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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寒不知道昨天夜里幾時下起了雨,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一早,由于陰天的緣故天幕一片霧蒙蒙,書房的窗戶半開,混雜著雨水味道的冷風吹入房間。他打了個噴嚏,下意識裹了裹衣服。昨晚倚靠著桌角睡了過去,起身時頭暈腦脹,肩頸發(fā)酸,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舒坦的。顧念寒扶著樓梯扶手緩緩下樓,昨晚裴鶴之一夜未歸,餐桌上的東西尚未收整,他樓將蛋糕和紅酒全部被丟入垃圾桶,然后把餐盤沖洗過后放入洗碗機,酒液浸出來,將裝飾精美的奶油蛋糕弄得亂七八糟,像是再昭示著一場令人啼笑皆的鬧劇。做完這些以后,他突然感到極致的疲憊。昨晚裴鶴之的眼神表情歷歷在目,從來沒有哪件事向現(xiàn)在這樣,明晃晃地告訴他——他們倆徹底完了。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無論是對于裴尚澤,還是對于裴鶴之。顧念寒坐在車里,在一夜的寒風過后車廂里溫度極低,他呼出一口泛著熱氣的白霧,將臉深深埋入掌心。此時的裴家大院,陰天下的大堂更為空曠寂寥,大理石地面被擦的一干二凈,幾乎能反射人影的程度。妝容精致的女人走過大廳,附身在夫人耳畔說了什么,茹恩織毛衣的手一停,挑起眉頭看向她姿色貌美的二女兒:“顧念寒失手了?”裴晚晴蹙著眉點頭:“雖然不是很確定,但裴鶴之身邊的線人是這樣講的?!?/br>茹恩輕嗤一聲,繼續(xù)垂眸將毛線引到針上,眼底嘲諷之意呼之欲出:“真是個廢物?!?/br>裴晚晴沉默片刻,道:“那…裴鶴之那邊怎么辦?”“還能怎么辦?”茹恩淡聲道,“打電話給M公司的小董,跟他說要想抓緊給母親湊手術(shù)費的話,那就抓把勁兒,別讓我失望。”話說到此,龍管家突然急匆匆地從門外趕進來,嚴肅道:“夫人,門口有人想見您一面?!?/br>二小姐拿著手機的手一頓,問:“是什么人?”龍管家在裴家待了那么久,向來都是不急不慌的悠然態(tài)度,此時見他這么著急的模樣,只怕是沒什么好事,來者不善。“是…幾個不認識的人。”龍管家神情擔憂,院子里卻倏地傳來一聲慘叫——是保鏢的聲音。雖然在大堂中看不見外面的情形,但不難察覺院子里似乎是有人動手了,嘈雜聲一陣,甚至聽見了一聲震耳的槍響。三個人臉色剎變,龍管家眼中冷厲之情一閃而過,隱約能嗅見幾絲年輕時的殺伐氣,正想著說什么,卻見茹恩冷著臉一揮手,沉聲說:“讓他們停手,放人進來?!?/br>這年頭傻子才會在裴家的地上鬧事,茹恩可不相信外面來了一窩傻子。龍管家沒有辦法只能驅(qū)散保鏢將人放進來,遠遠便看到院子中走來幾個人,被湊怕的那堆廢物保鏢完全沒有用武之力,跪在一旁瑟瑟發(fā)抖。那幫人都是清一色的正裝打扮,打頭的是一個身材纖長的英俊男人,耀眼的金發(fā)遮住左眼,一身黑色的便裝,沒有一點兒連戰(zhàn)的意思,正插著口袋不急不緩地向大門走過來。能這樣強闖裴家的角色不多,龍管家在腦海里瞬間過了一遍那些同裴家有些許淵源的仇家,確定沒有見過眼前這個男人。那人進屋,直徑走到茹恩和裴晚晴面前,英俊的臉上無波無瀾,紳士地對她們各自鞠了一躬,道:“早安,會長女士,二小姐?!?/br>說的是中文,但腔調(diào)獨特,雖然整體聽來無傷大雅,但明顯一副不太適應全中文成長的環(huán)境的模樣。茹恩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這男人極為英俊,眼眶深邃,鼻梁高挺,不像是標準的亞洲面孔,看樣子應當是一個混血兒。她淡聲道:“看來你知道我的身份?!?/br>那人不請自來地在對面的沙發(fā)入座:“當然,茹恩女士可是Omega協(xié)會的會長,裴家的現(xiàn)任家主,又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茹恩的地位不同尋常,一人掌握大局,一旦她出了事整個亞洲地區(qū)系統(tǒng)都會崩盤,世界組織會對殺手進行全球通緝,天羅地網(wǎng)逃不出,即便是裴家確實樹敵眾多,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沒人敢動她。看樣子來人對她并無敵意,也算是松了口氣,茹恩心沉下,這才和緩地笑了起來:“那閣下光臨所為何事呢?”男人的笑容寡淡,開門見山:“我想找一個人。”他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照片,輕輕擺在茹恩面前。照片上是個相貌清雋的少年,五官精致,可惜眉眼間冷厲太重,無端多了幾絲薄情。雖然相貌相比起現(xiàn)在略顯稚氣,但依稀能看出成年后的影子。裴晚晴看了一眼便皺起眉頭:“顧念寒?”“顧念寒…是他現(xiàn)在的名字?”男人低聲重復了一遍,若有所思。他沉默片刻,像是要將這個不熟悉的姓名刻入腦海:“有人見他正在三少爺裴鶴之的手底下做事?!?/br>茹恩眉梢細微一抽,她一輩子見慣了大風浪,此時短短幾句話便聽出了其中端倪。她不禁笑道:“既然先生已經(jīng)查出來了,自己去尋人就是了,來找我們做什么?”面前人雖然不表態(tài),但依舊能感覺出暗藏下的殺氣與玄機,更何況能跟顧念寒扯上關(guān)系的,恐怕都不是什么簡單人物。“這您就錯了?!?/br>“我可不是想要他的命,我是要他的活人?!蹦腥诵ζ饋?,食指一下一下有規(guī)律地敲擊著沙發(fā)扶手,“而且是要他心甘情愿的跟我走?!?/br>這話倒是令現(xiàn)場的各位均是一怔,裴晚晴試探道:“你…跟顧念寒什么關(guān)系?”男人聞此微微歪頭,遮擋左眼的發(fā)絲落下,露出下面的黑色眼罩,他輕聲說:“我們曾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多年前因為某些原因斷了聯(lián)絡?!?/br>裴晚晴心里一顫——是當年顧念寒在殺手組織時的同僚?看樣子眼睛還受過傷,會不會很顧念寒有關(guān)系,這就不得而知了。她抿了抿唇,站起身,禮貌地對茹恩道:“母親,我去給客人倒茶?!?/br>短短幾分鐘不到的時間男人就從“危險者”轉(zhuǎn)化為“客人”,茹恩深知她這個女兒想法沒這么簡單,便一點頭任由她去了。裴晚晴經(jīng)過男人身邊的時候,刻意留意了一下,卻沒有在他身邊嗅到任何氣味。她天生嗅覺靈敏,身為Beta,自然是到不了頂級Alpha的程度,但是對于別人的氣息十分敏感,雖然不知道她那同父異母的弟弟用了什么手法來隱藏味道,但能把她被騙的團團轉(zhuǎn)的這幾十年來還真只有裴鶴之一個人。可是面前這人給她的感覺卻有些微妙,同任何性別都不同,要知道就連是Beta仔細聞都會有屬于