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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綁定。“我今日……想起來了一些事?!睙o花忽然道。洛飛羽身體一僵,下意識后縮了一步。內心更糾結的是那些圍著洛飛羽等人的兵。本來刀映雪在他們心中就比楊應龍要親切,他們敬畏楊應龍,卻和刀映雪共事多年,多少有些感情,對自己營里的兄弟就更是如此。可現(xiàn)在,楊應龍竟下令要他們揮刀向自己的同袍!這些都是曾和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斬殺敵人本沒有錯,可現(xiàn)在居然連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都要殺,這命令……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張家宅內,家兵們漸漸分成了對峙的兩撥。人多勢眾、將這里重重包圍的,是楊應龍兄弟和敢怒不敢言的田雌鳳兄妹;被堵在中間進退維艱的,則是張家、田家一部分不甘為楊應龍棋子的人、洛飛羽和忠于刀映雪的舊部。實力懸殊過大,洛飛羽這邊的情勢不容樂觀。洛飛羽站在己方最前,悄悄密聊張家的首領:“這府邸可有隱蔽的出口之類?以寡敵眾至多只能拖他們一時,眼下保住性命才是緊要?!?/br>張時照收到密聊,下意識看向洛飛羽,剛想回復,又怕被對面楊應龍等人聽了去。洛飛羽對他道:“你莫要看我,免得引他們警惕。這是傳音入密,你在心里回復即可?!?/br>張時照頓時會意,“后院有一口枯井,入口隱蔽,井下直通府外龍巖山。不過那井口十分狹小,一次至多只容一人通過,這么多人想安然撤離不是易事?!?/br>花費多年心血在關中做的布置,被兩個外來的異邦人給毀了,不報復他們,難道留著過年給自己找膈應嗎?洛飛羽幾乎是當場就拉住了無花的袖子,臉色慘白:“臥槽!”無花不解他為何如此緊張,“有何不妥?”洛飛羽不清楚霍休的武力值,所以不敢在這么近的距離里使用密聊,他流著冷汗拉過無花的手掌,在他手心寫下“天青”二字。無花何其機敏,沉吟片刻,便低聲問道:“是他安排的?”洛飛羽瘋狂點頭。無花不懂他為何會對一個商人提防至此,但洛飛羽做事向來有他的道理,莫非……霍休有何不為人知的身份背景?他想起洛飛羽失言的那句“修為高深”。“……”無花大師扶額一陣頭疼。該說洛飛羽是精還是傻?他方才那反應,若對方當真身懷絕世武功,那他們已經暴露了。倒是徐青藤聽了他這番話,眼底很是感動,本來臉皮就薄的他羞愧難當,心中五味雜陳。龍陽之道終歸不為世俗所容,柳驚霜是他生平所遇之人里,頭一個說“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無有對錯”的。且柳驚霜說這話時,不是奉承討好,不是虛與委蛇,是真誠坦然、理所應當般的口吻。花如玉步步攻心,柳驚霜卻愿意信他,還為他解毒……徐青藤不知該如何表述自己的心情。人生難逢一知己……可“君子”二字,該是何等風骨,像他這樣的人,又哪里擔得起呢……洛飛羽好心情擼著自己衣物上的貂毛,漫不經心道:“我來猜猜看。你來殺我,又不敢真的殺我,便索性反其道而行之,自己給自己下毒?!?/br>“若我沒識破你的伎倆,你便嫁禍徐少,除掉我與和尚身邊‘麻煩的人’。你為我擋毒,看在你‘忠心護主’的份上,我也許就會給你解藥,是也不是?”“你得了解藥,又獲取了我的信任,去白馬山莊這一程,還有的是時機下手。弄死了我們,天宗那邊也好交代,兩不吃虧,妙啊?!?/br>花如玉拍了拍手,笑道:“柳莊主既然早看出來端倪,何不早些拆穿我,害我在外人面前如此丟臉?!?/br>徐青藤冷眼瞪他一記,再也不會為美色所迷,“哼”著扭過臉,鼻子翹得老高。“但你如此一鬧,算是狠狠得罪了我,你說我還會救你嗎?”洛飛羽揚起笑容。他手忙腳亂從隨身的藥囊里亂翻一通,堪堪掏出一個瓷瓶來,顫巍巍倒出藥丸給洛飛羽喂下去。無花擰著眉問:“這是什么?”“截元丹?!蓖鯌z花強做鎮(zhèn)定,冷汗順著面頰滑落,源源不斷將真氣灌入洛飛羽的身體,助他將藥性化開,“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愿能勉強吊住他的心脈……”他鉆研醫(yī)道多年,搜集了無數(shù)珍貴藥材,但煉制出來的截元丹,也就只有這一瓶而已。無花震驚發(fā)現(xiàn),洛飛羽涼了大半的身體,居然重新穩(wěn)定下來了。他愣愣想:難道……真的存在可以與天爭命的辦法?!無花立刻決定,讓王憐花放手一搏。洛飛羽……洛飛羽簡直要被這倆傻狍子氣活過來!他,死透了,重傷狀態(tài)無誤,意識也本來都已經完全沉入黑暗。然!而!土司的官職、土地、轄民、兵卒等等全部世襲,就拿播州楊氏為例,楊家自唐代起,就“世襲永鎮(zhèn)播州”,歷經唐宋元明四屆朝廷,絕對統(tǒng)治地位屹立不倒。因此在這里,素有“百年朝廷、千年土司”的說法。王朝會灰飛煙滅,但掌管西南的“土皇帝”們,卻數(shù)百年乃至千年都沒有變過。現(xiàn)代的貴州省版圖,其實就是“安、田、楊、宋”四大土司家族的地盤合拼成的。那“楊”,指的就是楊應龍一族。其他三家分別是“水西安氏”、“思州田氏”和“水東宋氏”。不過,隨著幾代朝廷更迭,四大土司中有三個已經歸順大明,被并入朝廷行政區(qū)劃,成為“貴州布政使司”,唯有播州楊氏,還維持著“自治”的超然地位。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那些大族雖然歸順,也無非只是名義上成為官方編制而已,實際是換湯不換藥,大族依然穩(wěn)固控制著這塊區(qū)域。就連因“沙坑之亂”而被朝廷鎮(zhèn)壓的田家,也還是保留了長官司的職位。四大土司家族之間互為姻親,彼此勾斗、防范、利用,其下又各自擁附著七姓這一類稍小的氏族,關系盤根錯節(jié),復雜至極。而楊家經過七百年的經營割據(jù),在播州的勢力已經樹大根深、枝繁葉茂,楊應龍的兵卒悍勇善戰(zhàn),無論財力民力還是人脈,都不是朝廷能管得了的了。天高皇帝遠,膨脹的權力催化了膨脹的野心,楊應龍的轄地廣袤千里,四面又有山川為天然屏障,易守難攻,他早就想成為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苗天王語中提到的、那個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