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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是聯(lián)姻,看來連修自己也是樂意,不然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橫眉冷對的鬧翻了,哪里還會這樣心平氣和眉目帶笑的講話。連修道:“警局局長的二公子?!?/br>一直都沒有開口講話的顧念寒這才開口:“曲安南?”裴鶴之接口道:“曲家的少將軍,你娶他要做什么?”曲家的二公子叫做曲安南,曾經(jīng)是裴尚澤略有交情,顧念寒也該見過一兩面。聽聞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頭腦一熱跑去國外進修了幾年音樂,直到前年曲老爺身體狀況日下,這才回國,不到一年就坐上了刑偵大隊隊長的位置,都在猜測這人將來是要繼他父親的位。連修他爹是販賣陶瓷起家,這幾年是做的家大業(yè)大,雖然也響當(dāng)當(dāng)排上富豪榜名號,但聽起來總歸不太好聽,無論怎么看這二人都是兩個世界的。但若是連修真能將這位少將軍娶回去,那自然黑白兩道橫著走,替他省了不少事。裴鶴之心中所想眾多,表面依然不動聲色,含著笑將請柬放回桌子,微微頷首:“行,請柬我就收下了,還請連公子代我向弟媳問好。”裴鶴之不動氣的時候,就像是一個翩翩公子,眉眼能入畫,說話做事無不妥當(dāng),可惜此刻屋里面的兩個人都曾見過他發(fā)瘋的模樣。雖然顧念寒已經(jīng)得知裴鶴之的心意,但他此時此刻卻沒能有一絲一毫的喜悅,反而內(nèi)心的風(fēng)口開的越來越大,吹的越發(fā)冷。裴鶴之掩藏的太多,像是裹挾在秘密的皮囊之下,無論是身份還是感情,虛實參半,他壓根無法分清幾分真幾分假,曾經(jīng)認(rèn)為二人間遙不可及的距離并沒有因為裴鶴之的心意而拉近分毫。他甚至覺得,可能自己無論多努力,都不會徹底看穿面前這個人。連修倒是爽快:“那一定的?!?/br>他交代完所有,又往前走了一步,若有所思地遞給了裴鶴之一個眼神。裴鶴之這次會意,他轉(zhuǎn)頭看向顧念寒,溫聲道:“念寒,我有點餓了?!?/br>他這聲音微啞,沉靜柔和,聽起來就像是貓爪在人心上輕輕撓了一下,再配上裴鶴之此時衣衫半敞,誰見了都會嘆上一句美色誤人。顧念寒莫名就覺得吼間一干,想起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中午,忙開口,以往冷如冰的聲音都不自覺地融化些許:“我下去買,你要吃什么?”裴鶴之只是笑:“都行,你憑著你的喜好買些吧?!?/br>顧念寒皺皺眉頭,似乎想要反駁,但也知道裴鶴之這副模樣應(yīng)當(dāng)是問不出什么,嘆了口氣,扭頭走了出去。直到對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口,裴鶴之眼底的柔和才緩慢地收了起來,他目光冷靜地望向連修:“你想說什么?”即便是現(xiàn)在,連修都能聞見房間里隱約的酸味,他都不敢想象如果這兩個人在一起后要酸成什么樣子。不知怎么,他腦海里倏地浮現(xiàn)出大灰狼將小白兔叼回窩的場景,可惜狼不像狼,兔子也不像兔子,究竟是誰追誰跑尚不得而知。顧念寒的本事他早有耳聞,原以為若是裴鶴之執(zhí)意動手,那把尖刀怕是會毫不留情抹上他的脖子,死了都沒人敢來收尸。連修神情猶豫,遲疑了半天才低聲道:“我調(diào)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件事,就是顧念寒時常跟裴晚晴在私下里有接觸?!?/br>裴鶴之目光不動聲色地一沉,溫情不復(fù)存,語氣中像是結(jié)了霜:“這是什么意思?”連修知道這是戳到了裴鶴之的逆鱗,他不愛聽也沒辦法,咽口唾沫:“你有沒有想過,裴尚澤死后為什么他要一直留在裴家?”沒有了裴尚澤這個拴著他的枷鎖,若是裴家沒有給予半點兒好處,以顧念寒的脾性,又怎么會甘愿寄人籬下的過活。裴鶴之臉色越來越沉,煞氣自周身爆出,連修自然知道裴鶴之對于顧念寒是怎樣的態(tài)度,雖說不愿觸他霉頭,此時還是得小心翼翼硬著頭皮把話講完:“何況你從酒店里出來時,門口也只有顧念寒在?!?/br>裴鶴之嘴角一挑,譏諷之情無需言表:“他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來給我下套?”連修啞然,也跟著沉默下來。他與裴鶴之往來數(shù)年,一直是他說任他說,聽不聽做不做全憑裴鶴之的一念之間,旁人也無權(quán)干涉。關(guān)于顧念寒的種種,裴鶴之并非是沒有想過,只是現(xiàn)在想這些對他而言毫無意義。他垂下目光,眼睫一顫,像是要把流光抖落。剛剛的煞氣消失的無影無蹤,惡魔張開的羽翼緩緩收攏,鋒芒漸斂,小心謹(jǐn)慎地端著那顆易碎的真心。他閉了閉眼,眼底浮現(xiàn)出當(dāng)時顧念寒驚慌失措又混雜著心痛的模樣,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揚。片刻后,裴鶴之開口,聲音沙啞又堅定:“我信他,他不會做那種事?!?/br>第33章吊死在一棵樹上連修自知跟裴鶴之說不清理,沒過多久便走了。他前腳才走,后腳又有人推門進來,裴鶴之以為是顧念寒回來了,抬頭看到來人的那一刻,神情一愣:“你怎么來了?”女人帶著墨鏡,右手提著一筐果籃,左臂上挎著Hemes,腳上依舊登著雙幾寸高的高跟,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來。“我怎么就不能來,醫(yī)院你家開的?”能在醫(yī)院眾目睽睽下這樣明目張膽走進來的,大概就只有夢子鳶了。夢子鳶摘掉墨鏡,隨手放在桌子上,目光中頗有些嘲笑的意味:“聽說你受了傷,特地來看看慘成什么樣。”裴鶴之此刻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同“慘”半點兒邊都不沾,好整以暇道:“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br>夢子鳶微微一抬肩膀,捋了一把秀發(fā),靠著窗戶站好:“你那位顧助理呢?”“現(xiàn)在不在。”裴鶴之看她,“你來就只是為了探病?”“不然呢?”夢子鳶下意識摸出煙想要點,掏到一半才意識到對方是傷患,又重新將煙塞了回去:“放心,我還沒那么無恥。被人毫不留情一腳踹開還繼續(xù)往身上貼?!?/br>裴鶴之聞言不以為意,就像是沒聽出她的話里有話,笑得溫文爾雅:“哪個不要命的敢踹你,怕是十個頭都不夠夢老摘的?!?/br>夢子鳶忍不住冷笑,裴鶴之打太極的本領(lǐng)高超,偏偏還找不到點去反駁,正想著說些什么滅滅這人氣焰,門卻再度被人推開。顧念寒提著袋子站在門口,看見夢子鳶口一怔,腳尖在地上一點,反身就要往外走。“顧念寒。”裴鶴之的聲音再背后響起,“不在我身邊呆著,要上哪兒去?”顧念寒沉默地駐足片刻,一言不發(fā)地走了回去,對著夢子鳶微微頷首,拉了板凳在裴鶴之身邊入座。“午飯吃過了嗎,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