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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顧念寒的衣服成為擺設(shè),他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被裴鶴之從內(nèi)到外敲了個通透。裴鶴之擁抱過太多Omega,有時僅僅通過眼,甚至通過觸碰,大致的身材輪廓和數(shù)據(jù)他便可以準(zhǔn)確掌握。但顯然同那些人混為一談,對顧念寒來講并不是件好事。晚上七點,一輛黑色賓利停在了某處會所的門口。院子里停滿了名車豪車,顧念寒尾隨著裴鶴之下車,白色的西裝勾勒出精致纖細的身體曲線,與身上冷冽的氣質(zhì)相得映彰,甚至無端多了幾絲柔和。顧念寒望向前方裴鶴之黑色的身影,過分優(yōu)雅得體,舉手投足皆是貴氣,真是舉世無雙的世佳公子。“白色很襯你?!?/br>耳畔間回響過裴鶴之先前說的話,顧念寒不自覺的伸手捏了捏耳朵,低頭看向自己的裝束。這是顧念寒第一次穿白色,以往他的工作并不算太得體,由于怕鮮血飛濺過于刺目,自然習(xí)慣于總是一身不變的黑。突然穿這樣干凈的顏色,反而覺得束手束腳,有些不適應(yīng),不自在了。會所里一片富麗堂皇,玻璃吊燈的光打著轉(zhuǎn)落在地上,隨處都渡上一層暖橙色的光芒,中央噴泉在這樣的燈光照射下染金,飛濺如金羽。顧念寒大概環(huán)顧了一圈,會所里倒是久違的見到了幾位熟面孔——是當(dāng)時裴尚澤還在位時的商業(yè)伙伴,由于見得多了,顧念寒倒還能勉強對上臉。兩個人無論是身高相貌都相當(dāng)出眾,裴鶴之天生帶著氣場,無論走到哪里都如同聚光燈,才剛進場就吸引了一干人的注視,但顯然大多數(shù)人在驚異的同時隱露疑惑,看上去對裴鶴之并不眼熟。顧念寒向來不喜歡這種人過多的場所,他不知裴鶴之為何要來這種地方,正在考慮是否張口問,便看到有身穿黑色燕尾服的服務(wù)生向他二人走來,禮貌地鞠了一躬:“裴先生,連董已經(jīng)在二樓等您了?!?/br>顧念寒的目光落在服務(wù)生胸前的名牌,上面清楚寫著M公司。他恍然大悟,這才意識到今天是M公司的主場,也怪不得邀請的都是些B市名流。二樓盡頭的門虛掩著,有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懷里擁著一個相貌嫵媚的Omega,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那男人生的俊朗英俊,眉宇間帶著些許風(fēng)流不羈的痞氣,手上掐著雪茄,正摟著身邊人一個勁兒的調(diào)笑打趣,看起來十分不像是個正人君子。室內(nèi)充斥著Alpha與Omega的信息素味,跟濃郁的煙草味交織在一起,顧念寒才走進去就被嗆了一口,屏蔽器雖然能減弱Alpha信息素所產(chǎn)生的影響,在同類信息素面前倒顯得雞肋無用些。顧念寒微微蹙眉,掩著鼻咳了兩聲。裴鶴之像是覺察到顧念寒的不適,微微側(cè)過頭,露出半邊精致的眉眼:“你去一樓等著?!?/br>“可是……”裴尚澤活著的時候,M公司是塊心病,如今怎么看都像是擺在明面上的競爭對手,顧念寒不放心裴鶴之一個人呆在狼窩里,才一張口,裴鶴之已經(jīng)不容置疑地對他擺了擺手。他只能將話咽回肚子,眼角掃過房間,暫時沒有察覺到威脅,這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大門在那抹白色的身影后緩緩關(guān)閉。連修的目光一路黏在顧念寒挺的筆直的后背上,俊朗不羈的眉宇間帶了一絲玩味的欣賞,裴鶴之在他面前落座,不咸不淡道:“看的什么這樣出神?”他隨口一句話,落在耳里卻跟夾雜著冷風(fēng)似的。這位M公司的掌托人,被外界傳的神乎其神的連修連老板一瞬間就把目光收了回來,哪還敢往門口瞥一眼,看向裴鶴之的眼神里滿是笑意:“沒看,沒看,裴哥的東西咱們哪里敢染指。”裴鶴之垂下眼眸,沒等講話,一旁察言觀色的Omega已經(jīng)迅速將紅酒呈了上來,短褲下露出潔白光滑的大腿,捧著果盤挨在裴鶴之的旁邊,身上滿是的信息素與香水味,柔弱無骨般貼了上去。第13章顧念寒,Beta還是Omega連修張口,接了旁邊Omega遞過來的葡萄,似乎是被酸到了,皺皺眉后吐掉:“裴哥,你想合并公司不過一句話的事情,還用得著那么麻煩對外宣稱收購?”裴鶴之抿了一口酒:“對外界來講,你才是老板?!?/br>連修不過M公司對外的幌子,說到底只是做著一個不讓人懷疑的假身份,真正從未露面的擁有者此時正坐在這里,神情自若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要建立跟裴家得以對立的勢力并不如意,連修深知如果裴鶴之不這樣做,裴家絕對不會留他活到現(xiàn)在。“說的也是。”連修摸了摸鼻子,放在平常也就罷了,在裴鶴之面前的時候他總是不自覺的忘記自己的身份。他跟裴鶴之雖然是朋友,可也是明確地上下屬關(guān)系——像連修這樣的公子哥心甘情愿對人俯首稱臣并非是件容易的事,到目前為止只對裴鶴之一個人。“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裴鶴之淡聲道:“找機會泄露消息,就說裴氏作繭自縛,M公司準(zhǔn)備反咬一口?!?/br>連修點了點頭,面露困惑:“知道了……目的是什么?”裴鶴之道:“或許有人趁著這時會對我動手?!?/br>連修恍然大悟:“你是想……”早在裴鶴之得以順風(fēng)順?biāo)衔恢H,他就懷疑這不過是裴家想辦法除掉他的一個手段,畢竟除了老爺?shù)囊恢边z囑,幾乎沒有人同意這個抉擇。繼位前動手的話目標(biāo)太明確,即便是裴鶴之在繼位以后被人暗算,外界也只會認為是槍打出頭鳥,運氣不好,一絲一毫都不會往裴家身上扯,更不會影響到茹恩協(xié)會主席的身份。裴鶴之盯著手中的紅酒杯,看著里面的液體,如同濃稠久置的血液:“我要讓裴氏還有茹恩,一點一點,在我手中毀掉?!?/br>他聲音里透著刺骨的涼,好像剎那間整個世界都為之寂然。連修深知裴鶴之始終放不下當(dāng)年他母親的事情,二夫人之死另有隱情,裴鶴之對裴家的恨意并沒有因為時間而減弱分豪,反而愈加激烈。一時間房間里無人敢講話,連修打破沉靜:“話說回來,剛剛那個人就是裴尚澤當(dāng)時的下屬吧,我對他倒也略有耳聞,聽說當(dāng)年的代號叫做‘黑雁’?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是個Beta?”當(dāng)年誰不知道裴尚澤身邊有只“黑雁”,雖然不是所有人都瞧見過顧念寒的正臉,但一旦聽見此代號,無一不感覺怵頭,每當(dāng)想動裴尚澤時都得掂量一下是否有招惹這朵刺頭的本事。裴鶴之瞧著他這一副耿耿于懷的態(tài)度,禁不住輕嗤出聲。笑完他眨了眨眼,眼中流光灼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