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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秀姑娘確實是在救人,而不是在耍得我們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楚留香有證據(jù),卻不能拿出來。他不可以讓局面變得無法收拾,他要那二人活著償還罪業(yè),而不是讓他們?nèi)ニ馈?/br>“這……”就連扎木合四人也面面相覷,懷疑起楚留香的說辭來。因為他們從頭到尾,都只見過秀姑娘出手。任慈固然與南宮靈有莫大牽連,可他們四人遇難,很有可能就是來中原的時機(jī)撞了巧,被秀姑娘逮了個正著當(dāng)耍弄對象??!第262章夏雪宜聰明過人,一學(xué)就會,很快就比何紅藥的笛子吹得還好了。何紅藥又心喜又心焦,鬼迷心竅之際,又將五毒教鎮(zhèn)教三寶的事說漏了嘴。夏雪宜歡喜得跳了起來,不斷求她,說想借金蛇劍報仇,還承諾定會歸還,何紅藥為難不已。“看守毒龍洞的是有容阿姐,他是迷仙引來的圣使,是整個五圣教馭蟲最厲害的人……就連哥哥都要顧他的面子……”“你不是說與她情同姐妹嗎?只要你說服她帶我進(jìn)去,我借用完寶劍,定會及時歸還!保證不會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br>何紅藥急得快哭,“可我、我實在向他開不了口……”夏雪宜板起臉嘆道:“你若不肯幫我,我自己去求寶便是,絕不叫你為難?!?/br>“不是!我……”何紅藥跺腳咬牙,無奈應(yīng)道:“我會再想辦法,你留在莊子里,千萬不要亂走!”何紅藥的叮囑顯然并沒有被夏雪宜放在心上,他在何紅藥走后,便偷偷跟了上去。他看到何紅藥同一名紫衣女子交談,不多時便招架不住、飛也似的逃了,便知她決計沒能將他的委托說出口。柳驚霜本就和這江湖上大部分人都不一樣。所以他才心動。他從未如此清楚看透自己的心。他喜歡他。“此心此意……哎,反正這些話,你也不會知道?!甭屣w羽淡淡一笑,“我不是此間人,我來自天外一個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我一直想回家,本來是想帶你一起的,可現(xiàn)在我沒有太多時間了……東方他們不會在此界停留太久,他若一走,我就成了真正的[注孤生],想留也不行了?!?/br>無花跟他站在了敵對陣營,臨死都不肯承認(rèn)動情,他至今在洛飛羽系統(tǒng)里還是紅名。若非東方突然上線,全匹配列表紅名的洛飛羽早就被傳送走了。“人世苦海無邊……我終于,走到了一回頭就能看見來處的地方?!?/br>他悵然一嘆。“只是這一走,大概永遠(yuǎn)不會再見了?!?/br>無花的心突然慌了。他從未遇到如此難纏的對手。蕭十一郎臉色鐵青,“你是為她,我也是為她,為何我們非得拼個你死我活?”無花冷笑道:“因為他只有一個人,不能撕成兩半?!?/br>蕭十一郎知道跟這和尚是說不通了。高手相爭,不勝就只有敗。他那股必勝的勁頭,已然被勾了起來。要破局,有且只有一個簡單粗暴的法子,快刀斬亂麻。蕭十一郎眼中精芒暴起,他的身體在翻騰中,本該用一式“瑤臺枕鶴”避開那攻向他左肩的“搶珠式”,但他卻沒有回避,而是迎著那龍爪而上,刀頭驟然向下一按,變砍為穿,刀身與地面平行,齊胸向無花刺去。他賭自己的刀比無花的龍爪手更快。要么他的刀捅穿無花的心臟,要么他的心臟被無花捏爆。生死只在一線間。他知道,上官飛燕應(yīng)是來殺他滅口的。可是他聽到少女這樣的話,還是會情不自禁幻想些什么。他紅著臉,恭敬拜道:“小弟有愧?!?/br>上官飛燕笑盈盈坐在窗邊,月光從她身后照下來,循循誘道:“你哪里做錯了呢?你都是為了我,是我要你幫我的?!?/br>她慢慢伸出手,凝視著霍天青,“只怪那些商人太狡猾,他們合起伙來算計你,你現(xiàn)下這般光景,不過墻倒眾人推罷了?!?/br>霍天青面紅耳赤,接不上話,更不敢去接她的手。上官飛燕道:“可若你不是霍天青,或者天禽門的繼承人,也許那些江湖人最多將你當(dāng)成利欲熏心的小人,將你攆走就不了了之,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街頭巷尾的議論你、抹黑你,將你罵得狗血淋頭?!?/br>“……”霍天青握緊了拳。“他們就是這樣,對越是優(yōu)秀的人、越是長久壓在他們頭上的人,在把人家拉下神壇的時候,越是會忍不住卑劣的心思,在嫉妒的驅(qū)使下,狠狠撲上去跟著踩幾腳?!?/br>上官飛燕柔聲對他道:“你可知道誰才是你的敵人?”察覺到這股暖風(fēng)的王憐花卻變了臉色,他霍然打開西邊的窗子,只見別院墻外的那些樹陣中火光點點。“不好!”王憐花脫口驚呼,“這群混賬……!”別院外的花樹是他專為陣法所栽,耗費了不少心血,那些人定是發(fā)現(xiàn)了別院所在,但不能輕易進(jìn)入,干脆一把火將他的樹陣機(jī)關(guān)全燒了干凈。這別院已不再安全!王憐花狠瞪了洛飛羽一眼,“你惹的麻煩。”洛飛羽一陣心虛,“對不住了……好花花,今日之后,我定想法子賠給你!你這島上還有沒有別的藏身之處?他們?nèi)硕鄤荼?,硬拼不是明智之舉……”王憐花渾身雞皮疙瘩一抖,連忙抱著膀子站到一邊:“賠?我外頭栽的樹好幾年才能長成,你怎么賠我?”洛飛羽想了想道:“那我……往后若有機(jī)會碰見你那沈公子,定替你好好轉(zhuǎn)達(dá)心意,令他——唔唔唔……”王憐花眼疾手快捂上了他的嘴,沒好氣道:“你、你休再提這件事!”洛飛羽心里困惑,王憐花這么能sao的一個人,竟連喜歡的心意都不敢被人說出來,未免和他一貫的形象相差甚遠(yuǎn)。韓遜嚴(yán)厲否決:“不是!你忘了我交代你的話了嗎!呂鏢頭遭人陷害,你要為他昭雪!”韓玉霞忙問:“那是姓譚的小妖女?她和六指一起害你是不是?”六指先生也上前道:“韓大俠,在下武夷六指,你我今日第一次見面,你可定要說清楚!”“六指?六指先生?”韓遜一看見他,更是頭腦發(fā)懵,再也轉(zhuǎn)不過來了。他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失,可事情卻居然變得如此復(fù)雜,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要他做出判斷,實在太難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