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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這一刻整整等了五年,等到今天終于來到的時候,卻突然有種莫名地不切實際。裴鶴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十指關節(jié)往下有一顆黑色的痣。雖然他跟裴尚澤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面容生的大相徑庭,手指上痣的位置倒是出乎意料的一樣。想起兄長,腦海里便自然而然地浮現(xiàn)過對方身邊一抹濃墨重彩的黑。裴鶴之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就低低笑了起來。很快私人住宅的頂部便從雨幕中露了出來。電動門自兩邊打開,雖說裴尚澤人已經(jīng)不在,房子空置許久,花園里的花草卻依然修剪妥當。車停在了別墅的門口,裴鶴之下車,自然而然地站到了司機撐的傘下。司機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竟比自己要高出不少,就連身段都比自己寬闊。裴鶴之在進門前,從口袋里摸出先前在茹夫人那里接到的名片,隨手扔在了門口的垃圾桶里。門里面是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曾經(jīng)裴尚澤住時的家具已經(jīng)全部清空,現(xiàn)在所留的是重新置辦的新家具,墻上的時鐘準點報時,聲音響亮。裴尚澤滿意地點了點頭,轉(zhuǎn)了一圈后見司機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呆楞地站在門前,便問:“還有什么事嗎?”司機表情窘迫:“呃…是這樣的,還有一個人,要給您介紹一下。”裴鶴之:“哦?”正在此時,走廊那頭傳來了皮鞋在地板上行走的清脆聲響。直到那人出現(xiàn)在大廳,司機才呼了口氣,暗暗的擦了抹汗。他似乎對這個人有些發(fā)怵。“裴董,這位是……”那人眉頭微簇,表情冷若三月寒冰,目光頗具審視意味地從頭到腳將人打量了一遍,還在及格線上,眉宇間這才舒展些許。他薄唇微啟,聲音清悅,卻依然是冷的:“你好,我叫顧念寒?!?/br>第2章我是Beta裴鶴之的目光突然就意味深長起來。顧念寒。就連名字都同主人一樣冷漠。“這位顧先生是您的助手,前期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咨詢他?!彼緳C雖然在介紹,目光卻沒敢往對方身上落,“同時也是您的貼身保鏢,將全權保證您的安全…”顧念寒聞言目光一抬,嘴唇微微一碰,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講。從剛剛到現(xiàn)在,裴鶴之的目光便牢牢地盯在自己的身上,盯得他芒刺在背,即便是想要裝作無視,也實在無法忽視。顧念寒微微擰眉,不甘示弱地看了回去,他目光冷厲,神情冷涼,大多數(shù)人被他一看都會哆嗦,未曾想裴鶴之卻坦然地迎接了他的目光,笑道:“那就請顧先生多照顧了。”顧念寒移開目光,眼角依舊攜著霜意。“不敢當?!彼鏌o表情道,“畢竟裴家從來不需要廢物?!?/br>他這話讓裴鶴之啞然失笑。他眼角那顆淚痣灼人,此時低聲詢問:“廢物是指我嗎?”而司機再那一剎那卻恍若被扼住咽喉,雖然只是剎那間,那種恐懼的壓迫感卻是真正正正存在過的。像他自己這般等級的Beta,低級Alpha信息素遠不足以對他造成性別上的震懾,雖然他只是個beta,還遠遠達不到Alpha的標準。但畢竟高等級Alpha本身就少之又少,頂級更是屈指可數(shù),像他這樣已經(jīng)是幾乎可以橫著走的資質(zhì)。司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旁眉眼帶笑的裴鶴之,說不出的涼意一路從腳趾竄到發(fā)梢。到底是怎么回事?裴鶴之注意到他的視線,轉(zhuǎn)頭道:“你還要等著我親自請你出去嗎?”司機這才如夢方醒一般,提著傘匆匆離去。雨聲被隔絕在一扇門后,室內(nèi)隱隱染上了屬于雨季的陰冷。裴鶴之看向顧念寒,眼睛里像是沉著一汪波瀾不驚的月光:“現(xiàn)在總可以帶我參觀一下了吧?”顧念寒盯著他看了幾秒,都沒能在男人那雙眼底里察覺到絲毫情緒,終是勉強放松姿態(tài),后退一步:“請吧。”他就像是一個沒有情緒的精致人偶,做什么說什么都由人工輸入,而他只負責輸出而已。雖然外殼好看,但卻毫無人氣。裴鶴之旁敲側(cè)擊道:“聽說我哥在的時候,他身邊的大小事都由你一個人打理?!?/br>大概是提到了裴尚澤,顧念寒的神情微變,指節(jié)微微縮緊,但轉(zhuǎn)瞬便恢復如初。他輕輕地嗯了一聲,順手將門打開:“這里是您的書房?!?/br>“很好看?!迸狷Q之嘴上這樣講,卻不曾瀏覽片刻,眼神從始到終都沒有從顧念寒身上移開,“裴尚澤很信任你?”這一次顧念寒并沒有回話。他似乎很不喜歡別人提及裴尚澤,薄唇緊抿,周身氣質(zhì)愈發(fā)冷冽。他一聲不吭地從書房前走開,走向了類似主臥的位置。“這邊是您的臥室。”室內(nèi)被打理的井井有條,桌上擺著花草,是一盆新鮮的百合,生機勃勃地立在那里,看得出來是被人精心收整過。顧念寒走入臥室,自然而然地拿起水壺,給桌子上的花澆了澆水——顯然這些對他而言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他身著西服,腰背筆直,偏偏腰肢極細,恰到好處的將腰線勾勒,好像輕輕一握便可將其折斷。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看似纖弱的人,曾經(jīng)一夜間滅掉了敵對組織五分之三的兵力,若非是他,像裴尚澤那時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輩,在這個位置上不可能安穩(wěn)坐數(shù)年。裴尚澤養(yǎng)著職業(yè)殺手“黑雁”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他還活著時,顧念寒是他手里最鋒利的劍,座下最忠誠的狗,手底下早已不知道為主人殺了多少人,更不知道裴尚澤究竟給了他什么好處,他竟然依舊愿意繼續(xù)為裴家效忠。裴鶴之眼神沉凝,他的目光落在顧念寒那雙在手套跟衣袖間隱現(xiàn)的纖細手腕,以及曲線漂亮的后頸。幾縷未曾修剪的黑發(fā)垂在頸上,裴鶴之靠近他,大概是離近了,他隱約嗅到了一絲甜香,一時無法分辨究竟是花的芬芳,還是從顧念寒身上散發(fā)而出的。裴鶴之陰差陽錯地伸手,捏住了他的黑發(fā)輕輕揉搓了一下。指節(jié)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肌膚,顧念寒細微地哆嗦了一下,猛地轉(zhuǎn)身,一掌拍掉了裴鶴之的手。“磅——”花瓶掉在地上,即刻摔的四分五裂。男人那雙冰塊般的眼眸里終于出現(xiàn)了裂痕,他貌似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瞳孔不自覺地收縮,肌rou繃緊,目光里帶著排斥與恐懼的意味。裴鶴之沒有想到他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微微一頓,他從容地收回手,勾唇笑道:“我只是想說,你的頭發(fā)有些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