了一聲,“你居然不反對我這么教他?”洛飛羽咂咂嘴,隨口抿了口竹葉青,“你們的江湖有你們的規(guī)矩,雖然你這方法是有點(diǎn)變態(tài),不過夠刺激夠現(xiàn)實(shí),好像效果也挺好,我覺得沒什么不可以?!?/br>無花垂首淺淡一笑,跟他碰了碰壇子,“這話真不像從你嘴里說出來的?!?/br>洛飛羽攤手道:“誰讓你們這群人都習(xí)慣了目無王法呢,我也只好入鄉(xiāng)隨俗。”在這個江湖,有時候殺人并不單純只是“快意恩仇”的行為,而是要?dú)⑺滥莻€人所代表的那種罪惡和暴力。[注]當(dāng)然,這種主觀太重的正義感往往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