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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山河不就圖‘瀟灑’二字?事事都計較得失,心中哪還有俠氣在?!?/br>洛飛羽猛地怔住。俠氣。是了,他初入江湖時,肯為了全無相干的炮灰的死跟變態(tài)級的大BOSS對著干,可后來……吃的虧多了,背叛和人心見得多了,那點兒沖勁好像也慢慢變“安分”了。他被江湖的殘酷漸漸打磨掉了棱角,變得可以在勾心斗角里如魚得水,還為自己的聰明機智和茍雞成果而沾沾自喜。可是卻丟掉了很重要的東西而不自知。如果是初入江湖的他,看到胡不歸遭難,一定會一腔熱血沖上去,哪怕多一具陪葬的尸體;可那時候,他卻選擇了帶著傅紅雪轉(zhuǎn)身離開。沒一會兒功夫,杜殺眼神一凜,鐵鉤做的手“當”地敲碎了塊書案下的地磚,房間里響起咔咔的機括聲,那案下竟開出條通路,里面整整齊齊碼著幾口箱子。哈哈兒找來根長竹竿挑開了那些箱蓋,噼里啪啦的暗器聲響了半晌,里面射出來的珠光寶氣晃得人直眼暈。藏身在外偷窺的江玉郎頓時眼睛一亮。珠寶!密密麻麻的珠寶!這幾口箱子里的財富,簡直足夠普通人衣食無憂享用八輩子!這群惡人年輕的時候果然搶了不少錢!他按捺下心中的激動,微微向鐵萍姑遞了個眼神,示意她不要暴露動靜。軒轅三光性格豪爽耿直,完全不懂怎么演戲,但配合惡人們做做樣子倒還像模像樣:“你們這些龜兒子真是快進棺材了,死到臨頭居然還惦記著這些珠寶?!?/br>白開心卻在他旁邊笑嘻嘻道:“你未免太高估他們了,你瞧那些寶貝珠光璀璨的,沒準兒摸一摸只有面兒上一層,這群老不死的最會裝腔作勢……”哈哈兒一竿子捅進其中一口箱子,直插到底,手勁一摶帶出一整排碼好的金條,反手就要往白開心頭上砸,“你想瞧我們是不是裝腔作勢?哈哈,你把腦袋湊過來,我?guī)湍闱苽€清楚?!?/br>白開心連忙縮著脖子干笑道:“老哥哥莫生氣,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他心情低落,人世漂泊數(shù)十年,難得遇到一位臭味相投的損友,哪知緣分二字如斯淺薄。王憐花忽然很想去找沈浪和熊貓兒喝酒了。“那和尚呢?也隨他隕落了?”王憐花問道。“……那倒沒有?!眳敲髡遄玫溃骸八粷O民救了回去,還……”“還?”“還同藏劍山莊的二小姐糾纏到了一起,甚至熔了青鳥,為她重鑄了一把劍。”“……”王憐花面色驟寒,“蹭”地從原位站起。元滄浪尸骨未寒,這和尚竟這么快就找了新歡?還敢將仙傘青鳥送給那山莊小姐?!@%&……辣雞禿驢??!他瞇起眼睛,冷然道:“我要出海一段時間。明年端午之前會回來,蓬萊內(nèi)務有張三李四打理,如有大事便去問葉孤城。神機宗勞吳先生經(jīng)營,我回來之前要看到新成果。”六指先生也沒多言,只將目光在窗外錯落的篝火間放了少頃。好半晌,他才忽然道:“聽聞無花大師早年同那惡人谷的‘活人不醫(yī)’交情匪淺,不知……”無花頓了頓,抬頭,“先生有話不妨直說?!?/br>六指先生對他笑了笑,“這些年來,江湖正邪勢力都各有消長,自那‘四條眉毛’橫空出世,武林之中多少巨憝大惡都收斂鋒芒,避世不出。但今番如此陣仗,怕是黑白兩道皆靜極思動,安分不下去了……”他正色道:“明日這山中吉兇難料,我雖不知你上山所圖,卻明白你與此間恩怨無關,如有意外,我想……讓你帶如歌下山去。”無花似已料到他要說什么,聞言無奈搖了搖頭,“他若不肯走,豈是我要帶就能帶走的?況且惡人谷亦是虎狼之地?!?/br>六指先生微微一嘆,“我一直知道,如歌身上藏著許多秘密。他那琴上的武功,我聽七仙提過,卻從未問過他來歷……如歌有此技傍身,又聰慧過人,即便是惡人谷那樣的地方,也一定不會吃虧?!?/br>無花對此倒表示贊同,洛飛羽回惡人谷就跟回家似的。“他若早幾年拜入我門下,我必傾盡所能照拂他,只可惜緣分太晚,如今自身難保,怎好再令他多受磨難?!?/br>無花道:“先生怎知明日定是大劫,不會是機遇呢?”六指先生苦笑道:“這樣的機遇未免太兇險了些?!彼粤T,忽而又意會了些什么,好奇道:“咦?聽大師所言,莫非大師上山另有他因?”風四娘只想知道,蕭十一郎是不是還活著。如果蕭十一郎還活著,那么聽說她被霸刀山莊抓住,他一定會來救她的。同時,她又擔心楊開泰那個木頭——那一板一眼的源記少東家是真正的君子,他若知道她遭了難,或許也會找上門。風四娘還是更想聽到蕭十一郎的消息。她其實想問洛飛羽,問他怎么會知道“天宗”的事,問他知不知道蕭十一郎在哪里,但白天洛飛羽在無花面前的那般表現(xiàn)……風四娘是個很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她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絕不會貿(mào)然揭人瘡疤。所以這問題繞在她喉間,怎么也說不出來,只好借酒咽下去。“我很快就要三十五歲了……還是這么孑然一身,沒有家,沒有根,沒有親人……”她心里,早已將蕭十一郎視為家人。風四娘迎風飲下一口酒,“哎,不提這個,你老實跟我講,你究竟打算做什么?”“什么做什么?”洛飛羽被她問得一愣。風四娘道:“白天……你真是在套路那和尚?你們……是不是從前交往過?”阿飛又開始瞪他,眼神如狼如刀。王憐花好像明白了點什么,心頭一緊,“……抱歉,我似乎問了不該問的問題?!?/br>阿飛扭過了頭,雖沒答話,但看起來也并不想再同他多說一字了。車廂里溫暖馨香,少年習慣了與冰冷的風霜為伍,如今在這柔軟地方,反倒覺得哪里都不適應,甚至熱得想出汗。王憐花瞇起眼睛,手指巧妙一探,搭上他的脈搏,微笑道:“你染了風寒,還在大雪天穿如此單薄的衣服在雪地里追人?”阿飛沒能躲開,緊緊皺眉,更覺花花姑娘武功深不可測。他漠然道:“過兩日自己會好。”王憐花無奈搖頭嘆氣,從座位下的暗格里翻出些瓶瓶罐罐,按著少年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