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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懶得搭理他們,就偷摸讓靈蛇尋了別的路進來,打算捉到夏雪宜便拍屁股走人。哪知這會兒暴露在守衛(wèi)面前,反而不好解釋了。四人被幾十名峨嵋弟子團團圍住,洛飛羽暗道糟糕,面色沉了下來。論劍大會本是江湖美事,峨嵋派作為東道主,前來論劍的各派劍客都會賣峨嵋的面子,如今他們在前山論劍,卻有賊人大膽在峨嵋行竊,出了這樣的事,無論前來參加論劍的還是觀戰(zhàn)的,都勢必站在峨嵋這邊。對方人多勢眾且高手如云,洛飛羽他們卻只有四人,真動起手來,必定大大的吃虧。白天走的時候還是富麗堂皇可比帝闕的王宮,傍晚回來便只剩東倒西歪的斷壁殘垣,伊王差點沒當(dāng)場吐出一口老血。他說話都說不利索了,連聲喝問身邊的人道:“誰干的?誰干的!”侍衛(wèi)仆從們見他立眉瞪眼,形容可怖,皆戰(zhàn)戰(zhàn)兢兢。伊王狂躁大吼道:“誰干的!!”管事像只鵪鶉似的縮著腦袋上前,痛哭流涕:“回千歲,還是那李凰竹!她傍晚帶了一隊人來,不由分說動手就拆?。∥覀償r都攔不??!”伊王一腳踹過去,破口大罵:“本王養(yǎng)你們是看家護院的,你們就是這么給本王看的家!”管事委屈極了:“她手里頭有公文詔令,是奉旨行事,我們哪有膽子抗旨不遵……”伊王怒目切齒:“她是真不知道洛陽跟誰姓了!她人呢??!”管事連忙垂首應(yīng)道:“正在府中?!?/br>伊王憤憤然驚道:“她居然還敢留在本王府上?!”李尋歡長吐一口濁氣。成了。他正要松懈下來,打算瞧瞧眾人的情況,卻恍然驚覺,五毒童子竟還好好地站在他面前!李尋歡手指一緊,險些倉促將飛刀扔出。洛飛羽的鶴歸被一只手托住了,但另一邊,五毒童子的手腕也被那人死死捏在手里。洛飛羽詫異看著夾在他們中間的老者,脫口道:“……老唐?”這不是松江府青衣巷口買酒的老唐嗎!他丐姐號下線之前,還曾托他傳信來著!那人被他一喊,也不由怔楞了一下。他對洛飛羽抱歉似的笑了笑,賠罪道:“老朽來得有些遲,讓二小姐和諸位朋友受驚了。沒能管教好從屬,是我們的過失,二小姐若要怪罪,老朽愿一力承擔(dān)。”“???”洛飛羽現(xiàn)在是真的懵了。洛飛羽微微一怔。無花曲指在他額頭彈了一下,“你是軍人,是官員,在洛陽城里你就是正義,是守衛(wèi)洛陽的執(zhí)法者。你手中本就握著生殺大權(quán),你代表的既不是李凰竹,也不是朝廷,而是法律。伊王父子是叛黨,是要奪去你的土地、破壞你國家安定的謀逆者,若對這種人還手軟,豈非有點可笑?”不錯,軍人是不該逃避殺人的,因為在這世上,若有哪一種剝奪他人性命的方式是合乎情理法的,那便是在戰(zhàn)場上,作為一名軍人,為捍衛(wèi)自己所守護的國家和百姓而戰(zhàn)。現(xiàn)在,這正在鎮(zhèn)亂的伊王府,就是戰(zhàn)場。洛飛羽并非認為無花殺錯了人,他只是單純對無花輕談他人生死的這種態(tài)度不滿而已。他嘆氣道:“話是這么說,但寶貝兒啊,你真的殺了個相當(dāng)麻煩的人……”無花對此滿不在乎:“刀本就是用來殺人的,但凡你不好下手的人,都可交由我來殺。反正我殺過的人不少,也不怕罪孽深重。你是官,我是寇,怎么,李將軍可要捉我歸案?”他話音剛落,洛飛羽身后就傳來一聲清咳,金九齡微笑著走上前來,揚了揚捕快的令牌:“這位小師父面目皎好,風(fēng)姿俊逸,可是莆田人士?”洛飛羽眼尖地看到無花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無花瞇起了眼睛,看向洛飛羽。原來如此。洛飛羽困惑道:“你既然知道我沒死,為何不直接告訴陰姬?”柳無眉自嘲似的笑了笑:“她若知道你沒死,還會開出條件交換解藥給我嗎?”“可你明明知道,那東西治標(biāo)不治本的。”柳無眉像是聽到了什么可怕的現(xiàn)實,眼中除了深深的恐懼,還有難言的悲痛感傷和恨意,發(fā)著抖道:“你就不能讓我抱著希望?非要撕碎它不可嗎!”她聲音尖利,但又像盛著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祈求:“我知道,你也有解藥對不對?你在石林繡花的日子,我每日忍住痛苦將自己的分量分給你,加重你對這毒的依賴,可是你直到現(xiàn)在都還好好的,你一定有根除毒素之法!你救救我……救救我……我只是想安安生生和心愛的人過平凡的日子攜手到老……”洛飛羽看著她身上那個早就疊到不可驅(qū)散的罌粟debuff,神色復(fù)雜:“非我不愿,而是你毒素太深,我也無能為力?!?/br>柳無眉仿佛瘋狂了一般,叫道:“你都能解你自己的毒,為何不肯救我!”洛飛羽剛要回答,身邊卻響起個帶著些寒意的聲音:“你下毒在先,利用在后,他為何要救你?!?/br>洛飛羽猛地一震,跳下馬車,全身戒備盯著無花。南王世子簡直被他氣瘋,他從前聽世人將明教稱作“邪教”,都是當(dāng)做笑話,覺得這群人神神經(jīng)經(jīng)的,個個都病得不輕。但正因為他們神經(jīng),所以格外好騙好煽動,派去做事不要太順手。他將洛飛羽當(dāng)成那種好笑的中二傻子,卻萬沒有想到這傻子發(fā)起瘋來,竟要拉著他們一起下地獄!“天殺的!該死的瘋子?。 ?/br>南王世子的死士們沒有一個捉得住洛飛羽,但火勢卻容不得他們繼續(xù)耽擱了,眾人推推攘攘往高處爬,充斥四周的炭灰不住往鼻子里鉆。南王世子的憤怒于是不得不中止了,他被這太過兇猛的火勢嚇到,認清現(xiàn)實的恐懼轉(zhuǎn)化為強烈的求生欲,他在二樓的窗邊大聲向外面呼救:“皇兄!……咳咳咳……皇兄我錯了!你救……咳咳……救救我啊??!”可惜他越是這般大喊大叫,濃煙就越是快速地將他淹沒。即便小皇帝此刻下令滅火,他也沒多大可能活下來了。洛飛羽屏住呼吸,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把紅藥,然后拔地而起沖破屋頂,在角樓頂端莊重盤膝坐了下來。眾人神色各異,弓箭手立刻蓄勢待發(fā)瞄準(zhǔn)了他。小皇帝卻揮手阻止他們做出這樣危險的舉動,不由自主上前了一步。他和洛飛羽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