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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秋,實在已經成了整個惡人谷里最沒本事的人。她被人賣了還幫著人數錢,被惡人們騙得團團轉,十足一個被看重醫(yī)術而被利用的小可憐小傻子。他在蝙蝠島撿回了一條命,哪知道一上岸就碰到廣州府官軍逐個檢查他們這幾艘船上的人,單鶚是江湖有名的“七巧書生”,下毒的大行家,在黑道上犯過不少大案,見了官府的人就如耗子見了貓,使盡渾身解數才逃脫官軍和六扇門的追捕。他逃亡了許久,實在無路可逃,只好帶藝投師,出家為僧,尋求少林的庇護。出家人講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入佛門,便如兩世為人,單鶚成了少林的心寵和尚,便再沒有人能拿他入少林之前的事來威脅他。不過少林清規(guī)之嚴天下皆知,他入了少林,雖再無性命之憂,也不必亡命天涯,但也一輩子不能再行兇作惡了。他出家之前,就已經是黑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錢財名利都如過眼云煙,卻獨獨一個色字堪不破,反被林仙兒利用,做了她手里的刀。可見世間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便是躲得了一時太平,不知悔改之人早晚也有天收。巧的是,那現任的藏經閣首座,亦是一位“老朋友”。當年洛飛羽同伊王斗得如火如荼,參伊王的折子自然不只有林潤在遞,禮部下來的那張被伊王聲稱“能不能用來糊窗戶”的通牒,就是巡撫都御使胡云冀一本參來的。胡云冀,正是出家前的心樹大師的俗名。他曾是有名的文酒風流的鐵膽御史,人稱“一人翰苑,簡在帝心”,昔時年輕氣盛,雖是一介翰苑清流,彈章卻只隨滿腔熱血,提筆就來,不畏權貴。洛飛羽:“……”霧草!無花的笑容漸漸消失。他又捏了那豬小肚幾下,一捏一吐奶,一捏一吐奶,直到那豬脬被徹底擠空,癟在一邊。“……”“……”“……和尚,你今年三歲嗎?”洛飛羽面無表情。無花:“…………”洛飛羽此人,劇毒。無花和洛飛羽都被那牛乳弄了一身,滿滿的草腥氣,不得已雙雙滾進江中洗了個澡。深秋江水寒涼,他倆雖都有內力在身不畏寒暑,但這么個冷水澡洗下來,也實在沒了船震的興致。洛飛羽尋摸著反正他倆拷著在一起,和尚又不是什么矜持的真圣僧,今夜不成還有明晚,他就不信無花跟他朝夕相對還能一直忍到下月初二。他被原老莊主親手鎖入高塔,終生禁于無爭山莊。海浪吞噬了蝙蝠島的罪惡和黑暗,漸漸地,江湖上浮現出一個名為隱元會的神秘勢力。他們無所不在,無所不知,只要付得起相應的代價,無論錢財、武功、生命、情報……你都可以得到;只有在這里,你才能真正明白,這個世界居然真的是平等的。他們常年隱跡于黑暗,黑衣蒙面,沒有名字,且面孔極為相像,哪怕兩人同時站在你面前你都無法辨識;于是江湖人索性給了他們一個共同的稱呼——隱元武衛(wèi)。南海之濱。曙天將白,海浪拍打著礁石,撞碎成銀白色的泡沫。白鷗在天空和海洋之間低回,發(fā)出一陣陣悅耳的鳴聲。柔和的陽光照在臉上,風中飄著沁人的清冽水汽的味道,洛飛羽睜開眼睛,入目是萬頃藍天。“你醒了?”人群推推攘攘,無花什么也瞧不見,又不像旁人手中有竹竿可以探路,想要不被發(fā)現跟蹤王天壽,實在有些困難。且這里的女子簡直熱情過了頭,他只一不留神,懷中就撞入了個女人。“呀,你的皮膚怎么比女人的還要滑嫩?”那女人極為大膽,一上來就摸他的臉!無花當場色變,猛后退了一步,壓低聲音斥道:“走開!”女人聽到他的聲音,反而更加驚喜,就連周圍幾個本沒有往這邊來的女人也關注起他們這里來:“是個年輕人,真難得!怎么又被她撿去了!”無花不好驚動不遠處的王天壽,只好假意矜持道:“你、別動手動腳的!”女人卻生怕他被別人搶走,死死抱了上來。她順理成章以手指繞住了無花的發(fā)絲,在他脖頸旁吹氣:“你都已經來了,還等什么?走呀,隨我回房里,我們……”無花很不習慣被她近身,手腕一轉便卡住了女人作祟的手,剛想威脅她聽話,那女人身形不穩(wěn)一個趔趄。無花以為她是故意要撲個滿懷,自然側開身子讓她撲空。卻不知那女人什么毛病,竟死扯著他的頭發(fā)不撒手,無花哪會預料到這個,待他頭頂驟然一涼,他才后知后覺發(fā)生了什么。他和孫女的背影在一片煙霧繚繞中漸行漸遠。“要說起來,那梅花盜能逃出守備森嚴的藏劍山莊,興云莊莊主‘功不可沒’……這江湖中,若無這類宵小欺世盜名、翻攪混水,不知能少多少恩怨血仇……”眾人齊齊神色一凜,不禁想到了江湖人開始爭奪金絲甲的初衷——為林仙兒抓梅花盜。他們已經知道該去找誰算賬了。至于那龍嘯云,助紂為虐,跟林仙兒是一路貨色,也不是什么好鳥!……王憐花匆忙追上那藍布長衫的老者,摸出一片金葉子,認真問道:“前輩為藏劍和李尋歡開脫,是受人錢財與人消.災,還是路見不平仗義直言?”孫白發(fā)婉拒了他的金葉子,搖頭晃腦嘆道:“哎……最近家里的年輕人都跑去當武衛(wèi)了,我一把年紀了,還穿得黑不溜丟像什么樣子,只好帶著孫女說說書,接濟一下生活這樣子……”王憐花目送他離去,心中已有思量。這祖孫倆原來也是隱元會的人。第341章這念頭不僅讓江玉郎困惑,也讓他對谷主之位更加垂涎。可萬展秋那眨眼又是何意?莫非這水性楊花的變態(tài)轉眼就又看上了長相頗為陽剛的水母陰姬?!她們兩人同為……萬、萬一……?!江玉langxin中七上八下,他若現在不跑,謊言可能馬上就會被拆穿;但他若跟著去了,也許能靠三寸不爛之舌控制局面,將她們的關系挑撥到不可調和,完成他先前鋪墊的計劃。這是風險和收獲并存的選擇,江玉郎這賭徒,決定玩?zhèn)€大的。他跟了上去。酒樓雅座,陰姬瞪著洛飛羽身后的無花,冰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