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書迷正在閱讀:我追了七年的人愛上別人了、變成狗后我去死對頭家騙吃騙住、主播每天都在作死、橫濱老父親寫書日常、防不勝防楚大俠、山有狐兮、男主他不按劇本走、你死了以后/性工作者之死、白雪堂/渣攻復(fù)渣攻、大寒
矛盾的感覺給逼瘋了,卻越發(fā)不明白究竟哪個才是真實(shí)的裴鶴之。他咬了咬唇,到底是忍不下心掙開對方,用力回握了一下裴鶴之骨節(jié)分明的手:“都過去了。”裴鶴之輕笑起來,聲音里微微發(fā)?。骸笆茄剑歼^去了。有時候這十多年的時間快的就像是眨了一下眼,連留給你埋怨的空閑都沒有,就這樣一閃而過了?!?/br>可不是嗎。顧念寒在心里默默的想。曾經(jīng)在組織里的生活,遇到裴尚澤以后的生活,所有經(jīng)歷的一切事,遇到的一切人,他們匆匆趕來,又匆匆離開,歲月磨平一切留下過的痕跡,就連曾經(jīng)的傷痛,都會在時間中得以平息。他盯著黑暗的天花板,突然覺得:如果一直深陷過去無法自拔,那生命又有什么意義?既然無法了結(jié)生命,那就只能向前走。顧念寒的雙眸中微微閃光。他從來沒有向此刻這樣豁然開朗過,好像撥開云霧見月明,眼前的事物終于逐漸清晰起來。在曾經(jīng)的他看來,裴尚澤就是他的整個世界,好像世界崩塌了,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就好像圍著軸心繞了太久,都快忘卻了自己是個有血有rou的個體。再愛,再恨,如果連生命苦痛都要帶入墳?zāi)?,那是不是也太可悲了呢?/br>裴鶴之的聲音落在耳邊,不重,卻鏗鏘有力。“是時候放下了。”第35章家法伺候B市迎來了深秋最后一場暴雨的時候,同時裴家大宅迎來了顧念寒。管家龍叔同他關(guān)系熟稔,見人來了也沒去通報,自然而然地放了進(jìn)來。他輕車熟路地走入正廳,順手抖落帽子上的水,帽檐露出一張蒼白精致的臉來,一雙眼睛黑是黑白是白,格外分明。他站在茹恩面前,恭恭敬敬喊了一聲“夫人”。茹恩似乎對他的突然造訪毫不在意,她捧著茶,正在側(cè)頭與裴晚晴說些什么,一直到講完了話,這才對顧念寒微微側(cè)頭,露出一個還算親切的笑容:“聽說鶴之出院了,他身體恢復(fù)的還好嗎?”茹恩穿了一件黑色的立領(lǐng)旗袍,身材還未走樣,她是上了些年紀(jì),但精通保養(yǎng),雖然已然透露老態(tài),但還是能瞧出裴家夫人年輕時精致的眉眼。裴鶴之從縫線到拆線費(fèi)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前幾天才終于恢復(fù)出院,不過好在他體質(zhì)強(qiáng)于常人,要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計一個月才見好。裴家的消息向來靈通,周圍不知道有多少大夫人黨的眼線,即便沒有顧念寒在中間傳話,一有風(fēng)吹草動便會立刻傳入她耳朵里。可惜裴鶴之也不是個任人擺布的傻子,他從小到大做事都縝密慣了,想瞞住的事都天衣無縫,能傳出來給茹恩聽到的消息都是他認(rèn)為能給她聽的,真正想套出點(diǎn)有用的還得倚靠顧念寒這個身邊人。“裴董恢復(fù)的很好?!鳖櫮詈暽?,眼神中帶著一抹慍色。他向來不會那些亂七八糟的拐彎抹角,一上來便是開門見山:“燈牌的事情是夫人安排的嗎?”他原本以為可以在茹恩臉上尋到片刻的變化,然而什么都沒有,風(fēng)華依舊的女人波瀾不驚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顧念寒背后寒光一閃,在空中略微停頓片刻,但在她這句話后便不見了。顧念寒道:“那就好?!?/br>裴晚晴明白剛剛那是顧念寒的刀鋒出鞘,她秀眉一皺,聲音冷厲:“你這是什么意思,如果夫人說是她做的,你就要動刀嗎?”顧念寒并無否認(rèn):“之后會再向夫人請罪?!?/br>二小姐冷笑一聲,她招了招手,裴家的保鏢頃刻間一擁而上,壓著顧念寒把渾身上下摸了一個透,顧念寒也不掙扎,就任憑人在自己身上摸索。在裴家做事久的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他不愿意跟旁人有皮膚接觸,雖然是二小姐的命令,此時也都找的小心翼翼,唯恐摸到什么不該摸的地方,被這嚇人的主當(dāng)場被卸掉一只胳膊。直到確定顧念寒身上再也沒有威脅,這才重新放開他。茹恩見到保鏢手里捧著的兩把刀,也不惱,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開口:“你這次來是做什么的?”顧念寒沉默片刻:“我是想來跟夫人說一聲,以后不想再替裴家看著裴鶴之了?!?/br>茹恩好像早已揣測到他的來意,聞言并未流露任何驚異的神情。她放下茶,聲音平靜道:“看來鶴之對你很不錯吧。”茹恩沒說什么,一旁的裴晚晴卻是已經(jīng)氣壞了。說起來,裴鶴之跟茹恩這對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母子唯一相似的地方大概就是兩個人均是喜怒不形于色,反觀二小姐裴曉晴,反而有些藏不住氣性,喜怒哀樂總是寫在臉上。厭惡便是厭惡,生氣便是生氣,這些負(fù)面情緒反而在她身上顯得格外純粹。她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揚(yáng)地走過來,揚(yáng)手就甩了顧念寒一個巴掌。“啪”一聲,在這諾大空曠的宅邸中顯得格外響亮。“叛徒?!彼_口,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當(dāng)年大哥是怎么待你的?”顧念寒硬是挨了這一掌,他膚色蒼白,皮膚又敏感,這一巴掌下來,有臉立刻rou眼可見的紅腫了起來。“是誰把你接入裴家,是誰給你新生,是誰像親人一樣對待你,是誰…”到死都還把你放在心上?裴晚晴的話戛然而止,她瞳孔劇烈地震顫了一下,當(dāng)年大哥說的話歷歷在目,他說顧念寒不懂的東西,誰也不要去逼迫他懂,即便是他最愛的meimei也不行。裴晚晴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把裴尚澤藏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真心給咽了下去。顧念寒輕聲道:“是尚澤哥。”裴晚晴自幼同裴尚澤交好,是親密無間的兄妹,此刻眼眶通紅,緊瞪著顧念寒,似乎想從他身上竭力刨出一個答案來。當(dāng)年裴尚澤怎么待他一家人都有目共睹,說好的對裴尚澤一世效忠,現(xiàn)在沒幾天就被那個入不了大雅之堂的私生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她想起顧念寒腰身上的蝶,曖昧之意呼之欲出,就連這張好不容易看順眼的臉,此刻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二小姐冷冷地收回視線,轉(zhuǎn)身:“來人,家法伺候?!?/br>裴家的家法是鞭刑,以往仆人做錯了事就會拿來殺雞儆猴,專門嚇那些不聽話的裴家小輩,實(shí)際上抽在裴家自己人身上的頻率并不多,不過裴鶴之是個例外,尤其是剛進(jìn)門那會兒,不懂規(guī)矩,動輒就要挨幾鞭子。保鏢拿來的并非是普通的長鞭,上面布滿的倒鉤,輕輕一抽就能勾破血rou。顧念寒被幾個人壓跪在地,只覺得風(fēng)聲霎起,背部一陣火燒般的疼痛,劇烈的沖擊襲來,打得他前傾一瞬,險些嘔出血來。鞭子是特質(zhì)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