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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所以,他必向隱元會出手。公孫蘭三言兩語挑動矛盾,坐山觀虎斗,只等好戲上演。在朱停的婚宴上,洛飛羽雖是為拖住霍休才同他交談,但他沒想到,這一談還真談出了生意。霍休和“陸過”相處甚是融洽,當(dāng)場就簽下了三十萬兩銀子的生意,瞧得洛飛羽瞠目結(jié)舌。雖然霍休這時候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但……誰跟錢過不去????玉天寶這傳銷鬼才,不愧是自小在羅剎教被老狐貍們培養(yǎng)出來的,這敏銳的商業(yè)嗅覺,這狠辣的利益眼光,這絕佳的抗壓裝傻的能力……給他幾年時間,霍休“天下第一富豪”的位置,怕是得換個人坐。如魚得水的玉天寶沉迷跑商,一連好幾天都同霍休走得很近,不僅讓洛飛羽提心吊膽,也害苦了另一個人。從西域尾行他們至此的霍天青同學(xué),簡直要被這愚蠢的波斯人折騰死。他自以為被上官飛燕寄予厚望,想以一己之力對抗隱元會,故寸步不離盯著這對可疑的邪教首領(lǐng),然而……霍天青發(fā)現(xiàn),這些個邪教首領(lǐng),日常除了傳銷就是傳教,張口明尊閉口圣女,不講光明就講教義,一時不察就總想著擁抱圣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明教的特色就是“焚我殘軀”……洛飛羽乍然一笑,“二位借了老賭鬼的名頭,就該知道他的規(guī)矩?!?/br>軒轅三光嗜賭如命,只要見到他,就算不肯賭也要陪他賭;他賭癮一上來,非得賭到天光、人光、錢光,也未必罷手。軒轅三成遲疑道:“你要同我們賭什么?”洛飛羽將滄骨曜月斜扛在肩頭,咧開白牙,頗為豪爽道:“就賭風(fēng)四娘和這位三成老兄吧!我賭你們身上一條胳膊,半邊胸脯,再加一條大腿。”軒轅兄弟驚道:“那風(fēng)四娘不是你的朋友嗎?”洛飛羽挑了挑眉:“你知道我們這種賭徒,賭癮一上來,別說有些交情,六親都不認(rèn),區(qū)區(qū)一個酒友算什么?!?/br>軒轅三成四肢已經(jīng)有點(diǎn)發(fā)涼,“你要我們的胳膊腿干甚么?”洛飛羽舔了舔自己的牙,“當(dāng)然是用來吃?!?/br>軒轅兄弟臉色變了。“我們誰賭輸了,便當(dāng)場卸下胳膊腿給對方吃,贏的人連rou帶骨吃干凈,輸?shù)娜嗽纲€服輸割rou便是。”阿飛堅(jiān)持道:“母親臨終前再三叮囑,點(diǎn)水之恩也不可輕受?!?/br>王憐花本來調(diào)戲他覺得有趣,然而聽到這句話,笑容霎時僵在臉上。他想起許多年前,他和沈浪等人在沙漠救下了白飛飛,白飛飛裝昏,朱七七精心照顧她,還經(jīng)常給她喂水。后來白飛飛將他們?nèi)克幍梗蚋心钪炱咂邔λ暮?,留下“點(diǎn)水之恩,涌泉以報(bào),留你不死,任你雙飛,生既不幸,絕情斷恨,孤身遠(yuǎn)引,到死不見”的字,沒對他們下殺手……他盯著眼前的少年,阿飛的眼神同沈浪那種灑脫睿智、內(nèi)斂安閑的風(fēng)采完全不同,可這劍眉星目、這年輕面龐,此時再看,處處都是故人痕跡。只因阿飛的氣質(zhì)性格實(shí)在太倔太冷,以至于王憐花實(shí)在沒將他往沈浪和白飛飛身上聯(lián)系。他還叫阿飛,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巧合?這是……他外甥???!他激動拉住阿飛問道:“你母親是否姓白?”阿飛一怔,目中似有火焰燃燒起來,這種火焰王憐花很熟悉,這是一種眼淚都無法澆熄的憤怒和悲傷。梵音若古剎鐘鼓,令人精神為之一凈。除卻被洛飛羽拍暈的那個,另外兩人也步了眩暈過去的后塵。洛飛羽往他們嘴里塞了把藥,調(diào)侃著無花:“瞧瞧,我們無花大師要減肥了,一個空降砸暈一片,不愧是‘浮華亂世千斤定’。”無花無奈剜他一眼,似笑似怪,“你莫要拿這個來取笑我?!?/br>千斤墜可以眩暈下落之處十個目標(biāo),洛飛羽為了讓無花學(xué)會這神技,可是下了老本。那堪堪斬落氣劍的羅剎教護(hù)法站定,見他倆居然還有心思打情罵俏,擰眉冷冷哼道:“玉同塵!你費(fèi)盡心思設(shè)下圈套,究竟有何目的!”洛飛羽不作回答,倒是無花將那過于惹眼的禪杖收起,反手抽出條雪亮的長刀,指尖輕輕在刀鋒上一彈,蕩出悅耳的清吟。“西方有奇藥豆蔻,自天竺、波斯以西一個名叫‘基督山’的小島越洋傳來,服之可令人狀若氣息斷絕。世人能識此物者,大凡不出十指之?dāng)?shù)。”那護(hù)法獰笑:“你難道要告訴老夫,他們都沒有死?”無花溫文向他笑道:“前輩武功高強(qiáng),又精通毒理,這等雕蟲小技,豈能瞞過您的耳目?”他于是答應(yīng)了龍嘯云。龍嘯云心下暗喜,在游龍生的帶領(lǐng)下穿過迂回昏暗的小道,見到了關(guān)押在牢中的林仙兒。游龍生只給他們半盞茶的時間,他守在外面,將空間留給他們?nèi)恕?/br>林仙兒看到龍嘯云,心頭一咯噔,意識到自己可能兇多吉少,立刻在林詩音面前賣起慘來。林詩音見她如今形貌消瘦,枯槁凄慘,就連原本絕色的臉上也多了許多粗糙的擦傷,不知以后會不會留下疤痕,不禁憐由心生。龍嘯云見狀,在背后趁林詩音不注意,悄然點(diǎn)了她的睡xue。“夫人悲痛過度,竟昏了過去,這可如何是好?!彼谥羞@樣說著,眼神卻鎖定著林仙兒。林仙兒強(qiáng)笑道:“龍四爺今日是來與我送行?”龍嘯云將林詩音放在墻壁旁,從懷中掏出枚精巧的鑰匙,在那牢鎖前鼓搗了幾下,冷笑道:“你既清楚,也省過我同你多費(fèi)口舌?!?/br>林仙兒佯裝鎮(zhèn)定,“龍四爺別白費(fèi)功夫了,這鎖上機(jī)關(guān)繁復(fù),我琢磨了大半月都沒能搗鼓開,你——”第354章洛飛羽恍然一愣,腦速卡殼,一時有些茫然,沒聽明白無花在問什么。什么草開花??草是男人,花是女人,這不是很普遍的比喻嗎……額??等等,開花的草……不就是女裝大佬嗎??何必單戀一枝花……他這是嘴一順就把自己給賣了?。。?/br>洛飛羽回過味來,頓時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他下意識想抬頭強(qiáng)行解釋一波,但忽又想到,他若急急解釋了,豈不是說明他完全聽懂了無花在說什么,更不打自招?所以他又生生克制住了辯解的沖動,沒敢抬頭。然而這一停頓,他立刻就心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